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六(2 / 3)
齐人之福。
如果插了如意後,恩客发现後来的恩客插了一柄更昂贵的如意,该恩客也可以向醉梦院再买下另一根更为贵重的如意,插进雏妓的穴里,藉此叫出更高昂的价。
反正这些钱最後也会进了老鸨的钱袋里。
花爷捏着玉鸾手感甚佳的屁股,哑声道:「小玉鸾是不想我来吗?」
「要是花爷来了给奴家壮胆,那自是奴家的荣幸。」玉鸾亲了亲花爷的喉结,刻意让薄纱从肩膀上滑落,露出一截酥软的香肩,转移花爷的注意力。
花爷一边亲吻着玉鸾的肩膀,一边嗤声笑道:「壮胆?你这朵小嫩菊估计能够卖不少钱,我反而需要有人替我壮胆,要是我出价之後输了,岂不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玉鸾舔着花爷的耳朵,甜丝丝地道:「花爷之後来光顾奴家也可以啊。」
花爷不屑地啐了一声,他一手托着玉鸾的下巴,盯着玉鸾问道:「你真的抱着在这里挂牌子卖身的想法吗?」
玉鸾秋波流转,娇笑道:「奴家还能想些什麽呢?」
花爷吻了吻玉鸾的唇瓣,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已经没有想着他吗?」
玉鸾一直维持得妥妥贴贴的笑容逐渐消失了,他偏头看着海棠帘箔,幽幽地道:「奴家??还能想着什麽人呢?」
他当然知道花爷在问起什麽人。
曲雪珑离开凤临城时还是深秋,现在已经入春,他却依然音讯全无。
凤临城位处江南,离京城有一个月的路程,所以就算京城传来什麽消息,玉鸾至少在一个月之後才会知道,而玉鸾不过是醉梦院里的雏妓,平日也没怎麽接客,对外界的消息自是极为闭塞,就算曲雪珑真的出了什麽事,要是玉鸾不刻意打听,恐怕他只会一直蒙在鼓里。
「京城还没有传来什麽风声,要是堂堂曲家少爷真的出了什麽事,恐怕早就闹得天下皆知了。」花爷倒是态度轻松,他耸耸肩膀道:「我原本对雪珑没什麽把握,但现在的想法倒是有点不一样了。」
玉鸾垂下眼帘,睫毛轻轻地颤动着。
花爷抚摸着玉鸾的玉背,指尖拂过每一节清瘦的脊椎,淡淡地道:「要是真的要砍头,雪珑一上京,他的头早就被砍下来了,此刻却还是没有一个准信,当真是耐人寻味。」
玉鸾勉强地笑道:「谢谢花爷的安慰。」
他心里明白,自己的等待只能直到今夜为止。
那天曲雪珑答应过玉鸾,他会在玉鸾卖出初夜之前回来的。为了得到曲雪珑的这句承诺,玉鸾不惜牺牲了唾手可得的赎身机会。
今夜玉鸾将会破身开苞,正式成为在醉梦院里挂牌子的男妓。以後就算曲雪珑真的回来了,自己也万万不能要他为自己赎回这副残花败柳之躯。
那样的身躯,怎麽配得上曲雪珑。
一开始,玉鸾的确是心焦如焚,夜夜难以入睡,甚至跑遍了凤临城的每个寺庙为曲雪珑祈福,但现在他的心情却渐渐平静下来。
直到现在,玉鸾好像还感受到曲雪珑印落的轻吻的温度,和他的那句「我会回来的」。
曲雪珑说了,玉鸾不假思索地相信了。
其实玉鸾和曲雪珑没有认识很久,共处的时间也不长,但莫名其妙的默契却使玉鸾全盘信任曲雪珑。
或许是因为曲雪珑那一手冷冽刺骨的琴声,有着这样稳定的一双手的男人,绝对不是轻易许下承诺的人,但只要许下了诺言,就算是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他也一定会达成承诺的。
落日熔金,暮云缭绕,彤霞宛如倾泻一地的赤朱,最後地照亮蜿蜒山脉的严霜积雪,泛起昏暗的银光。峰顶岩石早已陷入晦云玄雪,轮廓渐渐消失於远方侵来的黛紫夜色。
华灯画桥游人成群,银蟾台榭歌珠舞雪,俱陈丝管,香车宝辇堵满三街九衢。
每逢一月一度的赏菊宴,醉梦里总是那麽热闹,毕竟谁也想摘下醉梦院调教出来的销魂雏菊,亲自为将来或许倾国倾城的名妓开苞。
根据醉梦院的规矩,为了方便恩客验清处子菊穴,玉鸾几乎全身赤裸,他裹着一件胭脂色织金孔雀羽芙蓉纱,调教得完美无瑕的弱骨丰肌若隐若现,圆弧的蜜臀丶白嫩的藕臂丶纤穠得度的玉腿丶袅袅一握的细腰??无一不是恰到好处地引起肉欲。
慵髻堆鬟斜插鎏金三层镶空彩蝶簪,细腕戴着赤金累丝缠白玉镯,腰系烧蓝纯银雕鞭渠腰带,腰带上垂落珍珠流苏,刚好挡着阉割的缺口。
藏在缺口里的尿孔严严实实地堵了珊瑚石,奶头上则系了巧夺天工的纯金镂红宝石乳环,这乳环不同於穿透奶孔的乳环,更像是一双刚好套在乳晕上的指环,刻意突出一双浑圆嫣红的可爱奶头。
尤嬷嬷花了大半天为玉鸾涂脂抹粉,一双妙手虽然画出丹脸嫩,黛眉新,绰约娇波似笑非笑,却始终难掩郁郁寡欢的神色。
不远处的珠帘外就是灯火通明的大厅,那里不停地传来恩客对於刚刚出场的雏妓的露骨点评。
尤嬷嬷又给玉鸾的黛眉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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