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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哪个少年不怀春?(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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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中的别墅一片漆黑,黎当先一步开了门,又将客厅的灯全开了,然后屈膝服侍重华换鞋。

这一番动静不算小,楼上却没有任何响动。黎眉心一皱又很快展开,低声道:“阿祁可能是睡了……他下午也耗费了不少体力。”

“你去瞧瞧吧,若是睡了也不必把他闹起来了。”

重华随口吩咐,脱下外套放在黎手中,神色一言难尽,“孤先洗个澡。这一身的味儿。”

黎嘴角不由上扬,又急忙抚平。

祁双在这座别墅里是有自己的房间的,若是调教结束太晚,或是体力透支没力气回学校,或是像今天这样受了罚走不了路,他就会在这儿住下。

真要说起来,他在这别墅中住的时间比重华和黎都要长些——重华更喜欢S大的教师公寓,黎自然跟着重华。

所以,这房间还是被他布置地颇和他自己的习惯,不论是床头的小灯,床边的移动书桌,还是床底下堆叠的杂物。

黎往日里也不管这些。毕竟殿下不需要这少年服侍起居,他也只要求对方身子干净,至于房间邋遢成什么样子并不在黎的关注范围内。

然而这会儿,看到祁双背对自己、带着耳机趴在床上,就着床头昏暗的灯光不知道在做什么,黎还是额角一抽一抽的。

他冷着脸,抬手按下顶灯开关。洁白柔和的灯光霎时填满了整个屋子,同时映入眼帘的还有少年受惊回头的蠢样子,和菜色丰盛却没有半点动过的餐盘。

祁双惊恐地看着黎一步步走近,每一步都仿佛挟着滚滚杀气。

他下意识将身下的东西一股脑儿塞进被子里。

“藏的什么?”黎压低了声音,不想惊动殿下,语气中仍然翻滚着沉沉怒意。

“陈……陈爷,”祁双一开口就意识到不对,连忙扯下耳机,努力露出笑来,“陈爷,奴儿知道错了。”

“拿出来,”黎不耐地道。

畏他如虎的少年却更用力地攥住了被子,抵着墙将自己拱成一团。

黎深深吸了口气,“你自己拿出来,还是我动手?”

“陈爷,我——不!”

柔软的被子猛地被掀开,少年试图掩藏的一切都暴露在明亮的灯光下。

笔,草稿纸,计算器,教材,讲义……

“……”

黎用力按了按额头,才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些东西你藏什么?!”

祁双瑟了瑟,眼眶红了一圈。

黎并不能理解那些纷繁复杂的公式,但他至少认识那教材上明晃晃的“概率论”三个字,也能分辨出讲义上一行行殿下的笔迹。

这一幕要是被殿下瞧见……黎苦中作乐地想到,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吧。

在祁双畏怯的目光下,他抬手覆上对方的额头。

“还行,没发烧。”

黎瞥了少年一眼,淡淡道:“怎么不吃饭?”

“忘……忘了……”祁双咬了咬唇,见黎不像发火的样子,手又悄摸摸伸向那些教材和讲义。

……我还能抢你的不成?黎看着这人自以为隐蔽地将讲义往被子塞,不由头疼道:“别藏了。把纸弄皱了仔细先生不悦。”

祁双睁大了眼睛,连怕都忘了,慌不迭地捧起那些宝贝讲义一张张检查,见没有折痕,方才长长舒了口气。

这破孩子……

黎摇了摇头,道:“你努力用功是好事,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祁双紧紧把讲义抱在怀里,涩声道:“您不怪奴儿不务正业?”

他最大的价值和唯一的用处,就是这具能够服侍先生的身体——这是面前的人在刚刚过去的下午,一藤条一藤条打进他的肉里、他的骨头里的教训。

像他这样的人,好好学着承欢才是正业。至于读书……祁双根本不敢奢求,自己不顾身体一心向学的行径,能获得对方的容忍,更遑论是赞许。

黎发现,眼前的少年对一些事的认知有点偏差。

“先生将手稿赐予你,便是要你好好用功,”黎凝眉道,“你觉得,我会拂逆先生的意思?”

祁双连连摇头,又顿住,迟疑地道:“那……那如果先生的吩咐和您的吩咐有冲突……”

“当然是听先生的,”黎毫不犹豫地道。

祁双艰难地理解这话里的意思。陈爷这么厉害的人……也听先生的吗?

他忽然抬眼,试探着问:“您今晚吃的是四川火锅?”

“嗯。”

黎没瞒他,这一身来自牛油锅的浓郁气味也瞒不过人。见这小东西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他也懒得解释自己其实没吃辣的——殿下也没怎么吃——只是平白熏了一身味道。不过想了想,他还是点了一句:“饮食清淡是侍奉床笫所需,但若先生有赐,当恭敬领受,心怀感激。”

祁双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

黎试着餐盘上各个碗碟的温度,道:“还是温的,你将就用些吧。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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