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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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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进了蜜糖罐,连苏波脸上都被迫染上红晕。

我点点头,他皱紧了眉,我说我是喜欢圆圆,他松了口气。

然后他让我好好睡觉,他明天来和我一起做上肢。

晚上,我又打开那本日记。小右晃晃脑袋醒了过来,把夜晚的露珠抖到我的脸上。顺带还要讥讽一番——科学家~你哭啦?

“当日晴,心情阴”——日记里写道。

“我”和卢佐坐在一起,全拜该校争做素质教育先锋之所托。为加强体育教育建设,卢佐作为体育特长生,进校起就是个个班争夺的对象。

“我”因此被松茸老师叫到办公室,被要求帮助卢佐同学提高文化课,也正好让他带你练练体育项目。

这是晚自习的事情,所以办公室的灯上绕着几个蛾子,撞的噼里啪啦响。松茸老师推推眼镜,脸上正在渗油造成了皮肤发亮,头顶的头发堆在耳朵上,“我”仔细地观察一番,发现他真的很像一根几把。

奥~我明白了。我跳下床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给小右浇了半杯。“我”的成绩好,但没到唯一保送程度的那种好,就连卢佐都在与“我”抢夺名额。

看到这,我感到骄傲之余又有些庆幸。我没经历过这样的竞争,但仅从他字里行间还是体会到他的紧迫与嫉妒。

故事在“我”单方面压迫自己和卢佐不合时宜且不间断的讥讽中缓慢进度。我心脏都要揪在一起了,一方面是出于对“我”的同情,另一方面,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卢佐,不禁开始怀疑我之前接触的有关圆圆主人的信息还是否准确了,没准这才是真正的卢佐。

“我”的身份也多变,但似乎只有在校园里,才符合一个学生。其他时间都在为别的事奔波。

——周五,多云转晴

缴社保,电费,水费,煤气灶用完急需更换。去民合拿药,医保卡在客厅抽屉。纸尿裤用完了,上次用的荷良牌容易起疹,需更换。

这段用的红笔。

接下来又是大片大片的黑笔字墨,进行着有关卢佐的“抹黑”行动。

例如——他故意在跑步的时候前前后后地打岔,“哟?这么快就不行啦?男人就要持久”,说一些毫无营养的笑话来嘲讽“我”,再把自己逗得捧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操场边还有几个死党为他捧场,竭尽全力地笑,跑到另一边的时候“我”抬头一看——他们的表情比主席台旁的草地还累。

于是“我”觉得卢佐不光脾气差,脑子有点问题。

从日记中得知,“我”一边为学习排名呕心沥血,还要招架来自卢佐的骚扰,更为严重的,“我”的家庭生活也惨不忍睹。

——今天去医院送东西,妈妈想吃雪梨。她已经不认识我了,头发也乱的像鸟巢,裤子上还沾了屎。

我问护士为什么不照料她,护士说你家没申请单人护工,这里三十多人,能走能行,我们三个人能看的过来嘛?要不你每个月加五百块钱……

………

于是给她穿上纸尿裤的时候叮嘱,妈,你尽量不要喝太多水,不然老上厕所,这个划八块多一张呢。

我妈头发焦枯,一只口红涂了全脸,眼皮子上都没放过,反而凸显了皱纹。脸部像只被踩碎的西瓜瓤,又红又脏。

一面还很烦躁地推开我——知道了,耽误我吊嗓子呢快走吧。明天带点雪梨来,最近嗓子干要润润。

虽然她不认识我,但还是不放弃指使我。在离婚之前,她也用这招颐指气使来对付我爸。结果自己又抵挡不住诱惑想上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多大年纪了硬要唱青衣,为此叫人玩坏了。我以前不解,但是走出病院那一刻,栀子花香气扑鼻,直冲到我五脏六腑开始漏水——她自始至终只为了戏活,在这个年代,唱戏的比看戏的多,她也拼命往屁/眼子大的洞里钻。根本不顾我和爸闻不闻得到臭。她疯了活该,被人玩坏了,把家玩败了,最后守着电视发现播的是b组主角,比她年轻比她漂亮。

这种人不疯,天理难容。

由于学校周日下午补课半天,所以我直接从医院回了学校。一上车,我就看到卢佐背着双肩包两手吊在圆环上,头发几乎要触到车顶。他没看见我,正塞着耳机专心致志地嚼口香糖。幸好他没看见我,不然这一路都别想轻松。

午后的阳光总让我觉得难堪,因为人在困倦的时候大脑会产生许多错误程序。例如,卢佐穿了一件黑色T恤,灰色的运动裤显得腿很长。视觉上一个人的腿长,说明一,腿形好,二,臀位高。

公交车里的人都在昏昏欲睡,无论是站着还是坐着。卢佐面朝车窗站着,我把目光压缩,渗透进一朵红书包,一个褐色文件夹,一顶白帽子,从缝隙中跟随他。有那么一缕风,把他头发吹到脑后,正好又有一束阳光投在他的脸上。他该死的像一尊雕像,手里的圆环都变成了利剑,残暴的扎进我的眼睛。从此我的世界盲然,最后的视觉都属于他。

但我此刻手里拎着妈刚换的衣服,透明塑料袋完全遮不住其中褐黄色的印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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