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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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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案案头铺着粉白的乾茉莉花,晏怜绪把黏糊糊的香丸放在乾茉莉花上滚了一圈,待香丸彻底吸收茉莉花香後,才满意地把香丸放在乾茉莉花上,待明天香丸晒乾之後便可以使用了。

晏怜绪专心地揉着最後一颗香丸时,一人突然从後紧紧抱着他的腰肢,吻着他的颈际道:「我的小宝贝今天好香啊。」

那人的声音温柔低沉,晏怜绪心中一甜,转头看着楼月璃,唇角的笑意根本按不下来。

夕雾已经退下,内室里只剩下楼月璃和晏怜绪。

今夜楼月璃穿着薰檀香月白色流云飞鹤纹深衣,白玉发冠温润剔透,映照着薄冰肌莹,明眸宛若月浸溪湾,正含笑凝视着晏怜绪。

楼月璃的衣着一向花团锦簇,很少穿得那麽素雅,这衣着倒是给他增了几分清纯无邪。

反而这些日子以来晏怜绪常常被楼月璃滋润,眉梢眼角皆是摄魂的春情,有些下人甚至不敢多看晏  怜绪一眼,生怕被这专会勾引男人的狐狸精迷惑心神。

晏怜绪的玉额贴着雪白鱼腮骨扇面花钿,容颜娇横远岫,颊缕红霞。他拍了拍楼月璃环在自己腰际的手臂,腻声道:「楼爷这是做什麽呢?」

他早已揣摩清楚楼月璃喜欢自己用什麽花钿,摆出什麽表情,用什麽语气说话。

「当然是来偷香窃玉。」楼月璃果然迷恋地啜吻着晏怜绪後颈的肌肤。

香案上的紫檀镂空万字纹卧炉焚着零陵香,葵花槛窗前的水仙花开到荼靡。案头的高脚莲纹盆青瓷灯的烛火渐渐微弱,晏怜绪抬手以金铜烛剪剪断焦黑的灯心,烛光猛然一摇曳,旋即回复平稳,烛光 亮得刺目,照亮了青瓷灯底部的联珠纹。

二人相视而笑,距离近得甚至碰到彼此的睫毛。

晏怜绪正要回身抱着楼月璃,右耳却忽地发出剧痛,好像整个耳骨被硬生生地辗碎,使他完全失去平衡,重重地倒在楼月璃的怀里。

「这是投怀送抱吗?」楼月璃却是噗哧一笑,双手扶着晏怜绪的肩膀。

晏怜绪深深地埋首楼月璃的怀中,他面如金纸,肩膀紧绷僵硬,只拚死地忍耐着,满脑子想着怎麽样也不能让楼月璃看到自己的异状。

但晏怜绪的心里竟然生出几分甜蜜。

当年楼月璃就是忍受着这种痛苦,现在晏怜绪也在承担着同样的痛苦,这能否让他们靠近一点?

镂空花罩下的辰砂云锦荷花暗纹绣帘半卷,二人在月色笼香中静静拥抱,楼月璃靠在晏怜绪的肩膀上,他合起眼睛,呼吸着晏怜绪的发间淡香。?

直到从痛楚中回过神来,晏怜绪才察觉外室的蜡烛不知何时已经全数燃点,这大约是出自楼月璃的意思。

楼月璃的左耳应该只剩下一点点听力了,他必须依靠视力,因此无法接受身处的环境过於幽暗。?

晏怜绪刚刚想到这里,楼月璃已经睁开眼睛,他偏头看了看玉捣里的香粉,狡黠地笑道:「那是苏合香。」?

「正确。」晏怜绪立即收起心思,含羞带嗔地按着楼月璃的嘴唇。他刚才以双手揉香丸,正是满手芳香。

楼月璃笑得露出两边可爱的梨涡,轻舔晏怜绪的掌心,如同一头乖巧的小奶猫。

「我倒想看看你是怎麽惩罚红袖身边的那些丫头片子。」楼月璃捏了捏晏怜绪的鼻尖,笑道:「下次别这样做,红袖的心里不痛快呢。」

晏怜绪咬着朱唇,鼓起嘴道:「你那麽在意红袖的感受,为什麽还来找我?」

楼月璃叹了口气,道:「你能否懂事一点?」

晏怜绪瞪了楼月璃一眼,别过头不愿意理睬他。

楼月璃吻着晏怜绪的脸颊,低声道:「红袖……曾经救过我,我不能让她受委屈。」

晏怜绪用力地捏了楼月璃的手臂一把,愠道:「所以就让我受委屈了?让两个黄毛丫头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楼月璃一手按着刚才被晏怜绪捏过的地方,吃痛地皱起眉来。

晏怜绪记起自已捏的是之前楼月璃受伤的位置,他连忙问道:「疼不疼痛?」

「疼。」楼月璃可怜地道:「要怜绪亲亲才行。」

晏怜绪这才知道楼月璃是在装蒜,他捶打着楼月璃的胸口,恨恨地道:「你这冤家就会骗我。」?

楼月璃抓着晏怜绪的双腕,柔声道:「好了,是我不对,我任凭你处置,好不好?」

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怨怼,但晏怜绪也知道见好就收,二人难得回复昔日的蜜里调油,晏怜绪实在不想为了红袖而跟楼月璃又吵起来,只好按捺心里的难过,换上平日的妩媚轻笑,一手隔着衣服轻轻握  着楼月璃的物事,指尖在轮廓上若有若无地划圈。

「真的是任凭处置?」晏怜绪的眸光倚风含露,香舌挑逗地舔着艳红的唇瓣。

宝阶斜转,浓薰浅注,银叶微褭透帘,正是柔情暗通。

楼月璃以行动代替回答,他把晏怜绪压倒在香案上,伸手解开对方的腰带。

晏怜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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