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媳妇儿你真的怀了吗(2 / 3)
道什么。”
谢长安沉默须臾,温声道:“媳妇儿,我没想指责你,只是想更了解你,了解你的过去,想知道我还没陪在你身边的时候,你究竟经历了什么。我不想我们之间有隔阂,这是唯一的途径,不是么?”
谢长安知道这些话媳妇儿决不想听,可他一定得说,掩耳盗铃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把矛盾埋在心底也是,他无法接受媳妇儿视人命如草芥,就算他是大云的皇帝,是这天下的主人。
淮南王意图谋反,哭许皇后的老妪主动给“刺客”指路含凉殿,谢长安可以说服自己不去深究,媳妇儿是皇帝,对谋逆、对刺驾斩草除根、赶尽杀绝是帝王必须有的手段,他再不喜欢也要接受,不能横加指责。可他不希望媳妇儿真的做无道暴君,让天下人唾弃、天下人痛恨。真正的逆党、刺客,不用媳妇儿说,他都不会容忍,可仅凭何厌一封不知真假的“密信”,就诛灭上百人的血腥残暴之举,实在耸人听闻。
云帝冷冷道:“竖子不足与谋。”
谢长安:“……”
他无奈地想,果然,媳妇儿不想说的事儿一句都不说。
没几天,旬休,鹰扬卫众人聚在极宴楼为李必送行,谢长安当然也没托辞不去,李必称得上他在鹰扬卫的引路人,为人又忠厚、温和,一本正经地说云帝“圣人不怕冷”时也很诙谐——谢长安至今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因为李哥平日太正经、太温厚,不像是会开皇帝玩笑的人。
鹰卫甲道:“李哥封了将军,今儿应当请客。”
鹰卫乙道:“苟富贵,勿相忘,咱也不知道啥时候能熬出头。”
鹰卫丙道:“明珠公主可不好伺候,苦了李将军了。”
李必:“……你们究竟是来给我送行的,还是来给我添堵的?”
谢长安近来满心满眼都是媳妇儿,和他们未出世的孩子,鹰扬卫人人皆知的李必将护送明珠公主北上和亲匈奴一事,他居然今儿才听说。
明珠公主是老云帝唯一的女儿,云帝即位之后,把皇子们赶尽杀绝,只留下这个比谢长安还小的小公主,谢长安想起来,天授十九年他和父亲入宫觐见老云帝时见过明珠公主一面,溜出筵席前还听见小公主提议要玩儿捉迷藏。
短短十二年,真可用“物是人非”来形容,当年他顽劣叛逆,当皇子们笑话他不过是曲亭侯不能继承爵位的次子时,他没有多想,反唇相讥,让他们小心太子即位后要他们的命,一语成谶,只是连当初的太子都和他的兄弟们一起命丧黄泉,真正登上帝位居然是他当天在珍珠湖遇到的他的媳妇儿。
命运何其残酷!
李必感慨道:“生在皇家也不容易啊,明珠公主才多大,就要去和亲,真不知道她在草原苦寒之地要吃多少苦头。”
鹰卫甲:“嘘——李哥,慎言。”
李必吃了些酒,显然醉了,这些话他平时是不敢说的,“怕什么,在座的都是鹰卫,自家弟兄,难道还怕有人上告么?”
鹰卫乙:“这倒不是,只是隔墙有耳,李哥不知道,今儿何厌何大人也在极宴楼,万一让他听见,那就不妙了。”
李必脸色一变,仰头灌酒,不再深谈。
谢长安笑道:“我听说边塞风光和云都迥然不同,李哥,你走这一遭可要多听多看,回来好和我们讲一讲,匈奴是不是老幼妇孺都可提刀跃马,上阵杀敌。实不相瞒,我早想去看看戈壁大漠的风景,过过逐草而居的生活呢。”
他给李必台阶下,众人原先有点儿压抑的气氛顿时好了起来,不再那么沉闷,只是所有人都忍不住提了口气:何厌可是云帝眼前的大红人,谁不知道云帝有多信任、宠爱他,虽然他不良于行,到哪儿都只能坐肩舆,也不知道下边儿还能不能硬起来——云都知道何厌乃宦官出身的人可没几个,敢说出口的更少——可谁都不想让他抓住把柄,葬送前程,甚至生命。
就算何厌何大人没真正出现在众人眼前,只是有人提起他的名讳,鹰卫们的酒席也变得心不在焉,仿佛连极宴楼的墙壁上都长出了眼睛、长出了耳朵,要把他们的对话传给何厌。谁不知道,何厌何大人手眼通天,连你深夜在床上和妻子说的悄悄话都听得到,更别说极宴楼的包厢了。
送行宴在尴尬的氛围中早早散了。
谢长安醉醺醺地回了曲亭侯府。
曲亭侯斥道:“成天醉醺醺的,像什么样子!我看你就得早点成亲,只有成家方能立业,你不娶妻如何立业!还想退婚!我看你是痴人说梦、天方夜谭!长兴侯府的小姐哪儿配不上你!等明天我就上奏皇帝,让你们完婚!”
王室宗亲、高门贵胄的婚姻不止要由双方父母认可,更要皇帝应允,这也是防止王族、权臣相互勾结的手段,当朝天子虽然将不少王侯世家诛连殆尽,可杀不胜杀,幸存下来的永远比死掉的要多,曲亭侯和长兴侯在云都都是“小门小户”,历来不涉是非,也没有被卷入血洗的大潮中,只是想结两姓之好,也得上表请命,只有皇帝许可才能完婚。
谢长安的酒意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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