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2 / 3)
暖手。」?
现在人群才回过神来,一时之间掌声雷动,震耳欲聋。晏怜绪羞得直躲进小黑炭怀中,轻嗔道:「你怎麽不提醒我……那麽多人在看着?」
小黑炭摸摸晏怜绪的头发,笑道:「你实在弹得太入迷了,我不想惊扰你。」
窗外大雪不休,彷佛将要淹没凤临城,根本看不见雪白苍茫的狼牙月。
雪窖冰天,巷弄深处的无名庭院却正是花漏春宵。枕边云屏映着鸳鸯交颈,急急解下的芙蓉绛纱轻勾双鱼鎏金铜灯的鱼尾,绛纱里隐约透出那一尾银白的勾起,带着几分引人遐想的旖旎。
华烛还在燃烧,映在绯红的东阳花罗帐如丹霞晕染,催情迷香在并蒂莲青铜香炉里悄然蔓延,绮井银床一侧是散落一地的华衣锦服,彷若花拆香枝。
被楼月璃折腾了大半夜,玉鸾总算餍足地在楼月璃怀中打着呵久。宝髻松挽,香雾染云鬓,桃腮半晕如霞光荡漾,媚眼如丝,纤腰绰约,如同一朵无根的菟丝娇花,只柔顺地缠绕女萝而存活。
「你不应该叫作小馒头,应该叫作小狐狸。」楼月璃迷恋地吻着玉鸾的发间,哑声道:「你现在这懒洋洋的劲儿,真的很像吸乾男人精气的妖精。」
「难道相公见过真正的妖精?」玉鸾仰头看着楼月璃,泪痕香汗勾勒着那娇花照水的容颜,乌发如花蔓抖动,平白添了几分坠髻慵梳,蛾眉懒画的魅惑。
玉鸾那葱根似的细指在楼月璃如霜雪莹白却伤痕累累的的胸膛轻轻划圈,略长的指甲有意无意地勾过某道丑陋的伤疤。
他缠绵地吮吻那截洁白如蝤蛴的颈项,在最显眼之处留下一串深红叠着浅红的吻痕,心满意足地想像着明天那位可怜又可笑的楼夫人看到时将会何等暴怒。
还沾着白浊的浓朱丹唇继而含着楼月璃那小巧的左耳耳垂,玉鸾却斜眼看着楼月璃另一边的右耳。
那右耳看似完整,却早在多年前彻底失去听力,沦为美丽的摆设。
他们曾经完好无缺—最後却也被这世道烙下了永远的伤痕。
「是奴儿好一点,还是那只妖精好一点?」柔腻的语气染上一丝淬毒的妒意,尾音清软,极为独特,不同於男人的低沉,不同於女人的尖吭,却兼具少年的明亮,少女的婉转。
听说在遥远的罗刹国里,被选中的男童小时候便会被阉割成为阉伶,为的就是这把独一无二,足以歌颂神明之诗的完美嗓音。
此时此刻,本该如神明使者相媲美的嗓音,却在发出讨好主人的淫声浪语。
「不开心了?」楼月璃捏着玉鸾的下巴,琢吻着他的唇瓣道:「谁惹我的娘子生气了?」
「你的娘子还在你家里呢。」玉鸾冷哼一声,忍不住咬了咬楼月璃的喉结。
「在吃曲清淮的醋吗?」楼月璃一手把玉鸾拥入怀中,浅吻他的低髻翠鬓。
玉鸾赌气地作了个鬼脸道:「我就是一只无名无份的狐狸精,还不能吃点醋吗?」
楼月璃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玉鸾的臂肉,那浑圆饱满的臀肉早就玩成烂熟的白桃,如同一瓶倾泻的桃花胭脂晕染得缭乱,白里透着熟粉,连倒扣玉碗似的腰窝也泛着一圈脂光薄汗。
彷若琼枝玉萼的修长食指在熟艳肥沃的脂红穴口里徘徊不去,挑弄着那如同红蜡烛泪般溅满穴口的淫汁,楼月璃低声笑道:「狐狸尾巴在哪里?嗯?」?
「再往里面一点……啊……尾巴啊嗯……」玉鸾握着那截完全不像习武之人该有的凝霜皓腕,往翕张着的淫窍探进去。
正是郎情妾意,如箭在弦之际,楼月璃却突然一个擒拿手,反抓着玉鸾的手腕,另一手扶着他的肩膀,道:「对了,乖狐狸先听我说一句话。」?
玉鸾勾着楼月璃的玉颈,往他的耳边吹着气道:「一边肏我一边说。」
「我刚才一进来就想说了,但一看到你就什麽也忘了。」楼月璃弹了弹玉鸾的额头,他难得认真地道:「最近出门时小心一点,最好叫曲雪珑给你配几个侍卫。」
「怎麽了?」玉鸾总算从欲海里回过神来—楼月璃的江湖恩怨怎麽扯上自己了?
楼月璃随手拿下勾在银灯上的绛纱,温柔地盖在玉鸾的身上,又把玉鸾垂在额前的鸦发别到耳後,眼神渐渐冷下来,道:「上次被我杀掉的那个流氓—他好像有一个朋友知道他是跟踪我们之後死掉的,我本想斩草除根,但那个人却逃走了。」
玉鸾想起上次那场在小巷里以血腥屠杀告终的偷情,神情不禁一僵,但又想起现在二人正是如胶似漆,便按下心里恐惧,笑眯眯地投入楼月璃怀中,把玩着楼月璃垂落胸前的青丝,娇顺地道:「就是 一些乌合之众而已,堂堂楼爷还要怕他们吗?」
楼月璃低头看着玉鸾,唇角滑出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道:「你别低估这些江湖汉子的义气,不是有句话叫『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吗?」
「负心多是读书人」这句话有意无意地戳到二人之间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玉鸾心里发冷,却故意腻声道:「你这冤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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