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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玄武国 祁王 当年买醉弦歌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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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顾兄?”楚星辰不解地问,这只状元,看起来好像是原地升天了。狼狈程度,不压于自家愚蠢的老哥。

顾景行强压下苦痛,定了定神,抬头却与一明眸皓齿对上。

惠质温柔更老成,玉壶明月逼人清;

步摇宝髻寻春去,露湿凌波带月行。

四目相对。却是对方先行过礼,开口询问:

“修撰大人,如今怎么有空光临鄙处?”

如有神助,顾景行抖开袖子略一回礼,苦笑道:“我倒是瞎着急了,忘记还有你了,君姑娘,还望你救他一救。”

君莫惜瞥了沉醉而不愿醒的祁王,沉声:“还请赐教。”

“君姑娘可是女子?”

“如假包换。”

“我分辨不出。”

“你不愿说,还请离去。”

顾景行唇边不禁又泛起一个苦笑:“借一步说话,长话短说便是……”

“知道了,顾公子受苦了,接下来就交给小女子吧。”眸中多了抹深思,君莫惜点了点头。

顾与明、楚星辰两个听了,深深鞠了一躬:“感激不尽!”

雨晴风暖烟淡,天气正醺酣。

不知何时,服侍他的美娇娘全部散去,宛如一场梦,而他正侧着头枕在蓝裳女子的腿上,两人身在铺了竹制凉席的床上,床上摆一架玉琴,十指纤纤,在琴弦上略一拨弄,悠长悲伤的曲调便从指尖下倾泻而出:

“帝里天家,风月无话,一舞盈盈散绮霞。

凄雨胡笳,簌簌沙沙,若有若无的喧哗。

浪淘沙,秦淮的浪花;

虞美人,如泛黄的画;

蝶恋花,枯藤枝桠?。

声色犬马。

楼台上,檐牙下,风轻摇那株蒹葭。

丝竹哑,眸中的火啊,烧灿云霞。

梦醒处,泪染颊,浸灭金陵的烟花。

心无涯,风扬起长发,惊鸿舞罢!”

女子以哀婉的嗓音哼唱着,仿佛是一个痴心无悔的女子的独白,虽是清弄,但却唤起了他心中愁绪,他自下往上望着花魁,如有所感,忽然道:“莫惜,待你唱完这曲,我娶你回家可好?”

少年望着她的眸子,无比认真。

君莫惜心中一动,双手搁在弦上,琴音骤停。她一笑而过,轻启朱唇,娓娓道来:

“说起舞蹈,绕不过两个奇女子。一个是赵飞燕,一个是窅娘。她出身贫寒,十六岁入宫,因身怀混血,故名‘窅娘’。她白帛裹足,身轻如燕,创金莲舞。舞时如莲花凌波,蹁跹摇曳,俯仰之间,美态动人。”

“她一生只爱上一个人,只为他一人而歌,亦只为他一人而舞。”

“金陵城破,南唐国亡,窅娘依然随李煜到了汴京。白衣纱帽随行,后主宛转劝留,不听。金莲台,高六米,纯金铸莲花瓣,再以青铜柱支撑。赵光义为赏金莲舞,特意将金莲台自南唐澄心堂运至宋都。?”

“七夕已至,窅娘于金莲台上舞姿如踏浪,如梦似幻,她始终背朝御座,裣衽再拜。赵光义下令转身!窅娘却置之不理,东面为李后主居所,她高声道出贺词:今天是国主四十一岁大寿,窅娘为您跳金莲舞祝寿!群臣皆惊,赵光义亦怒,不想她纵身一跃,跳入了那片清丽的荷池。赵光义惊愤大叫。一代绝世舞姬,性命终结于此处。”

“一舞倾城,再舞倾国。那一刻,她宛若一朵昙花,只刹那间,绝代芳华,死若秋花之绚烂。”

北辰珏眼中异彩涟涟,不觉听入了神。

“惟愿舞姿足带血,雪中眉黛远山开。妾身不比娥皇梦,金莲台上解君愁。”君莫惜抚摸他眉间烦愁与哀绪,“王爷,你可愿告诉我?妾身乃君之解语花,不论王爷身在何处,遭遇了什么,只要你回头,妾身便在原处,不曾离去。”

白光一闪,水雾于眼前氤氲,北辰珏感受到如娘亲般的温暖,这一下再也忍不住,任泪水从眼眶落下,他抱着君姐姐的腰,大声而无助地哭了出来。

“他们、他们都是坏人,都骗我,全都骗我,没有一个好东西……”

尤其他最爱的清儿,反而伤他最深。

君姐姐爱怜地将他搂进怀里,让我枕在她的大腿上:“王爷,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王爷,你若是实在伤心,不如离开这里,去别处看看,领略别处的风景,谁知不会‘前程渐觉风光好,琪花片片粘瑶草’呢?”像是抚触一只小动物,君莫惜温柔地抚着他的头顶。

她笑眸中带出忧伤的光彩,“你君姐姐我,可是从小就有这么一个梦想,就是走遍名山大川呢。王爷,君姐姐这么疼你,你替我完成这个梦想,可好?”

“况且,说起舞蹈,你娘也是其中翘楚,舞姿动人,倾国倾城,一颦一笑间,不知撩动了多少王公贵族的心扉?你到朱雀国去,也正好看看你母妃的故国。”

他笑:“好。”

他自来羡慕有娘亲的孩子,否则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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