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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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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雪棠瞧不上叶灵犀,叶灵犀也不是很瞧得上阮雪棠,在她心中世上只有她养的大狗可亲可爱,但凡沾了人气儿的物种都再难得叶小姐青眼。

叶灵犀好狗,并且与纨绔好犬马弋猎不同,那些公子哥养狗多为斗狗打猎,犬只交由下人狗坊照顾,狗不过是他们狩猎赌博的帮手。夫人小姐们养的又多是抱在怀里的趴儿狗,图的是品相喜人,性情温顺,更也不可能亲自照料。

只有叶灵犀爱从他国弄些少见品种的大型犬,平日喂食洗澡都亲手料理,夜里这些狗儿也陪伴在她床边,可以说是时刻不离。她不求这些狗去打猎争斗,每天就陪她在花园里跑来跳去,虽然个个都身价不凡,但大材小用,最重的任务也就是捡捡叶灵犀丢出去的树枝。

给膝边一条黑白纹短毛猎犬喂了块肉,叶灵犀目光仍停在狗身上,聊闲话似得开口:“我近来听到一桩趣事,诶,你想不想听?”

她要卖关子,可惜阮雪棠不买账:“不说就闭嘴。”

他们十几岁便相识,叶灵犀早知道阮雪棠是这种坏脾气,不气不恼地往下道:“薛家借名目新投资了几家冶铁铺。”

薛家素来不肯多沾铜臭,铁铺又不是多利润的行当,那么便是另有图谋了,例如打造铠甲和武器——若是薛家决意谋反,之前薛令修告别宋了知急匆匆往广陵赶,似乎也有了解释。

果然,阮雪棠停了筷子,皱眉道:“薛家的几个老东西都死绝了?”

“这就是有趣的地方呀!”叶灵犀对阮雪棠现在的神情满意了,“老家伙们表面当家做主,暗地里还不是得听薛令仪的,但薛令仪那家伙你也清楚,最清高不过的人物,怎么突然图谋这样的事业了?”

因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宋了知并不插嘴,但听到薛令仪时这名字直觉耳熟,才想起那人似乎是薛姑娘家中兄长,给阮雪棠夹菜的手顿了顿,薛令修来去如一阵风,他都快记不清薛姑娘的样貌了。

阮雪棠不过是惊讶了一瞬,薛家造反的事业能不能起波澜都还得另说,所以不值得他多上心,自然也不晓得叶灵犀口中的有趣从何而来。

屋中只有他们三人,外加几只大狗,叶灵犀却像担心隔墙有耳般,故作高深地压低了声音:“我想了几晚,我觉得......”

她拖长了尾音,阮雪棠照旧不理她,正低头吃宋了知给他挑出刺的鱼肉,幸好还有个听得似懂非懂的宋了知正期盼地望着她,等叶灵犀说出下文。

叶灵犀终于发表她日思夜想的见解:“说不定薛令仪鬼上身了!我以前就觉得他神神叨叨,阳气不足,像个病死鬼,肯定被脏东西占了身子,总不可能他看上了谁,要夺取天下讨美人欢心吧。”

阮雪棠懒得想薛家为什么如此,不过要是薛令仪真为了个美人谋反,那的确还不如被鬼上身。又觉得以往宋了知就足够烦人,现在再加个叽叽喳喳的叶灵犀,实在是吵得他脑袋发胀,冷言打断道:“你闭嘴。”

客人让主人闭嘴,这实在是很少见。

要是换了宋了知,这时早就老实了,可叶灵犀既不怕他也不爱他,全然没有听话的道理,叶小姐平常和她家狗都能不知疲倦的交流一天,怎么会轻易安静下来,见阮雪棠不搭理她,她转而去骚扰宋了知。

叶灵犀先是问过宋了知名姓,也不再往下追问他与阮雪棠的关系,反倒很大方地问宋了知:“你知不知道我脸上这疤是怎么来的?”

这话理直气壮到令宋了知以为这是什么必须知道的事,尴尬地摇了摇头。

叶灵犀笑了笑,她一笑起来,左侧明媚动人,右脸却像一团囊肿挤在一起,比灯会买的鬼面具还要诡异几分,难以分清到底是在哭在笑:“我爹娘逼着我嫁人,然后我就当着他们的面往自己脸上撒了毒药,以毁容明志。”

“啊?”宋了知没想到叶灵犀是这样勇敢果决的女子,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叶灵犀冲宋了知挑眉,可惜用错了方向,面容崎岖的右脸冲人挤眉弄眼,几乎是可以做噩梦的恐怖程度,她自己倒是挺得意:“是不是挺佩服我?”

宋了知并不觉得这张脸有多可怕,十分佩服地点了点头,正欲宽慰她一番,阮雪棠反是抢在他前面嗤笑起来:“叶灵犀,你可真不要脸。”

“我变成如今这幅鬼样子,分明是早就不要脸啦。”

叶灵犀只是笑,并不同阮雪棠生气,还是那个道理,她心中只有狗,也瞧不上阮雪棠。况且她的确不是毁容明志,那天她和她爹娘吵得起兴,骂到正酣处,她装模作样捧出毒药,说再逼我我就服毒自尽,结果丫鬟婆子外加她爹娘都冲上来抢药罐子,在一众混乱下,她不小心把药粉撒向自己右脸。

那瓶药,原本是预备着在当夜投向她爹娘的膳食中,她买的时候特意挑选了最毒的那种,打定主意不愿让她爹娘走得太轻松。哪知道这药效果好得出奇,居然外敷内用都可,于是叶灵犀的那半张脸也就彻底毁了。

不过在外界看来,叶灵犀的确是毁容明志,后来她和阮雪棠说清真相,对方听完后不但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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