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2 / 3)
礼记》,眼睛漫不经心地掠过一旁的书本,却无意中发现这些书本的书脊上也没有书名。
晏怜绪不禁有点好奇,他往书柜外悄悄探头看着紧闭的房门,确定没有任何人在门外,这才胆敢抽出其中一本书。那是一本以橘红丝绢制成的画册,丝绢的质料不错,但已经很残旧,边缘处还有一点棕黑的污迹。
他翻开其中一页,眼睛马上瞪得大大的,脸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尤其是一双耳朵更是通红得如同熟透的虾子。明明知道自己不该看下去,却偏生忍不住再翻开几页,双眼更是无法自控地黏在那些图画上,根本舍不得移开视线。
这里又冷又暗,晏怜绪却是全身发热,下身也升起一股陌生的热度。
正在此时,一阵敲门声响起来。
晏怜绪吓得立即跳起来,几乎把画册掉到地上。
他以为早已下课的夫子去而复返,内心正是七上八下,便蹑手蹑脚地从书柜里伸头去看,却看见小黑炭正推门进来,手里捧着晏怜绪最爱吃的冰糖琥珀糕。
晏怜绪这才松了口气。
小黑炭出落得愈发秀丽标致,美眸澄若秋水,尖细的下巴更是使他看起来极为妩媚风流。
「你在做什麽?」小黑炭眨眨眼睛。
晏怜绪煞有介事地道:「快点关门。」
小黑炭顺从地关上门扉,走到晏怜绪的身边。晏怜绪罕有地没有先吃甜点,只是把小黑炭递来的冰. 糖琥珀糕随手放到案头上,压在那张罗纹宣纸上,然後一手把小黑炭拉到自己的身边,神秘兮兮地道:「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什麽秘密?」小黑炭一怔。
晏怜绪隆重其事地把画册递给小黑炭。
小黑炭站在书柜外,静静地翻开画册。窗外那流金似的光芒在他那妍丽的娇容上尽情倾泻,连耳朵 上的细小绒毛也清晰可见。晏怜绪仔细地留意小黑炭的反应,却发现他似乎不太惊讶。
「为什麽你不惊讶?难道你看过了?」晏怜绪着急地扯着小黑炭的手臂,莫名其妙地感到很不甘—他们明明是最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自己所拥有的,所知道的,无一不跟小黑炭分享,为什麽现在小黑. 炭却知道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这些画册在下人之间常常传阅,但你的这本……画得漂亮多了。」小黑炭的睫毛颤动着,他的声音很小,晏怜绪总算看见他的耳朵渐渐红起来。
「为什麽不拿给我一起看?」晏怜绪噘嘴问道。
小黑炭略一犹豫,道:「这些不是什麽好东西,而且……早晚会有婢女教导你这些事情。」
晏怜绪没有真正地明了小黑炭的话里深意,只以为所谓的婢女教导是她们把这些画册交给自己而已。他拉着小黑炭坐在黄花梨填漆戗金罗汉床上,在小黑炭的耳边轻轻地道:「真的……那麽舒服吗?」
二人靠得很近,晏怜绪甚至可以嗅到小黑炭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味。
小黑炭匆匆地看了晏怜绪一眼,低头道:「难道你……从来不曾自渎?」
晏怜绪慌忙躲避小黑炭的眼神,故作专心地看着放在书柜旁边的三足黄铜云龙纹香炉,炉嘴吐着淡烟,被阳光染得发白。香炉里一定是放了太多黑炭,否则自己怎麽会突然感到那麽热?
过了一阵子,晏怜绪才红着脸摇头,却还是不敢看小黑炭,只是忍不住道:「难道你……常常……那个吗?」
晏怜绪害羞得不敢把「自渎」两字说出来。
小黑炭也是脸颊绯红,只轻声道:「偶……偶尔吧。」
二人本来肩碰着肩地坐在罗汉床上,现在却同时低下头来,死死地盯着膝盖,彷佛膝盖上长着一朵新奇的花,又不约而同地把身体挪开了一点点,有意无意地保持距离。
「舒服吗?」晏怜绪的声音细若蚊鸣。
阳光如此明亮,连虹梁上的蝙蝠纹也照得一清二楚,彷佛什麽秘密也瞒不过阳光的一双慧眼。?
虽然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人,但小黑炭却还是四处张望,再三确定没有其他人,这才非常小声地道: 「舒服。」
晏怜绪突然抬起头来,紧紧地拉着小黑炭的手。他的掌心不断地冒出冷汗,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小黑炭,嘴唇微微颤动着,却始终不敢把自己的要求说出来。
小黑炭凝视着晏怜绪,轻轻地道:「你想试试?」
晏怜绪以小得几乎看不见的幅度点头。
小黑炭在晏怜绪的耳边低声道:「今夜,我来你的房间。」
重逢来得太突然,如同冬天的第一场雪,不知不觉地落满肩膀,甚至来不及凭吊最後一丝飘散的秋意。
霞月十四是元宵灯会,曲雪珑难得带了玉鸾出门。
最近曲雪珑忙着钱庄的生意和曲清淮的婚事,玉鸾也一人在海霞院里自伤自怜,二人竟是足足半个月不曾见面。
纵然玉鸾的心里早已翻天覆地,凤临城却繁华热闹依旧。
夜空长圆璧月,大街小巷鳞次栉比,软红十丈,四处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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