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2 / 3)
落漫天琼花,雪封梅蕊,杳然无香。
玉鸾跌跌撞撞冲出客房,慌不择路地穿过纵横交错的碧柱回廊,泪眼朦胧中也看不清楚方向,只随便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席地而坐。
他呆呆地仰头看着楼角参横,东畔横墙,但见玉龙苦寒,檐楹外枝头的绿萼梅渐渐染上雪色,一如他那冰凉的心。
玉鸾的浴衣单薄,身体也快要冻僵了,更是衬托得眼泪无比烫热,把本就千疮百孔的心烫出一个个焦黑的破洞。
曲清淮已经嫁给楼月璃,她为楼月璃生儿育女是顺利成章的事—
那为什麽自己还要泪流不止?
明明是自己先来的,明明楼月璃一直喜欢的只有自己。
玉鸾也希望可以在众人的祝福下嫁给楼月璃,为他开枝散叶,共他白头到老。
无论如何,玉鸾不愿把楼月璃让给任何人,更不愿只成为楼月璃的记忆。
玉鸾想成为楼月璃的过去丶现在和将来。
他要成为楼月璃的永恒。
「怎麽哭得那麽可怜?」
香馥扑鼻而来,玉鸾猛地抬头,赫然看见楼月璃正站在长廊尽头,在漫天风雪之中如同一抹即将消失的幻影。
「楼月璃……」玉鸾泪流满面,语气里带着浓得化不开的哭音。
玉鸾刚刚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楼月璃已经快步上前,拦腰抱起玉鸾。
虽然楼月璃也只是穿着浴衣,但或许是因为他的武功好,所以臂弯里也是暖洋洋的。光是被楼月璃抱紧,已经足以让玉鸾那冰冷得无法动弹的身体渐渐恢复知觉。
楼月璃叹道:「你这是又想着凉吗?」
玉鸾双手勾着楼月璃的玉颈,发泄地咬着楼月璃的下巴,哭得直打着嗝道:「我着凉跟你有什麽关系?反正你早就不心疼我了。」
「我先送你回去吧。」楼月璃正准备转身,玉鸾却忽然扯着他的衣襟。
楼月璃停下脚步,低头凝视玉鸾。
正如楼月璃早已经摸熟玉鸾的身体,可以轻易当着曲雪珑的面前把玉鸾亵玩得欲罢不能,玉鸾也知道如何最快地挑起楼月璃的欲望。
只见玉鸾羽睫轻含清泪,正如碎珠千斛,眼尾划过一抹杏花带露,渗着浓得化不开的爱恋,那本该乱云愁凝的墨眸却渐渐染上几分招人凌虐的柔媚。
纤长的玉指挑开楼月璃的衣襟,滑腻的指腹熟练地挑逗那坚韧有力的肌肉。
如同指尖轻拨名为情欲的琴弦。
玉鸾靠在楼月璃耳边,轻轻地喘息。
绿髻如半嚲乌云,金钗正斜坠,映照着那玉肌花脸,黛眉浅描,缠着情夫的素腰袅娜,彷若落花染霞的浴衣衣襟里是冰糕融酥,拥雪初溶的柔肤,隐约可见那两串价值连城的珍珠镶在如同红玛瑙的乳头上,成为两位主人烙在下贱性奴身上的印记。
辗转於男人的争夺之间,看似娇贵无比,却终究只是价高者得的性奴而已。
然而就算楼月璃只享受跟自己交媾的快感,就算他只喜欢自己这副远比清纯的曲清淮要成熟淫荡的肉体,自己也是心甘命抵,反正能留着他多久就多久吧。
玉鸾从楼月璃的背後看见空无一人的长廊,白雪时如柳絮叠铺,时如芦花烂熳,还没有亮起来六方绢纱宫灯孤单地在挂在镂空卷草花牙子下。
他的心好冷。
只有靠着肉体燃起的烈焰才可以暂时遗忘那刺骨的冰冷。
玉鸾抬起墨眸,眸光里既是征服欲,也是不甘心。
「肏我。」玉鸾爱抚地舔弄楼月璃的耳垂,鲜红蛇信带着肉欲的甜美,也带着鸠毒的辛辣。?
「我要相公狠狠地肏我,把我的肚子射得满满的,我要替相公生好多好多孩子。」
楼月璃不是冲动的人,玉鸾平日也是冷静矜持,但他们在一起时,潜藏心底的热情总会猛然爆发,彻底吞噬他们的理智。
他们早就不是未经情事的少年,可是他们的交欢永远毫无章法,只会如同野兽般单凭本能获得最大的欢愉。
一听到玉鸾的话,楼月璃立即踹开一旁的客房房门,把玉鸾丢到床上,然後关上房门,大步往床边走去。
玉鸾熟练地勾着楼月璃的颈项,送上冰冷僵硬的双唇。
楼月璃近乎啃咬着玉鸾的唇瓣,玉鸾也不甘示弱地伸出丁香小舌,放肆勾引楼月璃的舌头。
津液如同银丝般不断滑落彼此的下巴,唇舌抵死缠绵,带着恨不得把对方拆食落腹的气势,冰封的双唇溶化为从指间流溢而出的蜜糖,彼此早已全然撕下平日道貌岸然的光鲜亮丽,剩下的只有交媾发情的无尽欲望。
外面还是大雪封山,九重冻云深锁,这位於温泉别庄一隅的厢房却是背德的翡翠合欢笼。
楼月璃一手粗鲁地撕开玉鸾的浴衣,露出那如同羊脂甜酪半溶的诱人肉体,以名贵药材养成的肌肤柔粉生光,竟然比那浴衣还要娇粉几分。
玉鸾也匆匆地解开楼月璃的腰带,平日只在樱笋上翩然起舞的灵巧手指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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