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反守为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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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我只听得见自己喘的粗气声,又破又哑的,跟嗓子漏风了似的。
放狠话是一回事,能不能付诸实践是另一回事。在对瞪了几秒种后,我几番暗自使劲都没成效,张力拙也发现了,渐渐地又变回一张猥琐下流的笑脸,像看着被掐得牢牢的鸡崽做些无谓之争。
不要相信这里的人会有道德观或者正义心,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就算用再多雷霆手段严加看管,也总管不住有些人心里那点念头。就算对外宣称现在的监狱管理多规范多有秩序,看起来到这里逛逛比上个街都安全,但始终都会有漏洞,毕竟人性这种东西是无孔不入的。
所以你以为他只是兴致来了想找个男人开开荤干一炮就一了百了?得了吧,就算他能成我去找谁告一嘴也够他吃不了兜着走了,这种事是抓错也不放过的。
我寻思他接下来应该想点法子堵住我的嘴再绑了我的手脚,搞不好连事后怎么杀人抛尸都有预谋了……乖乖,就算我觉得后半辈子怎么都无所谓了也不想折在这种烂人手里啊!
顾川流你真是个傻逼,别的小孩打架斗殴强身健体的时候,咋你就只知道死读书呢?读书有用吗?现在背一遍几十万字的专业论文能把背上这个人砸死吗?
但要认命也是不可能的,狗急了还能跳墙,肯定有什么法子。
这人开始用很下流的方式把手伸进我衣服里到处乱摸,从胸前到裤子里,真可惜我这身子就是个正常男人该有的都有该没有的也没有,他摸到我平得跟篮球场一样的胸时好像有点失望,咂咂嘴说真不带劲。
去你妈的,不能上男人就别装基佬了行吗?
说起来刚才去打水的时候就觉得了,这么多违法分子在这做苦力,值守的警察却非常少,还不如睡觉时候在外面巡逻的人多,这当然不是因为相信我们会遵纪守法,肯定有什么别的法子,用了不那么明显的方式监视着人的。
我略微抬起头望了一圈,这房间是真的挺旧了,连监控都好像年久失修,刚才打扫的时候弄下来一笤帚蜘蛛网,灰扑扑的。
啊,监控,自从遇见了贺知遇开始,这玩意在我眼里就跟个废品差不多,总是不能发挥应有的作用。但要说起来有什么办法能节约人力又能将犯罪分子的情况尽收眼底,除了摄像头也没别的了吧。
我努力动了动手脚,开始慢慢往前爬,也不知道这方疙瘩到底还有没有用,不过试一试也没什么,总比坐以待毙好,好歹老子还挣扎过。
“啪”的一声,张力拙一巴掌打在我屁股上,疼得我牙齿都咬住了,他自觉识破了我的意图,往前蹭了蹭,掐着我后颈肉:“还想跑?”
因为这么点动静,他的位置有了点微妙的变化,我突然觉得腰上松了不少,又看了眼摄像头,还是那副不太灵光的样子,而张力拙似乎完全不在意,不知道是以为它没用还是没发现。
我憋了口气,心里倒数了三声,突然往后一扭——这次终于顺利转了半圈回来,张力拙没坐稳,往边上一歪,我提起脚朝他肚子就踹过去,这时候也甭管什么“打架会被关禁闭”了,人都要被搞坏了禁闭算个屁!
张力拙起初还想站起来,但接下来就被我劈头盖脸一阵乱踢逼得只能护住头滚来滚去。他人本来就矮小,蜷成一团的时候尤其像缩头乌龟,看着可解气了。
我也是气得冲动了,这人过不了几天都要出去了,瞧这样子肯定是记仇的,要是他恨上我了真去找顾息和我妈的麻烦怎么办?
想到这里我的动作慢了一些,当然也是累了,没注意脚脖子就被他给抱住了,他狞笑一声,狠狠一用力,我小腿跟要生生被掰断似的疼,整个人就往地上倒,“砰”的一声摔得头昏眼花。我还捂着头没回过神,他跟见了肉的饿狼一样嗷了一声就扑了过来,顺手左右开弓往我脸上砸了几拳,打得我嘴里全是血腥味。他骂骂咧咧说着“看我今天不干死你”之类的脏话,直接把我衣服一股脑往上推。
正当我以为这次估计跑不掉了时,门外好像传来点喧哗声,没多久就近了,听见个人跟天降正义的草包似的命令道:“马上把他放开!”
我稍稍睁开眼睛,说实话这个动作有点难,因为眼皮被那狗日的打肿了,隔着朦朦胧胧的分泌液终于看清了,卿程这个纯傻缺总算舍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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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静下来思前想后着整个过程,老觉得哪里不太对。
为什么这事就这么巧?刚好有个要分组的体力劳动,刚好跟个我看不顺眼的强奸犯一组,还刚好那强奸犯对我蓄谋已久?偶然多了就像必然,像一个环环相扣的圈套,背后总被人推着搡着。
这种感觉让我非常不自在,以前也有过,感觉自己就是个任人拿捏的棋子。
卿程正坐在我面前,旁边有个战战兢兢的小警察当助理,老骚货难得和颜悦色的,跟我一个猪头一样的臭脸反差不要太鲜明。
我脸还没完全消肿,冰敷了一下上了点药,眼睛还一只大一只小,我照镜子的时候都差点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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