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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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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了知原本是想拜菩萨求姻缘的,然而他连大雄宝殿在哪儿都没问到,就被阮雪棠催促着回去了。

他难免沮丧,不想今日竟是白来一趟。

叶灵犀也舍不得走,抱起大白狗就死活不肯撒手,嘴里念叨着“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大有谁敢分开她俩,她就敢一头磕死在这里的意思。阮雪棠虽然很乐意看她自戕,却没兴趣陪着个疯疯癫癫的叶灵犀在庙里胡闹,果断将人丢在庙里,自己领着宋了知街逛去了。

桐飘一季秋,残荷听雨声。雨势渐弱,石板路湿成墨色,街上行人稀疏,连商贩都少见,三三两两披着蓑衣坐在扁担旁。宋了知让阮雪棠拿着伞,自己蹲下来在箩筐前挑了些水果,因为他刚刚也发现了阮雪棠手指的倒刺:“阮公子,你可千万别硬撕,吃些蔬果就好......”

话还没说完,阮雪棠立刻当着他面把指尖那截倒刺给拔了下来。

宋了知哑然,他发现自从他撑伞把阮雪棠接回来后,阮雪棠就有点闷闷不乐。但宋了知从经验上推断,他一定不是在生自己的气——阮雪棠对他向来是直接发作、有仇必报,根本不会那么客气地把气闷在心里。

他不知道,阮雪棠的确是在生他的气,不过阮雪棠本人也不明白自己在别扭什么,或许只是单纯讨厌宋了知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寒枝树下,扰乱他的心神。

两人先行回了叶府,宋了知将湿了半边肩膀的外套晾在椅背上,从纸袋中拿出个橘子剥给阮雪棠吃。

橙黄的果肉被白络细裹,丰盈半月紧密相排,屋里满是橘香。宋了知本能地先递了一瓣送到阮雪棠唇边,见对方吃了下去,自己也掰了一瓣送到嘴中,酸涩的味道立刻占据味蕾,宋了知被酸得五官紧皱,反观一旁在想心事的阮雪棠却是面不改色,甚至还把那个酸橘子给消灭干净了。

当阮雪棠让他剥第二个橘子时,宋了知心里犯嘀咕:阮公子不是第一次这样爱吃酸食,他们刚认识那会儿,阮雪棠能一口气吞四串糖葫芦呢。

可是那时,也刚刚好是......

综合阮雪棠今日的反常,宋了知一脸悚然:“阮公子,你不会又怀孕了吧?!”

他说出这话时,不仅自己把自己吓一跳,更把阮雪棠惊得手颤,橘子咕咚一声滚到地上。阮雪棠杀气腾腾地看着宋了知,皮笑肉不笑地问:“那依你高见,我这次该怀谁的孩子?”

他和阮雪棠朝夕相处,再没别人能干这样的坏事了。宋了知不自觉地瑟缩一下,虽然清楚他根本没做什么,仍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自己:“我?”

“宋了知!”阮雪棠一橘子直击宋了知脑门,咬牙切齿地骂道,“你想得倒挺美!”

一时之间,紧闭的房门里传出各类声响,皮肉拍击声与哀切求饶声混做一团,最后甚至还传出断断续续的暧昧喘息。

阮雪棠身体力行地给宋了知上了节生理课,股间不断流出的白浊无疑是在提醒宋了知:就算真的有人怀孕,那也该是宋了知怀上他的种。

晚饭时分,叶灵犀终于归来,原本她是不想回来的,但寺里只有斋饭,而她又太想吃肉,不得不含泪告别大狗。待她愁云惨淡地坐上餐桌,发现对面竟然只坐着讨人厌的阮雪棠时,表情更加悲痛了:“还有一个呢?”

“死了。”阮雪棠面不改色地答道。

“哦。”叶灵犀夹了块鸭脯放进嘴里,“那我让丫鬟拿个食盒,等会儿你给他带过去。”

阮雪棠拒绝了:“不必,他有吃的。”

屋里没有点灯,一片昏暗间,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黑影趴在床上,颤着手地剥开酸橘往嘴里塞。

宋了知成为黑暗中的理学家,酸溜溜地总结出了一条真理:屁股疼时,没有任何一个橘子是无辜的。

不过自此以后,宋了知的确没再怀疑阮雪棠有孕之事。阮雪棠揍他时身手之矫健,实非常人孕中所能及,最关键的是,在揍完宋了知的第三日,阮雪棠便来了葵水。

从有孕再到流产,阮雪棠有大半年未经月事,他本人都快把这事给忘了,好在宋了知细心,替他收拾行李时将月事带也放了进去。

阮雪棠原本没有痛经的毛病,可能是流产后体质变化,经期小腹会有些酸痛。宋了知看他面色不善,很快反应过来,毕竟在他怀孕时宋了知几乎每天都要往医馆跑,掌握了一大堆有的没的的妇科知识。

不顾阮雪棠反对就把人抱在怀里,宋了知用自己的方式缓解他的疼痛。

手臂将阮雪棠虚虚环住,温热手掌探进衣物,紧贴着怀中人的小腹,暖意熨帖,化解体内时有时无的坠痛感。他没日没夜地守在阮雪棠身边,连三餐也让人送到房门外,与世隔绝得仿佛回到了那间小破院,那时候的他不放心高热的阮雪棠,一晚上要醒好几次,不时就要去探他额上的温度,还生怕阮雪棠醒来发现,误会他图谋不轨。

宋了知亲了亲怀中那人的鬓角,眼里是藏不住的热忱与怜惜,将阮雪棠又搂紧了一些:“好像回到了我们刚认识的时候。”

阮雪棠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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