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恋欲(上)(1 / 2)
恍惚间洛川似乎听到了玄真心里面的话,顿觉心头有股沉重而悲哀的情愫在流转,那种命中注定无力回天的感觉,令他整个人即将窒息……他大口大口的呼气,艰难而努力的想要摄取新鲜的空气,穷尽毕生的力气……终于睁开眼睛,从梦境中回到现实!
吕飞担忧的面容映入眼帘,看见洛川醒来,紧张的神情明显松了一口气。
洛川摸摸胸口,那种强烈而绝望的窒息感仍然没有散去,影响着他的神经,大脑仍是处于滞留状态,直到吕飞再三喊他的名字。
洛川定下心神:“我晕了多久?”
“足有五分钟!可快把我吓死了,你像是在做梦,满头大汗,嘴里一直在念着什么,完全听不清楚,一直念一直念……”
才五分钟?洛川在梦中的感觉可绝对不止五分钟,像是僵持了许久。
吕飞安慰道:“你别着急,仔细想一想,越城还能去哪?”
洛川骤然回过神,惊道:“对了,那江浔!我一直没去江浔屋里找过越城!”
“江浔是谁?”
“走,我们边走边说!”洛川急得拿了钥匙,拽起吕飞手腕就走。
越城昏迷半天再次醒来时,依然无法相信自己这两天所经历的一切!心口的揪心之痛还是身体的折辱之痛?总之,意识清醒的这一刻,宁愿自己永远沉睡下去,再也不要醒来!
力气总算恢复了些许,挣扎着掀开被子,双脚下地,双腿不停地抖颤,根本无法站直,倏地一软跌倒在地。
江浔的脚步声已经由远及近,越城惊恐的挣扎着想爬起,身子完全不听使唤!缓缓合上眼睑,放弃了挣扎,身子一轻,已被江浔抱起来,抱到床上,顺势又将他压在身下。巨大的痛苦从内里深深剖开他,一寸一寸蔓延,像一座山沉沉的压在头顶,压碎他五脏六腑!
越城紧闭的双眸中,泪水不自禁的自眼角潸然而下。
江浔一怔,吻去他眼角的泪水,柔声问:“怎么了?”
事到如今,你还要如此装腔作势吗?我“亲爱的哥哥”?越城心里狂笑着,尔后缓缓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若无其事、摆出一幅温柔和善样子的人,如果眼光可以杀人,怕江浔早已死了千万遍!——即使盛怒空前,他的双眸依然黑如点漆,配上精致绝艳的容颜,蛊惑又震慑。
江浔轻轻描上他眉目,叹为观止:“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让人不要你?”
越城嘴唇蠕动着,拼命用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
江浔毫无意外,还微微笑道:“这不正是你来的目的吗?我等着那一天。”忽然,他眉心一拧,冷笑着起身,整了整衣服, 向门外走去。
越城不知道江浔为什么突然又放过他,不过能够暂时性远离江浔魔掌,多少松了一口气,身子依然软糯,难以动弹。勉强集中心神,默念门派心法。念了一半,气息闭塞,竟是无法聚集心神,心下顿急。再次默念,到中途又被打断。
脑海中不停的闪现这两日被江浔侮辱的片断,越想越觉得污秽,越想越觉得耻辱,那平日念了千百遍的心法更是紊乱,始终念不完整。念到后来,脑海中混沌一片,满脑子是江浔狰狞的面孔,狂暴的行为!
脑袋瞬间犹如被油锅煎煮,像要随时随地爆炸一样,令他狂喷一口鲜血,抱着脑袋,几乎痛死过去,本自漆黑的双眸似染了赤色,竟是从没有过的艳丽奇诡!
江浔出去不是别的原因,而是已经预感到有人深夜造访。在楼下等了没多久,果然有两人一点都不客气的敲开了他的门,正是洛川与吕飞!
来之前的路上,洛川仔细的向吕飞介绍了江浔以及江家,同时一个不敢置信的推测跃上脑海——如果真是有人施幻术迷惑了安扬,那肯定是受人指使。因为人可以迷惑,汽车如假包换的是停在酒吧门口。谁能开到越城的车,除了江浔之外,不作第二人想!
江浔为什么要这么做?联想起先前似乎对越城有那种难以言道的心思,洛川细思极恐!所以心中惶急达到顶点,一见江浔的面更是毫不客气的逼问道:“告诉我,越城在哪?”
江浔愣了一愣,假装惊讶地道:“怎么,你没见到他?”
洛川将手表在江浔眼前一晃,字字心凉:“这款腕表,全球限量版,价值数百万。饶是如此,市面上仍是一价难求,你费尽心机买来,毫不犹豫的将它送给越城。我早应该猜到,你生的什么心思!”
江浔慢条斯理的回,很是无所谓:“什么意思?一块手表而已,我将它送给我亲爱的弟弟,有什么不行?”
洛川心中更是生起阵阵寒意,咬牙道:“此刻手表在我手里,你为什么不问原因?显然早已猜到中间的原委,或者是,你从头至尾都知道!”
江浔冷哼一声:“你深夜登门造访,就是来兴师问罪?还找了个帮手?”他的目光转向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吕飞!
洛川再也克制不住的一把揪住江浔,双目通红,嘶吼道:“是你将越城藏起来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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