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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天一 心中波澜誓不起(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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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级暗卫”,与地良的资质相同。

“师父。”

“不用,你唤我师兄便好。”

天一注意到采衣在训练间期,经常忙里偷闲去看一个人;每当她隐匿在繁密而高大的树冠上往下望的时候,她的眼神总是变得很温柔。

“他很可爱,对罢?”她对停在身边的天一说,“我想为了他,而努力,站在巅峰。”

——不错的志向。

——可惜多半要半路夭折。

这时他才意识到,这位少女竟然是之前名噪一时的采衣!

天一没有回答,他沉默不语地眺望着远方,那位玄武国最年幼的皇子,出生之时天有异象、紫气东来,玄武皇对他倾注了全部的父爱。在玄武国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小小的身影在皇宫内放风筝——他不是很喜欢孩子,那些说哭就哭、毫无道理可言的奇怪生物,他自己从来不哭,自然也不能理解;可这个小小的一只,粉团团、白嫩嫩的,如果世上真有天使,那么这个粉雕玉琢的一定是天使罢!

采衣是幸运的,而他不是。

采衣幸而有恩公伸出救赎之手,而他只是一再沉沦。

那一刻,他再次产生了大幅度波动的情绪,他不知那是什么,只是感觉胸腔被满满的酸涩之意弥漫。那一刻,他迷茫了,他这是想要干什么呢?

如果没有见过光明,他本可以忍受黑暗。

这时,一阵猛烈的疾风挂过,风筝线突然断了,将九皇子精致的风筝纸鸢吹到了树上,树上枝枝杈杈不少,小皇子怎么也拽不下来,眼见着他眼神黯然了,霎时间便小嘴一瘪,眨了眨眼睛,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便弥漫了波光粼粼的水意,玄武皇一面召人去摘风筝,一面笑意盈盈地在小皇子面前半跪下,与他同高,小心翼翼地凑近了那粉雕玉琢的小孩子,万分珍重地将那眼角的泪水舔了去。

天一觉得不对,但也觉不出哪里不对、为何不对,他只是下意识地想要接近那孩子,于是这次他不再袖手旁观,他摘下了风筝下了树,将风筝递给了玄武皇,玄武皇瞥了他一眼,便将风筝塞到九皇子手中:“别哭啦,小九儿,你看风筝这不是回来了吗?”

九皇子甚至连余光都没给他,只抽抽噎噎、可怜煞人地抹着眼泪:“父皇,这是你……送我的风筝,我却把它给、给弄坏了……”

天一无法形容玄武皇当时的表情,他甚至觉得,那玄武国最尊贵的国主甚至都死而无憾了。他不是滋味地只能继续观望这副感人的父子图,听采衣在他身旁评判他:

“师兄,这回,你怎么不再袖手旁观了?”

是的,他不想再袖手旁观了。

天宝八年,梅月。

自此之后,他有意无意地关注九皇子;他隐约听说,皇子到了一定年龄,是可以来选护卫的,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卖身”给九皇子。

他的等级越拔越高,选择的余地也越来越大。

轮班?去正阳宫当值罢!

正阳宫的何处?嗯,宫闱之内罢!

同伴们向他投来了然的眼神,黄三拍着他的背说,你小子是迷上我们小殿下了吧!他啊哈哈哈的笑声戛然而止——天一向他发出了冷冽的眼刀,他感觉脖子冷飕飕的。

大哥,你是半点禁不起玩笑啊!

天一冷哼一声,无聊!当即转身离去。脚尖点地,他飞身来到正阳宫内,此时正是:

真珠帘外静无尘,耿耿凉天景象新。

金殿夜深银烛晃,宫嫔来奏月重轮。

更深夜漏之时,他混在在婢女太监中,悄悄溜了进去;其实也不必溜,若遇见了御前侍卫,他自出示腰牌,这群对他们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家伙,就会乖乖地放他们进去了。

绕殿钩阑压玉阶,内人轻语凭葱苔。

皆言明主垂衣理,不假朱云傍槛来。

又说明君政务重,金銮殿上正批朱。

天一谙熟于心,正道是好机会,一闪身躲在屏风后。只见:红泥椒殿缀珠寰,帐蹙金龙窣地长。那薄似纱鸾帐摇曳飘动间,宛如醉花楼的摇着手绢笑语嫣然的姑娘之于好色之徒,动得他心驰神摇,登时百爪挠心、迫不及待起来。

他瞅准宫人们低语的低语、打盹的打盹、走神的走神,几步来到御床前,掀开帐子就要一探究竟。那小皇子垫着一只手、一本书在下面,身体前屈呈蜷缩状,分明留着位置给他的父皇,但也许等着等着就禁不住困意了。

那香软的皮肤,光洁如刚剥壳的鸡蛋,像是幼时贵族老爷怜他随手赏给他的牛奶,清净洁白、不染尘埃;那淡粉的唇瓣,娇嫩如阳春三月的桃蕊,像是贵族老爷家遥不可及的珍珠。

受了蛊惑似的,他抬手想触碰对方的脸颊,却在刚触及的时候,触了电般的收回手。

他的手,是沾染了无尽污秽的,肮脏之物,怎能玷污纯净的殿下呢?

“啊!”一声尖叫响起,年少的小宫女厉声喝道,“何妨贼人!休想伤害殿下!”

一恍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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