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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号(今天也带着情敌的味道千里送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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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上,正翻看一本什么,显出难得的沉静来。他身畔只亮着盏台灯,脸上连光影明暗都无可挑剔,平心而论,这景象称得上赏心悦目。

陆榕将手中的东西扔到茶几上,冲他招了招手。林致注意到那是一本女性向的时尚杂志。

“过来。”他说。

林致站在原地没动。

陆榕也不生气,只是在那儿笑,“对你来说还是太大了。”

山不就他,他便去就山,迈着双长腿,三两步走到林致身前,伸手帮他整理皱巴巴的衣摆。

陆榕身材高挑,林致只到他肩头,在外人看来,这场景恐怕还有几分暧昧。陆榕一手扶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抚平了背后衣摆的褶皱,几乎是以一种搂抱的姿态,将他圈在怀里。带着热度的手掌在脊背流连,林致却连呼吸也未乱,只低着头看向皮带——都系到最里面的一格了,还是显得大。方才在浴室里,他自己将裤腿卷了起来,此时堆在脚踝,活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陆榕又慢腾腾地为他整理衣领,修长的手指掠过还残留着湿意的发根,像一种有意无意的撩拨,“你要去找宋绪明?”

“是的。”林致不为所动。

“替我传个话,问他今天晚上为什么不来。”陆榕也是副心不在焉的姿态。

“嗯。”似乎没有多的话可讲了。

陆榕收回手,不动声色地嗅了嗅手指。林致注意到他微微挑了一下眉,那是种陆榕式的轻蔑,一般人很难看懂。

“走吧。”他推开了林致,只想快点把手上的味道洗去。

陆榕从浴室出来,看到仍伫在房间里的人,立即皱起眉来,方才的好脾气烟消云散,“怎么还没走?”

“我没有车。”林致犹站在原地,对他的阴晴不定习以为常。

陆榕从烟盒里抽了根烟,叼在嘴角,正四处找火机,闻言气笑了,“把我当司机使唤呢?你没有车,白天怎么上来的?”

林致老老实实地答,“自己爬上来的。”

陆榕拿开一个抱枕,找到皮夹,抽出几张票子递过去,“那就自己爬下去,下了山走两步就有出租车。你这样子,也没人劫财劫色。”

林致接过钱,陆榕又笑,“不把自己弄惨点,他怎么心软?”

林致走在下山的路上。

他的手机没电了,无法照明,好在今夜月明,前路很明朗,顺着车道往下走,倒是比爬山要轻松得多。但这好运并未持续多久,大约三十分钟后,山上陡然刮起寒风,两侧树林沙沙作响,林致抬头望天,乌云像滴入水中的墨点那样快速扩散,终于遮住了月亮。

身畔唯有黑黢黢的密林,山顶灯火通明的别墅已离他很远了,风声哀哭一般,他处于人类联系的断裂点,完全是恐怖电影里的场景。

林致没有别的想法,或者说,他对这种孤岛式的处境已经很习惯了。他只是祈求着不要下雨,否则今晚会前功尽弃。

雨前的空气里裹挟了阴冷的湿意,沉沉地浸到人的骨头里,林致搓着自己的双臂,埋头往下走,偶尔有车灯掠过,呼啸着经过他的身侧,或许是从陆榕那里归家的客人,而他没有一丝求助的意愿,甚至连想都没想过。林致有种不同于瘦弱外表的固执和坚硬,像冷酷的石头。但迄今为止还没人这么说过,人们大多骂他是软弱可欺的东西。

他不知道自己花了多久才来到山脚,又花了多久才走到有人气的地方——陆榕当然是个骗子,山下荒无人烟。林致坐在马路边,捶打自己失去知觉的双腿,他几乎冻僵了,等了许久才拦到车,抵达宋绪明的公寓时,已经接近午夜。

林致整理好情绪,按响了门铃。

隔了一小会儿,他听见脚步声渐渐接近,然后是掀开猫眼盖的轻响。

“绪明哥,”他期期艾艾地,“我,我很冷……外面又要下雨了……”

他知道自己显得很可怜。或许不好看,但足够可怜。鼻尖和脸颊冻得通红,头发教夜风吹乱了,整个人乌七八糟,缩作一团。

“我只是想进来取取暖……”他也是个骗子。

吱呀一声,那扇冷冰冰的门打开了一条缝隙,室内暖意携着木质的淡淡香味铺洒出来,林致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心口乱跳起来。

宋绪明长得极好,并非浓墨重彩,但每一寸棱角都熨帖着人的心。屋里开着昏暗的灯,他垂首看向林致,漆黑的瞳仁映着点暖光,中和了那种教林致难以承受的冷淡。

好像一尊玉石。

“我可以送你回家。”他说。

林致想要的当然不是那个。他知道,只要宋绪明心软开门,他就在这场比赛中率先取得一分。于是他像一个真正的机会主义者那样,手抵着门框,一使力便钻了进去,一尾鱼似的撞进宋绪明怀中。

宋绪明被他撞得往后退了半步,他则紧紧环抱住宋绪明的腰,做好了被挣开的准备。

宋绪明一动不动,只是抬起一只手来,提了提他的后领。

“脱了。”

林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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