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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云消雾散的时候,乔夜仰面躺倒在沙发上,一只手滑到沙发边缘,指尖悬在空中,虚浮的像是抓了一团云,微微泛着点红,吻痕和咬痕在苍白的手背上花朵一样绽放。
窗户开了一半,有凉凉的风顺着夜色吹过来,混合着淡淡草木的香气,小区的绿化一向很好,远处路灯的灯光是一层渺远的纱,隔着空气沙漏一样泄到虹膜上,留下淡淡的影子,看不真切。
夜晚刚开始,乔夜就已经浑身疲惫,李子浔的手揽在他的腰上,两个人密不可分,连呼吸都交相依偎,李子浔的手沿着他的腰身细细丈量,半晌,叹了口气:“怎么瘦了呢?”
乔夜亲了他的脖子一下,声音甜的仿佛能拉丝:“谁让你没喂饱我呢?”
精液把他的小腹撑的微微鼓起,这话说的毫无诚意,李子浔伸手压了一下,惹来乔夜毫不客气的一个白眼,“这里…”他咬着乔夜的耳朵,摩挲着他的小腹:“好贪吃啊!”
“滚滚滚!”乔夜终于没有耐心和他耗了,拎过旁边的手机开始打游戏,李子浔一开始还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旁观着,看了一会儿就原形毕露,手不老实地在乔夜的身上摸摸抱抱,在红肿的乳头上下流连,恨不得把细小的蓓蕾一夜间催生成糜烂的花朵,乔夜不想和他计较,咬着牙继续打着游戏,在李子浔变本加厉开始上嘴之后,终于忍不住了:“大哥,你在别人打游戏的时候搞这个是要下地狱的!”
“是吗?”李子浔笑了。
然后乔夜被他摁在沙发一边操一边被他拉着手打游戏的时候怎么也没想明白这事儿的逻辑,到最后他被操的眼睛止不住的流眼泪,李子浔吻去他的泪水,指着手机屏幕对他说:“看,你赢了,宝贝好厉害!”
厉害个屁,乔夜心里骂,你他妈这个代打当的很开心呦!
新发型很适合乔夜,他长发的时候因着苍白皮肤艳丽长相有一种畸艳的美,把头发剪短之后就是少年人禁断一样的青涩感,呼吸都是青柠的芬芳,眉梢眼角都让人沉溺。
李子浔埋首在他的发间,被这色相迷了眼伤了魂,别人都在雾里看花,独他在百花深处,却还暗自贪婪,他牵着乔夜的手,固执的十指相扣,少年人突出的蝴蝶骨从他角度清晰可见,他吻着乔夜的后背,沿着脊椎一路蔓延到敏感的腰窝,乔夜筋骨酥软,整个人没骨头一样趴在他的怀里,眼角盛满了水光,多的仿佛能溢出来。
“你说说,你这个样子,怎么出门?”李子浔咬着他敏感的耳垂,声音中听不出喜怒。
“怎么出?”乔夜重复了一遍他这个憨批问题,“当然是用脚出啊!”
他眼睛里的水光终于忍不住溢出来了些许,缀在眼尾,平添万种风情,乔夜永远有一种美而不自知的坦荡,骨子里的的香艳兑了风和烈酒,一辈子都不愿意为了谁停留,却心甘情愿的束在李子浔身边,自己戴上了枷锁,只要了一个爱的吻。
李子浔是蛮横的暴君,他尽力收敛着独占欲,却依旧把乔夜和原来的生活撕裂,然后用一片爱的拼图补全,说:你看我们真是天生一对。
上天生了我,用我的一根肋骨和心脏造了你,却平白无故让我找了你这么久。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乔夜熟悉的浑身酸痛,李子浔给他请了假,在厨房里做饭,他系着一个乔夜精心挑选的愤怒的小鸟的围裙,上面的红色小鸟斗志昂扬俯瞰众生。
乔夜靠在厨房门口和那只愤怒的小鸟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终于疏疏懒懒的勾出一个笑,走过去帮李子浔后面有点松的蝴蝶结戴好,靠在他肩头看锅里的粥咕噜咕噜冒泡,水汽沸腾的好像能在睫毛上挂一层水珠,看人都隔了一层雾气。
回到班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乔夜戴着一个口罩,从后门回到了座位上,趴在桌子上发了一会儿呆,从抽屉里抽出一本题库来继续做题,顺手把口罩摘下来放到抽屉里。
有人玩累了手机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后门,然后瞳孔收紧情不自禁蹦出了一句:“卧槽,这谁?”
旁边同桌一推他的胳膊肘子,“什么谁啊,你打扰老子睡觉了!”
“不是,我们班里什么时候多出这么一个人啊!”这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多看两眼,反正这种长相多看一眼就是赚到:“这他妈长的真带劲儿!”
同桌被他反应激的好奇也回头看了一眼,一句“卧槽”跳跳糖一样在舌尖滚了三个来回,最后出来的时候都变了一个调。
乔夜低着头,漠不关心的写题,他写的很快,思路清晰,字迹清秀漂亮,他之前假期自学过瘦金体,算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兴趣爱好,中途因为一些原因终止了,只寥寥学了一个有些浮艳的轮廓。
某种程度上,乔夜很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这种字迹洒在试卷上他看着心情非常愉悦。
后来有人凭借他平日里冷酷无情的穿衣打扮风格认出来了他,想到这尊大佛一向的做派,也没人自讨无趣去搭讪。
乔夜在这个班里活的离群索居,像是一个游魂,一天天头发遮眼,一言不发,有暗地里找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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