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出汉塞(2 / 2)
圈,终于大功告成。
婚服重新加身,原本称得上柔软的布料此时忽然显得粗糙起来,只是一点摩擦就让齐绍觉得浑身发痒,胸前的乳头也暗自挺立起来,后穴里的脂膏被体温融化成液体,黏腻地含在穴口,肉壁上像是有千百只蚂蚁在爬来爬去,让人坐立难安。
齐绍咬破了一点舌尖才让自己保持清醒,面上仍旧一语不发,只沉默地垂着眼帘,被几个内侍环绕着整理衣襟,束好金镶玉的腰带,长发亦重新梳理束冠,而后送入王帐内等候。
一等便是一个时辰。
热汗已然将里衣浸湿,后穴的空虚与麻痒不断侵蚀着齐绍的理智,帐外欢宴的狄人越是欢腾热闹,他便越是羞恼愤慨。
也不是没有恨过的。
在接到赐婚诏书的时候,齐绍也曾有一瞬间生了反心,可他怎么能反呢?镇北将军府齐氏一族满门忠烈,自太祖时起便是将门世家,先人南征北战,打下大夏基业,后人则镇守边关,守护百姓安宁。
到了本朝,文盛武衰、武将式微,齐老将军病逝,镇北将军府只剩下齐绍一根独苗,以他一己之力,实在是难以挽回将倾的大厦。
君要臣死,臣都不得不死,遑论是要他来和亲、来做这个人质。
牺牲他齐绍一人就能换来和平,较之耗费巨额军费与人马旷日持久地苦战,昏聩无能的老皇帝自然是抛弃脸面选了后者。
齐绍脑海中正纷乱如麻,帐篷的门帘忽然被人一把掀开,一丝冷冽的夜风灌进王帐内,吹得男人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走进来的正是刚从酒宴上脱身的岱钦,北狄乌洛兰部的首领,齐绍现在名义上的丈夫。
他周身都是浓重的酒气,覆在华贵衣袍下的高大身躯气势迫人,五官轮廓深邃而线条锐利,不似夏人般柔和。
尤其是一双眼睛,眼窝凹陷,瞳仁在帐内黯淡的烛火下仍可看出是浅淡的灰蓝色,像隐匿在暗处择人而噬的狼,浓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茂密的金棕色长发也微微打着卷,随性地披散在肩头。
岱钦迈开长腿,信步走近床榻,对着齐绍洒然一笑:“齐将军,久等了。”
他的汉话说得甚好,几乎听不出什么异族口音,醇厚低沉的声线磁性悦耳,话里的内容却不甚讨喜:“不对,应该是我的阏氏。”
岱钦几步便走到了齐绍近前,他停下步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自己新娶的男阏氏,赏玩般捏起对方的下巴,审视的目光如有实质。
齐绍仰着脸毫无畏惧地与之对视,只可惜他现在一脸情动的潮红,眼底也氤氲出了朦胧的水汽,再凶狠仇视的眼神落到岱钦眼里,也没有了什么威胁性。
这只会助长单于对敌将本就蓬勃的征服欲,让他更想将这铮铮铁骨的男人压在身下狠狠侵犯占有。
岱钦借着烛火细细地看了齐绍半晌,沉沉笑道:“夏人皆赞齐家承煜芝兰玉树、龙章凤姿,以往战场上相见,总是仓促而过,难以仔细欣赏——今日这样细看,倒真是不负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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