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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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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雪棠是被热醒的。

昨晚密雪碎玉,冰锥悬在洞口,及膝深的积雪被日光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偶有冷风吹入洞中,刺得人脸颊生疼,能在这样的冰天雪地中被热醒,也不失为一种奇迹。

阮雪棠很快便找到了“奇迹”的缘由——整夜搂着他的宋了知发了高烧,隔着衣物都能感觉到体温烫人。

他本想将宋了知叫醒,但对方几乎昏睡,无论阮雪棠怎么推搡也毫无反应,独拥住他的那双手扣得死紧,仿佛护着奇珍异宝,如何都不肯松开。

阮雪棠耐性有限,见宋了知迟迟不醒,左手自对方衣襟探入,微凉指尖触上滚热的肌肤,带着些劲儿揉捏结实饱满的胸肌。

高热的身体感觉到丝丝凉意,宋了知低低呻吟一声,本能寻觅着那缕清凉,挺胸主动迎合阮雪棠的撩拨。指腹揉着乳晕打转,逼出微微内陷的奶尖后,又用两指捻了挺立的乳珠搓弄,宋了知身子是被阮雪棠玩弄惯了的,此时虽仍昏迷,但呼吸显然比先前更加粗重急促,而坐在宋了知腿上的阮雪棠也明显察觉到对方胯间阳物有抬头之势,隔了厚实的布料,恰恰抵在自己双腿的秘穴之间。

阮雪棠嫌弃地皱起眉,下足狠手,使劲拧着被他挑逗兴奋的乳尖,差点将敏感挺翘的奶珠拧下。

宋了知本来头昏脑涨,浑身无一处不难受,千斤重的眼皮如何也抬不起来,结果被阮雪棠这一拧,乳尖的疼痛倒叫他猛地惊醒过来。

然而开眼便是脸色阴沉的阮公子,宋了知高烧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还以为自己身在义庄,不明白朝思暮想的阮雪棠为何会出现在自己怀里,怔怔望着对方,直到阮雪棠准备拧第二下才彻底清醒。

宋了知看了一眼洞外天色,急急说道:“糟糕!怎么这个时辰了?!都是我不好,阮公子,我睡得太沉了...要是有追兵......”

他害怕自己拖累了阮雪棠,似有千万种说不完的担忧,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发了高烧。

阮雪棠却在此时出声打断道:“我饿了。”

这是阮雪棠被他“绑架”后头一回主动与心平气和的与他说话,宋了知沉浸在自责情绪中的大脑立马被带偏,急哄哄要给阮雪棠准备吃的。

想着看看昨日拾的柴火干了没有,宋了知刚一起身,小腿的伤处便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温热的鲜血再度涌出。他低头望去,发现被布带裹住的地方比昨日肿了整整一圈,看起来极其严重。

宋了知咬咬牙,心知当下不是可以休息的时候,忍住呼痛的欲望,手扶着墙壁缓缓站起,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艰难,血顺着小腿往下淌了一路,混入洞穴的尘土中。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木柴已然干透,宋了知快速地生起火,山洞内顿时温暖许多。他将剩下的干粮放在火边炙烤一番,烘出米粮的香气,照旧是将大份的递给了阮雪棠,自己吃着小小一块,又因没有锅碗,他灵机一动,往包干粮的油纸袋里装了一些白雪,亦放在临近火焰的地方,化出一袋雪水给阮公子洗漱。

阮雪棠一直不言不语地看着,忽然想起宋了知的确曾对他说要带他到山上藏起来,他当时万分鄙夷,自问没有上山当野人的打算,哪知兜兜转转,时至今日竟然真的沦落到进山当野人的地步。

可平心而论,他看宋了知忙里忙外,似乎很有当野人的天赋,颇感新奇,倒也没多想念郡王府锦衣玉食的生活。

但在宋了知眼中,此时坐在火边安静吃干粮的阮雪棠简直可怜,他太清楚阮公子平日是如何骄奢,如今跟着自己朝不保夕,甚至比初见时还要落魄几分,心里便阵阵发酸,自责没有保护好阮雪棠。

怀着近乎苦涩的心情吃罢早餐,他换下止血的布带,发现昨日的箭伤并未结痂,反有溃烂的趋势,却也无心顾及那么多,草草包扎了事。

“现下风声紧,我们先在此处暂避。”宋了知用雪拍了拍脸,逼自己打起精神,“等会儿我去外头找找,山上总会有些野菜什么的,说不定还能像原来那样逮一只野兔来吃。”

他笑了笑,试图露出令人安心的神情:“阮公子风寒未愈,便在洞中等我。等过几日风雪小些了,我们便下山,你放心,我有力气、有银子,能够养活我们两个。”

说完,生怕阮雪棠不信他似的,宋了知煞有其事地拍了拍胸口的银两,攒了许久的碎银发出琳琅声响,听起来的确很有分量。

“对了,若是有什么危险,你就叫我,我不会走很远的。”临行前,宋了知不放心地看着阮雪棠,细细叮嘱道。

明明自己都快走不稳路了,还倔强的要保护他,阮雪棠原有些迟疑,可看宋了知还有往下说的趋势,担心蠢狗又像昨夜那样说出什么让他心乱的言语,终是点了点头。

宋了知又替阮雪棠添了些柴火,这才离去。

外面虽是晴天,阳光洒在人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宋了知搜寻良久,也只找到一些野菜山菇,加上腿疼得厉害,热辣辣刺激着神经,以至于他每走一段路便需要歇息一会儿,用雪冰敷伤口来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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