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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的很快,一群飞走的小鸟又回到了学校这个巨大的蒸笼里,试卷和排名是无休止沸腾的蒸汽,烧灼着少年人骄傲的青春,自我怀疑和否定无处不在。
乔夜发了疯一样地刷卷子,他刷的很快,仿佛是为了证明什么,努力和过去的噩梦割席断交,试卷在他手底下一页页雪片一样掀过去,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如某种图腾符号,默念一千遍,可以召唤出奇迹。
越临近高考,他越克制不住频繁回想起那个痛苦的下午,那种无力感在午夜梦回深处不停纠缠他,他曾经多么骄傲之后就有多么落寞。
不做题的时候就趴在桌子上睡觉,偶尔听老师讲讲厉害的大题,大多数时候努力刻苦,少部分时间拼命。
晚上回去有时候会失眠,乔夜偷偷买过一瓶安眠药,当天就被李子浔发现,一颗不剩地被丢到垃圾桶,他对这个家了如指掌,乔夜所做的隐瞒显得苍白无力。
晚上乔夜被摁在床上半惩罚的操干,细白的胳臂被一根皮带束缚在床头上,勒出点点红痕,长腿勾在李子浔的腰上,他衣冠整齐,乔夜一丝不挂。
粗大的阳具在敏感的花穴里进出,他们有些日子没有做过了,乔夜里面紧的厉害,偏生又热情地包裹着李子浔的阴茎,贪婪地吞吐着,艳红的嫩肉被操的翻卷,水声肉体交合的声音连绵不绝。
乔夜神志迷茫地跪趴在床上,下意识地拉着床头的栏杆想要逃离这种令人灵魂都要颤抖的性爱,然后被拖着脚踝回来继续操干,直到双腿都合不拢,身上全是斑斑点点的红痕,小腹里垂坠着鼓涨的精液,声音破碎到连话都说不清楚。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舍弃平时高傲的外壳,对李子浔把一切都和盘托出,软着嗓子求饶,说到一半就沉沉睡去,性爱是他最好的安眠药,明知错误却纵容自己放肆沉溺。
模拟考试接踵而至,考试前他和李子浔在天台上接了一个吻,身后是晴空的太阳,彼此的眼底是倒映的一片深蓝,那片风景读作天空写作海。
一吻将到尽头,李子浔抱着他,乔夜有些疲惫,靠在他的肩头,他竭尽全力,想换来一个圆满的结局。
他揽着乔夜的腰,在乔夜耳边说:“别怕,我在。”
你曾吻过朝阳,切莫沉没在痛苦海底。
风吹过只言片语,蒲公英一样在乔夜的心头野蛮生长,他抽了抽鼻子,对李子浔一字一顿地说:“我很强。”
李子浔摸了摸他的头,细碎的头发有些长,遮盖住乔夜的眉眼,他笑了一声,“对,你确实很强。”
乔夜走到回廊的时候,对李子浔挥了挥手,他没有回头,不想让李子浔看到他红了的眼眶,这太矫情,考试还整的和生离死别一样。
写完最后一科的时候乔夜撑着下巴发了一会儿呆,考场是随机的,大家素不相识,然后一看题目面面相觑,相视一笑,同是天涯沦落人。
别人最后努力在卷子上胡编乱造无中生有,他在想李子浔,内心被爱充盈,轻飘飘地如同在吃棉花糖,蓬松的甜。
回到教室的时候就听到一波波吐槽的声浪,有人吐槽化学那道该死的实验题自己写的比脸还干净,更有人说自己考试的时候当场变成门捷列夫,在那里徒手造物质编反应,在一片哀嚎遍野当中,乔夜从抽屉里提溜出一大包巧克力糖,干净利落地撕开包装,面无表情地抓了一大把。
题确实挺难,做的他头疼。
巧克力糖甜腻的味道在口中发散,乔夜的睫毛微微垂下,眼下淡淡的青黑让他整个人显得冰冷而又脆弱,消退了往日的瓷器一样的疏离感。
前面的女生扭头看了他两眼,犹犹豫豫地问他觉得这次考试难度如何,乔夜抬头看了她两秒钟,一边咬着糖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没什么感觉。”
他的声音很低,回答的倒挺认真,然后继续趴在桌子上发呆,女生问他可不可以用他的试卷对一下答案,乔夜思索了两秒钟,问:“真的要对吗?”
在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答复后,乔夜把自己的试卷递了过去,然后不到十五分钟,乔夜就听到了前面传来的隐隐啜泣声,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把一卷纸和一把糖递了过去。
他不是会安慰人的性子,考试是白纸黑字铁板钉钉的东西,答案只有一个,和第一名只有一个是同理,独木桥之外是千军万马,每一个人都踩着眼泪和汗水向上走。
成绩出的很快,贴在墙上的时候引起了一片惊呼声,乔夜正和李子浔讨论晚上吃什么,就听到隐隐约约传来的“高了两分”“乔夜牛逼”之类的话语,他也没在意,等到人都快走光了的时候,他手插在兜里,慢悠悠地走到前面,在第一行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乔夜,端端正正两个大字,在一堆三个字的名字中格外显眼。
他轻轻地吹了一声口哨,偏头笑了笑,心情很好的样子。
他这次确实超水平发挥,乔夜把这个事情归结于文言文填空出的那句“浮光跃金,静影沉璧”,让他脑子一热就想起了另外两个空怎么填,他每一篇倒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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