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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三(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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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三

楚腰柳丝柔折,浸泡着淫水的双腿如同融在掌心的嫩乳柔脂,晏怜绪的肠道死命地绞紧畜生的阳具,但公狗比男人要持久得多,直至肏得淫汁飞流直下,沿着大腿肆意流淌,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洼,公狗依然没有泄身。

只见晏怜绪的身体发冷似地痉挛着,肩膀好像将要被公狗的前爪撕下一块肉。龟头形状分明地从肚皮上突出来,肌肤的边缘一片通红,紫青筋脉根根暴现,就像晏怜绪的腹部正长出一颗庞大的肿瘤,只要这肿瘤再长大半分,整具躯壳也会随之彻底迸成一大团血肉模糊。

紧闭的雕花朱扉忽然被从外推开。

不过是微不可闻的开门声,却恰到好处地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除了晏怜绪以外,每个人也霍然向门口望去。

不知何时外面已是天昏地黑,无际云涛怒卷崔嵬,搅碎沧溟。云间凤咽鼍鸣,万玉堆豗覆没满院寒梅,鹅毛雪花从外面席卷而进,把这奢靡荒淫的盛宴毁个稀巴烂。

片刻之前还洋溢着狂欢的大厅鸦雀无声,只剩下晏怜绪那不堪入耳的呻吟。

不知道过了多久,晏怜绪眼底的浓雾渐渐散开,他看见楼月璃正优雅地站在门口,一身玉骨冰肌比起挂在黛柱上的金白纱灯还要莹亮几分。?

秋波凝媚,天姿妖娆,不减姚魏。

那一刻晏怜绪几乎以为自己身在梦中。

自己没有看错吗?

楼月璃……真的来了吗?

五石散的药效被一股摧枯拉朽的力量征服,晏怜绪沉溺至谷底的神智看到一线曙光。

天可怜见,老天爷总算听到晏怜绪的祈祷了。

寒风吹起香肩上的黑貂斗篷,乌黑光亮的马尾温柔地垂落腰际,脚踏及膝犀皮长靴,戴着鹿皮手套,楼月璃身穿一身漆黑骑装,剪裁简单而极为合身,突显肩窄腰细,双腿修长,体态高佻挺拔,彷若一根笔直的锥枪。

楼月璃果然没有死。

他来了。

他总算来了。

他守住了他对晏怜绪的承诺。

画堂小阁里银烛高烧,香饵悬鈎,不远处是日月无光,千里冰封。楼月璃如同蜘蛛般隐没在光网交织里,他生来是媚欺桃李色的芍药,偏生长满夺命勾魂的尖刺,暗藏在那倾国倾城的笑靥里。

楼月璃还是那麽风华绝代。

如明月幽深神秘。

如琉璃变幻莫测。

晏怜绪却已经被轮番糟蹋成一团烂泥了。

在无数或惊或怒的注视里,楼月璃踏着胜利者的步伐前行,风姿曼妙绰约,鞋跟极有节奏地「咯咯」敲打着华贵的铺地,在厅堂里回响不绝,

如果死亡有声音的话,或许也是这样子的。

在风雪深宵里悄然拜访,却是无从抵抗。

菱花窗格的层层阴影为楼月璃戴上一副精致繁复的面具,霜雪冰肌突出阴影的黝黑,如同无数毒蛇  在他的脸上吐信扭动,侧脸棱角分明,冷峻锋利,一双绿眸闪烁着鬼魅的磷光,渗出可以腐烂一切的 毒藻色泽。

此时的楼月璃已然成为浴火重生的的妖魔。

这男人总是一次次地从炼狱里爬出来,每一次他也变得更加强大,更加所向披靡。

晏怜绪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喜极而泣地看着楼月璃。

区区奸佞,怎麽可能置他的月璃於死地?

晏怜绪泪流满面,不顾一切地想要爬到楼月璃的脚边。

他爬得非常缓慢,每次也是尽力地伸长手臂,再花上全身的力气拖动身体,笨重得好像已经完全瘫痪,但他一直没有放弃,浑然忘了自己的模样有多腌臢,更是忘了恶犬依然爬在自己的背上,那根吓  人的阳具还钉在自己的直肠里。

晏怜绪的眼里只容得下楼月璃一人。

他只知道,他终於等到了楼月璃,而现在他要不惜代价地回到楼月璃的身边。

没有任何神佛,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止晏怜绪的前进。

四周一片安静,只有外面的风声怒涛惊跃,楼月璃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狼狈的晏怜绪。

终於,晏怜绪气喘吁吁地扯着楼月璃那乾净的衣摆,他仰头看着那张欺霜胜雪的容颜,泣不成声地道:「月璃……你总算来了……救救我……我好疼……」

楼月璃慢悠悠地低头看着晏怜绪,阴影泰山压顶,如同神袛纡尊降贵地俯视凡人。

他的神色里没有晏怜绪期待的柔情蜜意。

清漳绀碧的绿眸竟是冷酷得可怕。

就算二人近在咫尺,明明只差一点点就可以抱到楼月璃,晏怜绪却从未像此刻般觉得自己离楼月璃如此遥远,遥远得好像他们之间隔着一整个天涯海角,如同自己手里抓着的只是一块楼月璃丢弃的碎片而已。

楼月璃本该是晏怜绪最熟悉的人。

他们是朋友。

他们是家人。

他们是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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