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6 / 6)
卢佐说,有吗?我不记得。
我看着,他也看着我,我从那双陌生的眼睛里看到了熟悉的影子,像是从美式咖啡杯里喝到家乡的井水,甘甜的让我喉咙发堵。他哀求着,矜持着,像无数次那样等待我主动开口。教室肯定不行,于是我们竞赛似的跑到学校后山。这里据说是野坟堆,但此刻在我们眼中不过是一个没人的地方,谁在乎有没有鬼。
我们按着一条路一直走一直走,却没有尽头,最后我终于忍不住坐在路边抱怨,什么时候能到啊!
卢佐说你怎么这么多事呢,不是你非要来的吗?
然后他把我铲起来背到身上。
于是他背着我接着走,我说你什么都不记得,那我们怎么遇上的?你怎么能喜欢我,这么久追着我不放呢?
卢佐说,你别烦人招我讲话,我累死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冒出来一句——有一次你给我讲题目,手指转了一下笔……他妈的真好看啊。
终于找到了那棵大榕树,我左右打量觉得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大了。卢佐说我以前从来没来过这,我说是吗,那你知道我以前在这干什么吗?
他说干什么。
我说想着你打飞机。
………
艾思彼曾对我说过一句话,人的尽头就是神的开始。此刻卢佐把我推倒在树下插入的时候,我顿时觉得神来的日子近了,我的生命将在这里走向终点。
他似真似假的几把塞进我的肠道,我云里雾里地吃掉,我们在森林的原始地里做/爱,像是这里从未有人涉足,也再也不会有人潜入,我是这里的主人,这个事实因为存在而将成为亘古永恒。谁也不能否认我在这一秒的战栗,谁也不能用弄虚作假的故事来企图混淆我的视听,让我对自己产生怀疑,让我对自己的大脑与灵魂产生间隙。我,存在,且真实。因为卢佐可以作证!他此刻把领带扔到了后背,胸口的衬衫被解开露出了前方的肌肉块,然后苏波,也就是我,一丝/不挂,大敞后庭,长腿挂在他的肩头。他们下/体紧紧相连,目光似蛛丝缠绕在一起,我想问卢佐,你感受到苏波的存在了吗?
卢佐用一记重击直捅身下人的后/穴,我又痛又爽,开始呻吟不止,恳求他抱起我就这样插着我到处走,这样所有人都会知道我肠壁柔软细腻,智商鹤立鸡群,水分充盈饱满,几把尺寸可观,解题思路不同凡响,臀/部挺翘诱人,说话冷静有条理,手指修长纤细。这样的苏波,虽然只被卢佐干了,但是全人类共同的财产。
卢佐说傻/逼,看着我。
我只好放弃幻想看着他。他嘴唇两侧微翘,笑起来性/感,闭着性/感,因此我伸头索吻。他边亲边咬,用舌尖在我的舌筋下抽/插,让人头皮发麻,浑身搔痒无比。我很快厌烦了这种不对等且令人窒息的亲吻,趴在地上让他换个姿势。
他手按在我臀上,十指陷入了臀肉里,如同踩进雪地。他屏息没入,我吸气吞咽,然后我们共呼吸。很快与森林的呼吸统一起来,当他开始疯狂的时候,林中起风掀起阵阵树叶簌簌作响,当他开始放慢速度,亲吻我的脊梁,这时候就没了风,几只叫不上名字的蝴蝶翩翩飞过,带来一丝五颜六色的清凉。让人感到前所未有的轻盈,似乎也长出了翅膀,飞到高耸的树冠,看触手可及的蓝天。
卢佐说,看着我。
我又被中断了幻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眼睛里深邃而宽广,有一点点蓝,一点点白,我贴近去看,这才发现,那是我向往的自由,蓝天和白云。
在经过了漫长的性/爱之后,我们大躺在地上,头枕树根。他翻了个身,说操,什么东西?从身材抽出来一块断截的木板,我拿过来对着树顶渗透的阳光查看
——…彼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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