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责任双性生子番外、帐中香(上)(3 / 3)
没再让两人近身。
两兄弟也自知理亏,只好努力勤勉于政事,试图以此博取齐绍的欢心。
岱钦出征前曾嘱咐过齐绍和贺希格,不许帮两个小的处理国务,齐绍二人便也真放了手,纯然将呼其图与苏赫“放养”,闲来无事便结伴在草原上打猎,河边饮马对酌,乐得轻松快活。
情到浓时,自然也少不了水到渠成的性事。
不似他那兄长和两个侄儿,贺希格最是温柔克制,有时甚至并不做到底,只用手或口与齐绍互相纾解,倒也别有一番温存滋味。
就这样过了月余,草原上已快入秋,齐绍不知怎的忽然开始恶心呕吐,饭食里一见荤腥就更吐得厉害,食欲不振,又浑身乏力,整日嗜睡。
他自觉身强体壮,心想许是小病,只一味忍着不想让贺希格等人担心,还是齐星齐月来见他时,偶然发现了不对劲。
“公子这是怎么了?”齐月有些担忧地给不住干呕的齐绍倒了杯茶水,本是无心地说了一句:“若非公子是男子,我恐怕要以为公子是怀孕了……这恶心呕吐、厌食嗜睡的症状,与我怀阿都沁时一模一样。”
齐星齐月此时已不是齐绍的侍女,两人如今都封了女官,专事农桑纺织,各有作为。
来时说向往狄人一妻多夫的齐星还尚未有婚配,反倒是齐月同岱钦手下的大将达汗一来二去看对了眼,由齐绍主持结为了夫妇。
达汗家中父亲早已老迈,上下又并无兄弟,待这个好不容易讨来的中原媳妇如珠似宝,还蹩脚地学着夏人的腔调要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齐月嫁给他一年多便生了个大胖小子,初有孕时也害喜得厉害,对齐绍现在的症状颇为熟悉。
她说得无心,齐绍却听得心里一紧,没留神被茶水呛得咳嗽起来:“咳咳……”
“我无事,许是吃坏了东西。”他掩饰性地又喝一口茶,同两女再说了一会儿话,听她们回禀完今秋王都附近的作物状况,待她们离开后,便遣人去请了巫医来看诊。
那巫医是大巫的年轻弟子,反复检查了好几遍,仍有些摸不着头脑:“大阏氏……仿佛是怀孕了。可大阏氏是男子……”
齐绍心中已有了数,掌心抚着尚平坦结实的小腹,一时也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
年轻巫医还是觉得不稳妥,最终去请了老巫亲自来看,得出的结论还是只有一个——大阏氏身怀有孕,已经一月有余。
最先知道这个好消息的是贺希格,齐绍坐在榻边同他说起这件事,他便忍不住半跪在床前,埋头附耳贴在齐绍腹上,作势去听孩子的胎心。
齐绍失笑:“这才多大,哪听得见什么。”
贺希格伏在他膝上抬起脸来,柔顺的浓密黑发蜿蜒散开,漂亮的眉眼微弯,嘴角勾起,如玉的俊美面容上露出盈盈笑意:“我只是高兴。承煜,你高兴吗?”
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齐绍垂眼看得痴了,脑海中莫名冒出一句不合时宜的诗来,只愣愣地跟着点头:“高兴,我当然高兴……”
两人没先告诉呼其图和苏赫,岱钦平叛得胜归来那日,齐绍亲自出城去接。
他在跃下马背来拥抱自己的岱钦耳边低声说了这事,身上还带着肃杀的血腥与硝烟味的大单于霎时爽朗地大笑出声。
岱钦喜形于色,连盔甲都未解就一把抱起齐绍,忘形地原地转了好几圈。
齐绍被晃得头晕,又有些反胃,抓紧岱钦的肩膀,无奈地连声唤他:“岱钦,岱钦放我下来,唔……”
岱钦这才顿住动作,灰蓝的眼眸深深凝望着齐绍,目光中满是快要溢出的喜悦与柔情,当着一众将士的面便低头吻住齐绍的双唇,直吻得他喘不过气才放开,不由分说地一路横抱着他回到王宫。
呼其图与苏赫这时候才追着叔叔问起事情的缘由,得知齐绍有孕,各自在心里掰着指头算起日子来,都觉得是自己要当爹了,简直高兴得找不着北,头一天晚上激动得连觉都睡不着。
天神座下雄库鲁托生的大阏氏以男子之身有孕,按大巫的说法乃是神迹,是族中天大的喜事,应当祭祀酬神,大办庆典、普天同庆。
齐绍虽然不大好意思让旁人知道这样私密的事,但到底拗不过那父子兄弟四人,只得依他们一同祭拜过天神,在王都内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庆祝仪式。
岱钦还觉得不够,大手一挥免了民间整年赋税,狄族百姓们更是欢庆达旦,连最远的边城都知晓了大阏氏有孕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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