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随时随地随心所欲地把占领区的女人变成孕妇、乳人给他们供应乳 品(2 / 7)
己身上摸来摸去。两只无神的大
眼睛麻木地望着被粗铁条封死的窄小的车窗,不知道这铁罐头一样的囚车要把自
己拉到哪里。
突然她意识到车已经走了很长的时间,应该早已出了上海市区。她心中涌出
一个巨大的问号:他们到底要把自己拉到哪里去?
她想起中岛曾说,日本人的第三舰队靠泊在吴淞口。难道他们要拉自己到军
舰上充当军妓?想到这里,她的心忽地揪了起来。
正在这时,囚车" 咯噔" 一下停了下来。外面一阵嘈杂后,囚车缓缓地爬了
个小坡,稳稳地停住不动了。她正满腹狐疑,忽听外面响起了汽笛声。她心里一
惊,难道囚车上了渡船?
好像要证实她的猜测,车子开始摇晃起来,她隐约听到了水流的声音。萧红
真的有点懵了,她不知道日本人到底要把她弄到哪里去,到底要干什么。
" 难道真的要把自己弄到军舰上去做慰安妇?" 可是又不像。" 要上军舰也
应该是交通艇,不会是轮渡,不应该连囚车都上军舰吧?" 她脑子里涌出一种又
一种的可能,却又都被她一一否定了。忽然她想到了一个地名,顿时心里一沉。
作为潜伏敌后的特工,她知道日本宪兵司令部在南通有一个专门审讯、关押
重犯的监狱,以刑讯残酷着称。难道是把自己押到那里去?那就是说自己要面对
真正残酷的肉体刑讯了。到了那里,剑雄的营救也就根本不要指望了。但愿他自
己已经撤离脱险,自己也就不用熬刑了。
想到这里,萧红的情绪沮丧到了极点。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 呜呜" 一
声汽笛,船缓缓停了下来,泊上了码头。
这下萧红真的彻底糊涂了。半小时的轮渡,显然只是渡江,应该不是南通。
自己现在究竟身在何处,到底是要进狼窝还是跳火坑?一股无名的恐惧从萧红的
心底慢慢地升起。
囚车在颠簸的土路上又前行了一会儿,终于停了下来。外面响起了开启车门
的声音。几个押送的宪兵早已停下了手里的猥亵的动作,把萧红的旗袍扯好、抹
平,架起她推出了车门。
想到自己的命运也许就要在这里最后决定,萧红的心" 咚咚" 地跳个不停。
她的脚刚刚站稳,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车外强烈的阳光,却已赫然发现藤井全身
戎装站立在自己的面前。
萧红心头一紧。真的是他。虽然绝望时一再想到过他,但当他真正站在自己
面前,萧红才发现,自己其实还没有真正做好招供的心理准备。
藤井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抓住萧红软绵绵的胳膊,上下打量着她,用嘲弄的
口吻说:" 萧小姐别来无恙啊?"
萧红扭了扭身子,挣脱了藤井的手,趁机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一片荒
凉,近前有一大片灰色的平房,远处隐约可见高高的电网和炮楼。这里显然是日
本人的一个神秘的禁区。
该来的终于来了。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看也不看藤井,忐忑地站在那里,目
视远方,心里却在紧张地盘算着该如何招供才能给华剑雄留出足够的撤离时间,
同时给自己留下一条保留最起码体面的活路或者死亡之路。
藤井拽了萧红的胳膊一下,居心叵测地说:" 萧小姐这两天一定累坏了,我
今天陪你出来散散心。你是记者,这里也许有你感兴趣的东西哦。" 说着头也不
回的竟自向那片平房走去。
押送的日本宪兵推搡着萧红踉踉跄跄地跟在藤井的身后朝平房走去。萧红把
目光向远处投去。这也许是她自由的感受这个世界的最后的机会了。
远处隐隐传来海鸥的叫声。萧红诧异地循着叫声望去,果然看到白色的海鸥
上下翻飞的身影。这么说自己是在一个岛子上!新闻记者的职业敏感让萧红心头
一动。她又仔细的看了下周围,虽然地处荒凉,但铁丝网内却打理的井井有条。
道路、水塔等设施一应俱全。铁丝网内树木成行,平房四周是大片整齐的草
地,竟然是一片田园景色。平房的一侧,萧红甚至远远的看到几头黑白花奶牛,
晃荡着硕大的奶子在悠闲地啃草," 哞哞" 的叫声时隐时现。
" 难道是什么特别慰安所之类见不得人的神秘场所?" 看到这一片静谧安祥
的田园景色,萧红一时竟不知身处何处了。
他们一行人快步走上平房的台阶。平房的主人显然早已知道他们的到来,已
经有三个男子直挺挺地站在台阶上等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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