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玄真的命唯有我焰阙能动(2 / 2)
他最棘手的敌人,亦是他最不屑瞧的门派。
什么大师哥?是那混元派掌门元鹤老儿座下大弟子?
哼,管你大师哥还是小师哥,我焰阙又何曾放在眼里!他冷笑着转身,预料中看到了面前站立的一群青衣道士,粗略一瞥,还不少,约有二十人之多!
他翘起唇角轻蔑的笑着,目光放空,不瞧向任何一人,口中更不屑置词。
那青年道士显然看不得他如此傲慢,大声嚷嚷道:“焰阙,你果然是灾星,但凡有你出现的地方,妖物一个不少!”
呵,可笑!这种话他都不知听过多少回,这厮能不能换个新鲜点的词儿?
他懒得辩驳一句,却让红眸中透露的轻蔑色彩逐渐加深。
青年道士再次恨恨地道:“大师哥,那日焰阙没有杀我,表面是手下留情,其实心思歹毒,在我胸前刻字,让我饱受污辱与同行耻笑,实在没将我混元派放在眼里。你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
焰阙这才有些印象——有一日路过一片青竹林,在一名道士手下救了一只妖。那日心情甚好,没开杀戒,放任道士离开。不过是恶作剧般的在其胸前刻了个魔字,让那高喊除魔荡妖的人睁眼闭眼就看到自己身上之烙印!
突听一旁的许换啊地叫了出来:“焰阙,原来美……原来你叫焰阙!”许换像是被刚才奇景异事惊懵了,此刻方才清醒,一清醒就激动得手舞足蹈,完全与周围、与他人格格不入。且差点将“美人”两字脱口而出,惹怒焰阙。
焰阙几乎要怀疑此人是不是有病。
“大师哥,不管焰阙如何厉害,此刻有你在此,定能将他生擒活捉,以正天道!大师哥!”青年道士呼唤着他的大师哥,气焰高涨。
此时焰阙才瞧向那被称为大师哥的人,见其年约二十四、五岁,内着广袖青衫,外罩短襟白卦。神情端雅方正,言行与眉目之间皆有一股稳重长者的风范,果然跟元鹤老儿一样的一本正经、老气横秋!
他迤逦的红眸只在大师哥身上停留一会儿,很快转头,似笑非笑的望着玄真。
玄真接触到他含意莫名的目光,心头一震。知道这些混元派的人此刻遇上焰阙,必定不会善罢干休,焰阙是要看自己到底如何解局破势。温润的眉目不免焦虑,不知不觉站得离焰阙近了些。
这大师哥不知是本性沉闷还是心中另有计较,整个人沉默良久,不出一声,任由青年道士叫嚣多次,才向着焰阙抱拳道:“贫道苏全,乃混元派掌门元鹤道人座下大弟子,今日奉师尊之命下山渡妖化劫,匡扶天道!”
好个首席大弟子,总是摆出一幅冠冕堂皇、义正严辞的模样!只不过,说得再多再动听,亦是他焰阙一生嗤之以鼻的对象!
“见识了。”焰阙完美的唇角上下开合,冷冷的迸出三个字。
对着每次见面都要除他这个“妖魔”,自诩为替天行道的人懒得多说一字。
“焰阙,你集结妖魔,杀意太重,不若自缚双手随我回山,静心修身,方可散你满身邪气,还你赤子之心。”大师哥铿锵之言,底下师弟们听罢,似有了共识,但闻兵刃出鞘之声,剑光齐闪,混元派的长剑齐齐对准了焰阙。
焰阙红眸斜睨,呵呵一声:“痴心妄想!”
玄真毫不犹豫地跨前一步,将焰阙挡在身后。他身量很高,遮住了焰阙的视线。
那颀长笔挺的背影,肩背伟岸真如佛陀,一瞬间让焰阙有种错觉,似海纳百川,可以包容万物;又如铁壁铜墙,可以为人挡住利刃寒光!
淡白僧袍宽大飘逸,随风摆动,又平添一份潇洒之感。
焰阙微有恍神中,玄真温和坚定的话语朗朗传入他耳朵:“小僧已与焰阙约定,焰阙也曾答应小僧,暂时不会运用灵力。还望道友今日网开一面,给小僧一些时间。”
“哼,你又是谁?”大师哥还没答话,那青年道士已气愤的质问。
“小僧玄真,乃紫云峰无戒上人座下弟子。”
“有大师出面相助,我等自应退至一旁,不再干涉。只是……”大师哥沉吟良久,眸光闪烁,一时踌躇不决。
“请放心将焰阙交给玄真,玄真保证,有我在一日,必定竭尽全力劝诫焰阙,勿再妄开杀戒。假以时日,焰阙必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这个玄真,说得信心十足,似乎有把握他一定能赢?焰阙眸光凝注那背影不变,浅浅的笑容蓦地爬上嘴角——玄真,终有一日,吾要你释放心中恶念,手上沾满佛魔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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