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雾仰我受不了了(1 / 2)
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覃雾仰捧起徐洛的头,虔诚地亲吻了他的额头小声道:“我在。”
旁边站着的医护人员一阵尴尬也不知道说什么,眼神徘徊了片刻主治医生说道:“覃先生,要不请心理医生为病人诊治,身体上的伤口休养一段时间可以愈合,但是心理的问题还需要别的方法来医治。”
覃雾仰知道自己今天失控太多次了,他的手僵了一下,刚想起来说话,但是忽然手里被人一握,被被子捂得微微热的手覆上他的掌心,徐洛捷眉看着他,嘴里想说什么,但是因为长时间没喝水,嗓子干哑,话还没出口就扯着痛,刚刚他喊覃雾仰的时候就感觉嗓子一甜,现在更是难受了。
徐洛的眸子里表现出的情绪现在覃雾仰是看得一清二楚,低头看了他一眼还是反握住他的手,整个人却是站了起来:“那麻烦您联系一下医生了。”
护士给徐洛处理好手上被他刮掉的吊针,覃雾仰安抚着他入睡,但是无论如何徐洛一闭上眼就能想到那恐怖的画面,湿润臭熏的地窖,粗粝肮脏的手和恶心的器官,那种味道那种感觉总是挥之不去,在黑暗中,那种无力的感觉....
“我想回家。”徐洛拉着嘶哑的嗓子,用没打吊针的那只手揪了揪覃雾仰的衣角,“我做了一个噩梦,回家告诉你。”他轻声说。
覃雾仰思量了片刻随后给医生发消息,医生的建议是再多观察两天,但是硬是要带回去只要注意伤口,保护得当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索性覃雾仰折中,让徐洛再多住一天再回去。
这一天几乎徐洛都没有合眼,才短短几天的时间,徐洛从一个活泼乱跳的大学生变成了一个没有几两肉的面色憔悴的人。临走之时覃雾仰在亲自给他收拾东西,手机也自然还给他了,但是当徐洛拿到手机之后没几分钟,这可怜的小玩意就掉在了地上。
只见徐洛瞳孔急剧缩紧,整个身体从后面看都是颤抖的,覃雾仰见势不对立马上去抱住他,把他整个人紧紧地箍在怀里,都还没看到手机屏幕上有什么就听见徐洛在他怀里抽泣。
现在的徐洛太脆弱了,这也是迄今为止他见过徐洛哭得最多的一天,就像一个才出生的婴儿一样惧怕一切,看不懂这人世间。
覃雾仰眼疾手快把他的手机捡起来兜在荷包里,然后拍拍他的背轻声细语哄着他,仿佛跟前几天那个不露声色随手折磨人的那个魔鬼不是一个人。
如果这不是医院,覃雾仰可能要把徐洛横抱着出去了,一路上只要徐洛稍微有一点不对劲,覃雾仰都会哄着,这搞得所有人的精神都高度集中,生怕惹恼了覃雾仰这个修罗。
到家之后覃雾仰打了好几个电话,语气时而阴沉时而严肃,徐洛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不想知道了,但是当他摸自己口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再结合刚刚覃雾仰在医院的动作,徐洛心道大事不好。
这边话音刚落,龚厉又上门了,他这次和门外的人一块儿搬来了许多大大小小的资料,还有覃雾仰一直放在办公室里的一台笔记本电脑,两个人在门口交谈着。
“仰哥,这可是我见过你最懒的一年了啊,现在办公也在家了,怀里还有香软男人在怀,别玩物丧志哦。”龚厉半开玩笑半嘱咐道,覃雾仰家出了事当然他得顶上,这边他们商量着能线上办公的都交给覃雾仰,需要私下酒桌交谈的都给龚厉了,两个人在这件事上还是能达成一致的。
“明白。你有时间也找个人过了吧,男人女人都行,哥给你包个大红包。”覃雾仰拍了拍他的肩,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容,两个人一起创业这么多年了,他也是真心为兄弟好。
龚厉笑笑点点头,随后又说道:“被成闲年带走的那个人.....”
“我亲自去看,事情还没搞清楚,除了对徐洛动手动脚的那几个处理了,这个贱人我还没去照拂。”男人用最冷酷的表情说着最狠的话。
“行,那我先走了。”
送走了龚厉之后,覃雾仰第一时间就去卧室看徐洛,徐洛整个人窝在被窝里,连一颗脑袋都不露在外面,听见覃雾仰开门居然下意识往被子里再缩进去了一点,覃雾仰的心像刀割过一样,剜得他生疼。
“宝宝,没事了。”他轻声安慰着,把徐洛整个人捞起来圈在怀里,但是突然徐洛起身往浴室里跑,现在他经常一惊一乍,覃雾仰也只能跟着。
只见徐洛连衣服都没有脱,站在淋浴下用冷水冲刷着他的身体,覃雾仰跟上的时候他全身都被打湿了。
“徐洛!你干什么!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你自己知道吗?”男人赶紧上去抱住他,拖出了浴室,但是徐洛不肯走,一个普通男人的力气还是不小的,覃雾仰差点没架住他,积攒了一路的泪水夺眶而出,徐洛挣扎着,想爬向浴室,嘶吼道:“我梦到....梦到他们又来到了我的身边...呜...他们说要让所有人都看到我...我全身...赤裸...赤裸的样子,覃雾仰我受不了了...你让我洗掉身上他们的气味吧...好...好恶心...呕...”情绪起伏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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