夏日游（2 / 3）

些，每当面对风荷举的时候，他一定是过于拘谨拙笨了，所以风荷举有时候会没来由得发火，生气，然后在毫无预兆的一天夜里，醉酒的风荷举闯进王汉的房里，给了王汉自出生以来最惊心动魄也最难以忘怀的一个夜晚。

只是在第二天，风荷举又好像是变了一个人，和昨夜的激情截然不同，他的语气克制又冷淡，他的身影消瘦又落寞，还是在那颗青藤树下，“对不起，王汉，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一直都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和心情，让你为难了，忘了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些话吧，我们就像从前那样。”

自此之后，就真的好像风荷举说得一样，王汉照顾着风荷举的生活起居，一切看上去和以前都没什么不同，只是就连一向有些迟钝的王汉都能感觉得到，他和风荷举之间那种清晰的疏离感。

风老爷最近在给风荷举物色合适的成亲对象，王汉知道。

风荷举漂亮聪颖，讨人喜欢，经常逗得姑娘呵呵直乐。

看着和姑娘相处融洽的风荷举，王汉有时候会默默地想，是啊，这才是少爷该有的人生。

只是，到时候少爷就不需要自己了吧…

他的身边不会再有自己的位置…

看着对别人露出笑容，只留给自己一个背影渐行渐远的风荷举，王汉心里莫名有些失落和难过。

你真的愿意把少爷让给别人吗？

心下不由地这么疑问，王汉仿佛看见风荷举回过了头来，正望着自己，他的脸有些模糊，看不真切，只能看到他的嘴角弯弯，温润无害。

“你真的愿意把我让给别人吗？”

***

“你在想什么啊，王汉？”

风荷举的一句问话唤回了王汉的思绪，抬头一看，竟已经是夜晚了，街市却仍灯火通明，甚至比白天更为热闹，各家各户挂起了灯笼，酒楼里传出悠扬的琵琶音，偶见二楼女子起舞的广袖飘带。

“没，没什么…”王汉连忙道。

“王汉，湖边好多人啊，咱们也去看看！”风荷举有些兴奋地说，好像又恢复了之前的活力。

湖边的凉亭和湖上的桥已经拥满了人，风荷举拽着王汉挤到湖边，便见湖面上漂着一盏盏点着的莲花灯，闪烁的火光点缀着夜色。

“王汉，我们也来放灯吧！”

“嗯，据说放莲花灯，可以驱除一切灾难和疾病，也可以摒弃掉令人苦恼的繁杂思绪和情感。”

风荷举和王汉一同蹲在湖边，风荷举双手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捧着莲花灯，展示给王汉看，见王汉突然笑了笑，风荷举一愣，便问，“怎么了？”

“就是突然想到了少年您小时候，也在湖边放过莲花灯，也一样用双手很小心地捧着，感觉您还和从前一样，没有变。”说着，王汉又笑了笑。

莲花灯暖黄的灯光映照着王汉的脸，他生得周正，这一笑，便让原本硬朗的五官显出些许柔和的神色来。

风荷举有些怔楞看着王汉，正是这样温柔的神情，陪伴他成长，也让他心动。

“……”风荷举捧着灯，看着湖面上随着水流不知会漂向哪里的一盏盏莲花灯，迟迟没有把自己手中的灯盏放下。

“怎么了，少爷？”

风荷举收回手，又重新站了起来，“算了，不放了。”

“为什么？”王汉有些不解地问。

“我可能还是不想放弃，即使它会令我感到苦恼。”

“……”

“其实，我也并不是和小时候完全一模一样，有些东西总会改变。”

“……”

抬头看了看天色，风荷举又道，“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嗯…”

风荷举走上前，抓住王汉的手，这让王汉有些许惊讶，他好像已经很久没和少爷这么亲昵过了，即使只是牵手这种程度的身体接触。

“人多，别走散了。”小声地说完后，风荷举便转过身，拿背对着王汉，牵着他的手快速地朝前走，也不管身后的人是否可以跟得上。

满脑子思绪的风荷举只顾着往前走，因此没有注意到，一直被他牵着的那个人，也紧紧地回握住了他的手。

两个人穿过热闹的街市，穿过灯火迷离。

***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上挂着轮明月，夜里静悄悄。

做贼一样，风荷举和王汉两人皆是放轻脚步，猫着身子，贴着宅院的墙壁走。

“完了完了…已经这么晚了…”

“也怪我没提醒少爷您…”

“王汉，别走正门，咱翻墙吧…”

“嗯…”

两人成功翻墙进入宅院，却没想刚走几步，就被几个家丁拦住了。

“我就知道…”风荷举撇撇嘴道。

风荷举被风老爷逮着个正着，风荷举一一老实交待，一旁的王汉想解围，风荷举大方承认是自己硬拉着王汉出去游玩，结果就是风荷举被罚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