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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三(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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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三

夕阳西下,霞影绚烂。马车缓缓驶动,楼月璃舒服地斜靠窗边,一如既往地以匕首削着苹果,他道:「还有两三天就到达荣都了,希望到时候樱花不会枯萎了。」

晏怜绪打着呵欠,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晚霞为楼月璃的秀丽脸容镶上浅金的轮廓,软声道:「晚几天也没关系,荣都在北面,冬天格外寒冷,往年这时候还没有入春。今年的  春天又是比往常的冷,应该还得再等一阵子才会开花。」

「你以前去过荣都吗?」楼月璃转头看着晏怜绪,有一下没一下捏着他的掌心,微笑道:「你听起来好像挺熟悉荣都的。」

晏怜绪的睫毛微颤,他只去过荣都一遍—被曲雪珑赎身後的第二年春天。

他生怕被细心的楼月璃看出端倪,便垂眉敛目地道:「你知道以前我喜欢看杂书,看过不少游记。」

晏怜绪没有承认或否认自己曾经去过荣都,楼月璃好像也没有在意,只是慢悠悠地把苹果削成一片片。他把最大的一片苹果喂到晏怜绪的嘴里,点头道:「我记得,那时候你  还说要去一个地方—叫作琴川吧?」

「是的。」晏怜绪咬着苹果,向楼月璃甜甜一笑,他没想到对方还记得这件小事。

楼月璃津津有味地咀嚼着苹果,道:「或者明年我们可以一起到琴川看看?」

晏怜绪挽着楼月璃的手臂,期待地点头。

山头残照,窗外的车铃孤寂地叮当作响,彷佛在凭吊最後一缕暮光。

马车驶到山腰时已是夜幕笼垂,楼月璃命马夫找了一处客栈下榻。

这里是从定屏城到荣都的必经之路,赏樱时节总是有许多游人经过这里,所以客栈勉强算是周全,但毕竟是村野地方,客房不是很大,两个成年男人躺在床上还是有点逼仄。

晏怜绪整个人被楼月璃紧抱在怀里,他温顺地依偎着楼月璃,从对方的肩膀後看着发黄的窗纸。窗边锈迹斑斑的黄铜烛台曳动着昏暗的烛光,任意地洒落在剥落的木墙上。

楼月璃不住地琢吻晏怜绪,笑道:「回家之後,我应该换一张小点的床。」

二人如常地拥抱亲吻,薄墙的另一边隐约传来其他客人的谈笑声,冒着被他们听见的危险在陌生地方里欢好反而更是刺激。

楼月璃来回抚摸晏怜绪的大腿内侧,不时捏着他白嫩的臀肉,咬着晏怜绪的耳垂道:「乖,舒服就叫出来。」

「嗯……不行……他们会听见的……」晏怜绪极易动情,早已经被挑逗得满脸潮红,声音也带了几分娇嗔。?

楼月璃的手探到晏怜绪的衣袍里,柔软的指腹极有技巧地刺激缺口,外翻的肉瓣兴奋地衔着异物,他的指尖稍微往尿道口探去,晏怜绪顿时全身发软,只在楼月璃耳边不断地呻吟。

「不……嗯……啊……」

「那就让他们听听,羡慕一下我们有多恩爱。」楼月璃轻易地翻身把晏怜绪压在身下,任由床架强烈地晃动着。

晏怜绪低吟一声,熟悉地张开修长柔韧的玉腿,纤指撑开湿淋淋的肛穴,露出那重峦叠峄的猩红柔肠。他轻歪螓首,舔着唇角道:「奴家的小骚尻很痒……嗯……要好哥哥来堵着……」

楼月璃一手挑起晏怜绪的下巴,分毫不差地封着他的双唇,下身已经挺进那销魂窟里。

交合之处很快便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冷硬的铁环蛮横地撑开肉穴深处,一颗颗钢珠反覆磨擦湿软如雨後花泥的肉道,愈是挤压,肉壁就愈是喷出淫水。每次抽身,那淫水就汩汩地流出来,彻底打湿床铺。?

晏怜绪仰起上身,水眸半合,羽睫闪烁着快感的泪光,眉心凝着琼露香汗,一身娇养的肌肤宛若润玉笼绡,纤细乾净的五指用力地抓着床架,指节如同绽放冬风的白雪玉苞般发抖,使劲地以楼月璃的手臂磨蹭那双挺翘的乳头。

偏生楼月璃不让晏怜绪如愿,只九浅一深地捣弄怀中的脔宠,晏怜绪唯有以双腿夹紧楼月璃的腰肢,不住地扭腰摆臀,主动吞吐体内的物事。

香舌半吐,唇间樱颗如丹,晏怜绪喘息道:「嗯……再深一点……快一点……曲爷……」

晏怜绪正是欲壑难填,却突地感到楼月璃抽身出来。他惘然抬头,不意地对上楼月璃冷冰冰的眼眸,这才渐渐回过神来,霍然想起自己刚才说了什麽。

二人对视半晌。

楼月璃一脸阴鸷地向晏怜绪俯身,盯着晏怜绪的眼神森冷得如同毒蛇盯中了青蛙。

青纱床帐外的烛火在楼月璃的眼底跳动着,绿眸比鬼火磷光还要幽深,哪里还有今天下午时的柔情似水。

他徐徐地扬起手,挡着那忽明忽灭的烛火。?

晏怜绪如同被冰水兜头淋个湿透,顿时情欲尽褪,只害怕地蜷缩在床边。

他比任何人更清楚楼月璃狠起来有多恐怖。

然而楼月璃只是随意地拉起衣襟,掩住大片含香玉肌。

他的额头抵着晏怜绪的额头,纤长指尖抚过晏怜绪的脸颊,由眼角划到唇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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