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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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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会他这个道理的是沈白远。他说水向东流,木能成舟,一切都是有迹可循。他说唯有时间覆水不可收,一旦错过就如长龋齿一样,后悔莫及。

迷雾消散了,混沌消失了,风扇转动发出了嘎吱的声响,沈斯缪浑身酸痛陡然苏醒,是梦。

他僵硬地扭过头看着擦拭廊道的佣人,院子里的枯山水带着让人心静的禅意。他梦遗了,梦到纪浔的脸,做了一场须臾的春梦。

沈斯缪站起身来把松垮的浴衣系好,打开柜子。他抬手时能听到骨头发出的咔嗒脆响,柜子的木味发出一种奇异的香味,让人感到不安。他僵硬地把一件外套拿出来,紧紧地搂在怀里,他坐进柜子里面把柜门关上,里面挂着艳丽的浴衣,如同倒挂的女鬼,凄厉又渗人。

沈斯缪把那件外套罩在脸上,又搂在怀里,身体颤抖不止。他摸索着柜子,找到了一双丝袜,他哼着奇怪的小曲,慢悠悠地把丝袜往腿上套,在黑暗中摸索着涂上了口红。

沈斯缪打开了柜门朝院子里走去,佣人的头垂着像是提线的木偶,他站在碧绿的池水前向下仰,外套紧握在他的手中。

绿色的水面细波荡漾着,幽深不见底。飘浮着头发一件红色的和服,细长又惨白的手从水里面扭曲地探出来,把他拖入了水里,沈斯缪在挣扎中想起,没有外套,这件外套不应该现在出现。

他望着她的腐烂的脸,悲痛欲绝。

头痛,嗓子发干。

传来一声推门的响声,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响起在耳边,沈斯缪费劲地睁开眼,他趴在办公桌上全身大汗淋漓,脑子如同一摊浆糊一样,思维一片空白。

听到靠近的脚步声,他抬头。

是纪浔。

他做了一场梦中梦。

纪浔从公司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从超市买了不少的东西,小区的灯已经灭了,只有入口亮着一盏微黄的路灯。

他把外套搭在了肩上,从口袋里面摸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树后面传来了一声轻微的猫叫。他停住了脚步坐在了花坛边,一只小奶猫从里面走了出来,停在了他前面。

纪浔吐了一口白烟,叼着烟摸了摸那只猫。猫翻了一个身朝他露出了柔软的肚皮。他摸了摸它的肚子,然后从袋子里面翻出了一盒鱼罐头,拆开后摆在了它面前。

奶猫软声叫了一声,然后低着头开始吃罐头。

纪浔把那根烟捻在了地上,从袋子里面拿出了一盒草莓,开始吃起来。一人一猫并排坐着,一个草莓一个吃罐头。

猫抬头朝他叫了一声,纪浔垂眼看了他几秒,然后放了一颗草莓在它面前。

关绾从小区进来的时候,看见他坐在路边和一只猫一起吃东西,走过去坐在了他旁边。她从纪浔手里拿了几颗草莓出来,慢慢地吃起来,她瞥了他一眼:“院长要搬家了。”

纪浔淡淡地“嗯”了一声。一颗接一颗吃着盒子里面的草莓。

关绾垂头摸了一下猫的脑袋,把手里的草莓凑到它嘴巴,猫咬了一口后。她把那颗草莓扔了出去,看着猫迈着步子去追,嘴角露出一丝笑。她拍了拍手:“你不去看看吗?”

“不去。”

关绾从他口袋里面摸出了烟,抽一根出来咬在了嘴里,又摸出打火机点燃了。她吐了一口白烟朝他说:“口是心非。”

纪浔把吃完了的包装盒放进了袋子里,然后提着袋子起身朝小区里面走。

关绾看着他的背影,抖了抖手里的烟灰,站了起来跟在他的后面。

自从做了那个梦之后,沈斯缪这几天总是心不在焉的,开会也频频走神。连续低质量的睡眠让他心情差到了极点,为了精神状态良好,他早上已经喝了两杯咖啡了。

他接到了藤原穗子的电话,先是询问了他最近的情况,然后幽幽地说:“缪里,你可不要成为下一个藤原泽杉。”

沈斯缪盯着电脑,面无表情地说:“他怎么了。”

藤原穗子轻声笑了一下,又恨铁不成钢地说:“他为了一个女人,硬闯了绫濑议员家的宅邸,把整个关东都翻遍了,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沈斯缪听得额角突突直跳,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停下手头的工作,笑着朝她说:“只要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就随他闹。”他端着咖啡喝一口,慢悠悠地说:“那个女人是和子夫人吧!”

藤原穗子笑得渗人:“你说这可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沈斯缪手敲了敲桌子,漫不经心地说:“藤原家的笑话还少吗?她可比会长……”

藤原穗子打断了他:“不要提起她。”

沈斯缪一脸寒霜地挂了电话,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他言简意赅地说一个“进。”

李柏递了一份东西给他:“沈总,这是人事部递交上来的。”他斟酌一下语气:“因为纪浔是你特意批上来的人,他们想问一下你意见。”

沈斯缪翻开了文件,是一份辞呈申请书,上面赫然写了纪浔的名字。

他靠在椅背上,垂目久久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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