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了南墙也不回头(2 / 2)
却把对方当成最好的朋友之一。
却因为前世今生魔与佛的纠缠,让他失去与越城、与吕飞相关的任何记忆,而吕飞也不得不假装从来没认识过他,无情的做他眼里的陌生人——还是做一个让他误会至深,实际并不存在的“情敌”!
所以,吕飞表面上只能不近人情,冷漠还击。并且,口中不留一点余地:“洛川,不要忘记你先前说过的话——你不会横刀夺爱!越城已经跟我在一起,你还厚着脸皮痴心妄想?!”
没有一句严厉,却是字字扎心。洛川顿觉自己被人狠狠掴了一个耳光,整张脸都失了血色,身躯颤抖,嘴巴微张,却反驳不了一个字。
他星光般明亮的眼眸连同整个人都沉黯下来,似乎被食了血肉、抽掉灵魂,变成一具干干的躯壳,僵硬而呆滞,良久都缓不过来。
吕飞瞧得一阵于心不忍,一边的大脑疯狂暗示他挪开脚步,让洛川进屋;另一边脑海中又无时不刻不跳起那场惨烈之战,害怕历史重演!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洛川才从喉咙中艰难的挤出自己的肺腑之言,喑哑而坚决:“你想要怎么惩罚我都行,我只想见他!我爱他!”
吕飞气得真想打他两个耳光,再次“打掉”他的记忆,并且永远不要再忆起!
“以往做任何事,我都不会食言,唯独这件事,唯独这个人,对不起,我绝对不让!”洛川保持着平稳、铿锵、坚决的语调,与之对应的,是贯彻始终的情谊,不撞南墙不回头。
吕飞无力的倒退一步,心中泄气、愤恨、无奈,夹杂着对两人命运的嗟叹,对过往的追忆……这些,他不能道出,不可泄底,只能保持着冷酷无情,做万恶的“第三者”,用尽力气大吼道:“他不爱你,你死心吧!”
洛川不为所动,继续平静地说:“你让他出来当面对我说这句话。”
似乎到了拒无可拒、无计可施的地步……两人陷入僵局!
事到如今,洛川反倒不急,静静地等候吕飞的答复。等了片刻,突地见到吕飞面上神情一放,咧开嘴笑了下,并说:“他现在我房间里睡得正熟,你确定要打扰他?”
吕飞故意加重了“房间”两个字的语气,怕他听不懂,怕他“不想歪”!
他哪里明白吕飞此刻的内心是崩溃而羞惭的!
崩溃的是,吕飞实在不想对着昔日的好友说出这么不知羞耻,让人浮想联翩的话;羞惭的是,什么时候自己竟变成这样一个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呢?尽管事出有因。
洛川再好的涵养功夫也被这句话激得失了任何风度,不顾一切的一把推开吕飞,直冲入卧房!极端害怕看到不想看到的一幕,又怕见不到想见的人!
心里乱成一团的时候,一股刺鼻的香水味窜入鼻间,触目所及,房内竟空空如也!
房间不大,也就一张床,一排衣柜,两个床头柜,一瞥就能瞧清。此时在那简单的单人床上,被褥掀起一半,却不见任何人影。
越城根本不在房间内!
洛川惶急的转身问:“越城呢?他在哪,在哪?”极度的失望令他红了眼睛,语调连同面容都略显疯狂。
吕飞掩住口鼻,不让那刺鼻的香水味破坏他灵敏的嗅觉,也是一阵儿缓不过神。明明亲眼瞧见越城进的房间,没见出来过,怎么就没人呢?
难道是在自己下楼送爸妈的时候,越城趁机不告而别?
吕飞打开了窗户,让那浓烈的味道随着空气的流通四下散去,好让他敏锐的嗅觉得到喘息,从而能判断些真实的情况。
洛川仍在四处找寻越城的踪迹,仿佛这狭小的空间,真有能容人藏身不被他轻易发现的地方!
然后,他看到了阳台的衣服,白色的衬衫,很简单普通的样式,却是他熟悉的颜色,熟悉的尺码,只属于越城!
他捧着白衬衫再次冲入房间,看到吕飞面色整个变了,缓慢而沉重的说:“有人带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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