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2 / 2)
。人话听不懂,除了吃就是睡。现在更好,关也关不住,只怕有一天,连我也成了那十五个人之一。”
聂怀溯不急不缓地道:“你这是怪匠人没能锻出好兵器了。”
徐飞虎也不客气,直言道:“兵器么,好则好矣,可若不能为我所用,于我来说宁可毁了,好过落入他人之手。”
聂怀溯:“那你要如何呢?”
徐飞虎道:“我要这神兵称心如意,只听我一人号令。”
聂怀溯心道这凡人之躯居然也有如此胆量,贪心不足,也不怕遭了报应。又一想自己,这话用起来也半点不差,何等可笑,百步竟笑起五十步来了?他点头道:“可以。”从腰上解下羊脂白玉环,贴着桌子推过去:“你拿这玉环,它们自然会随你心意。”
徐飞虎怀疑地看着那玉环,没有立刻收起来,戒备地看着他。
聂怀溯:“都到了这一步,我没理由骗你。”
徐飞虎立刻将玉环收起,变脸似地堆着笑:“国师哪里话,我信,自然信。”
茶粥吃了近半,聂怀溯搁下勺子道:“姜祀于你来说并无威胁,这许多年来待你也不薄,得饶人处且饶人。”
徐飞虎听懂他这话的意思,只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待粥吃完,便行礼告退。聂怀溯望向窗外,细雨绵绵,行人依旧热闹,打着伞戴着蓑衣斗笠,偶尔停了也不见云散,始终阴着天。
用不了多久了。他在心里安慰自己。他已经等了这么多年,都不及这几日来得煎熬。只要计划如期进行下去,用不了多久了。
“很快就能见到你了……很快……”
皇宫里,姜瑶迷迷糊糊地醒了,他昨晚做了一夜的梦,梦里不知道被什么鬼东西追着跑了一晚上,一睁眼脑仁就开始疼。他腰酸背痛,在床上艰难地打了个滚,企图用滚的方式下床,最后落得个以脸着地的下场,揉着鼻子慢吞吞爬起来,衣服穿到一半又打了个哈欠。
无月起得倒是早,只简单梳洗一番,也没涂胭脂水粉,在琴几前坐着,若有所思的模样。没有天子召见,如她这般身份也出不了宫,如眼下这般通常无事可做。
姜瑶乔装打扮去膳司领了吃食,一张嘴抹了蜜一般净说好听话,哄得那女官多给他装了两碟点心,都是她们私下里偷着做出自己吃的,不记在单子上。
无月对吃食向来不感兴趣,只草草吃了两口,剩下的都进了他的肚子。说来也怪,姜瑶觉得自己胃口向来不错,那么多东西吃进去却半点肉都没长,实在有违能量守恒定律。他郁闷地揉着肚子,心想就算没有肌肉肥肉来一点也行啊,这么瘦巴巴的像个小鸡仔一样,他都快死了啊,这点愿望都不能实现吗?他对着肚子嘀咕了半天,很是惆怅地叹气。
在这宫中实在没什么乐趣消遣,两人日常相处模式大多都是各待各的。自从昨天他们那番交谈后,无月便更不怎么搭理他了,也不知在想什么。
他看向无月,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他又看向那琴,琢磨着怎么才能让她弹一曲解闷。恰巧无月也看向他,很是自然地从他脸上读懂出了无聊二字,并示意他过去。
姜瑶巴巴地过去看着他:“你要弹吗?上次那首曲子就很好听。”
无月半抱着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从背后抱着,抓着他的手放在琴弦上。
姜瑶后知后觉,不自在地企图收回手:“别吧,我以前音乐课都只能考及格分,五音不全都是夸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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