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2 / 3)
的,一朵秀气墨兰于美人玉足上清丽绽放。
雪白肌肤映衬着水墨兰花,更显得浑然天成,自然淡雅。
李代嘉低头望去,只觉得十足惊艳,没有料到宋疏云所画的兰花,竟会和自己的身体如此和谐相衬,一时间颇为动容,评价道:“笔意天然,当真天才。”
宋疏云目光灼灼,直勾勾盯着那朵兰花,低声道:“古语说步步生莲华,陛下则是步步生兰花。美人配美兰,正该如此。”
他眼神中有着百般爱怜欢喜,捧着李代嘉的右足,静静欣赏许久,又提起毛笔,在小兰花旁边增添了几缕枝叶。
这次落笔已是胸有成竹,运笔如飞。
眼看着这几缕枝叶顺着李代嘉光裸的小腿往上攀爬,蔓蔓生长,生机勃勃,宋疏云又转化笔势,往李代嘉小腿上添了数笔,那兰叶丛中就盛开了几朵飘逸灵动的墨兰。
与此同时,笔尖传来的酥麻感觉蔓延到了李代嘉的全身,惹得他皱紧眉毛,竭力忍耐。
李代嘉本以为两个男人只有乱摸小手才会惹出麻烦,没想到摸小脚也这么不得了!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人足也如此敏感,想到还有一只左足和一双手等着给宋疏云绘画,心里头又是期盼,又是羞怕,强自压抑,不敢呻吟出声。
不一会儿,李代嘉右足上的一朵孤兰,就长成了一丛清新兰草,横横生长在小腿之上。
墨兰黑得分明,肌肤白得显眼,黑白相和,当真美不胜收。
宋疏云轻叹一声,捧着李代嘉的玉足左右观看,心中无比满意。
待墨水干透,又以指尖轻轻描摹兰花的形态,只觉得今日下笔如有神助,这一生恐怕再也无法画出这般美丽动人的兰花。
他只有在小皇帝身上作画才能有这般灵感,可是在小皇帝的身上作画,小皇帝终究会以清水洗去,等到那时,世间就再无这般美好了。
为何人间之事总是抱有缺憾,难以十全十美?
为何至美之物总是如斯短暂,难以永恒长久?
思及如此,宋疏云只感人生无常莫测,悲欣交集之间,胸中忽起嗟叹之意,低声吟道:“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一时间情难自禁,双手捧着李代嘉的小腿,低头在那小巧的膝盖上印下一吻。
李代嘉再也坚持不住,口中软软低吟,浑身登时瘫软。
这张松木矮案面积不大,李代嘉的脖颈一下子悬空在外,脖颈向后仰倒,一头乌发如飞瀑布般垂在地上,凌乱中又有一番极致的美感。
宋疏云听到李代嘉的低吟声,回过神来,抬头望去,却见李代嘉瘫软在矮案上,忙道:“还请陛下恕罪!疏云又唐突了陛下,实在是……”
李代嘉害羞极了,抬起衣袖掩住面孔,闷闷说道:“你是不是又要罪该万死,不胜惶恐了?你说这些场面话,就跟小和尚念经似的张口就来,我再也不要信你了。”
宋疏云迟疑道:“是,是的……不!不是的……这,这个……”心猿意马之际,实在不知道该说是,还是该说不是。
他是堂堂翰林学士,向来才思敏捷,舌灿莲花,鲜有如此语无伦次、糊里糊涂的时候。
李代嘉听出宋疏云心思紊乱,更是脸色通红,依旧以手遮面,嗔道:“痴宋郎,且画兰花去,别来瞧我!”
宋疏云忙道:“多谢陛下宽宥,疏云谨遵圣命。”乌发掩映之下,一双洁白的耳朵已经红得发烫。
也不知是怎么了,李代嘉唤他为“宋郎”,竟比直接叫他“疏云”还要让他心神激荡……
宋疏云一时间魂不守舍,暗暗想道,陛下的神情为何如此羞怯难抑?竟似少年情动一般?
转念一想,难道是陛下也察觉到我今日的兰花画得格外有灵气,太过感动,这才失态?
想到此处,宋疏云精神大振,忙放下李代嘉的右足,又拿起他的左足,另换一只崭新的洁白毛笔,继续绘画兰花。
这一回,宋疏云更是挥笔洒脱,恣意潇洒。
他变跪坐为盘腿而坐,将李代嘉的左足放在膝头,左手稍稍转动李代嘉的小腿,右手的毛笔则配合着运动描画。
起笔落笔,大开大合。
先拉出几条长长的水墨线条,俨然是横斜纵生的兰草,长势茂盛,兰草尖儿直逼李代嘉的大腿。
又以左手揽起右边袖子,右手毛笔一摁一拖,便涂出了一根纤美花枝。
笔头又轻点数下,花枝的枝头便如串珠般缀满了小小的兰花,刹那之间便大功告成。
这样一来,李代嘉左足的墨兰是肆意奔放,右足的墨兰端的则是内敛淡雅,两相应和,矛盾又和谐,还隐隐显出画者由矜持小心到开阔放松的心境变化。
宋疏云本以为方才在李代嘉右足上画的兰花已是如有神助,此生不复有此佳作,未料到转眼之间,他又在李代嘉的左足上画出了截然不同、但亦完美十足的兰花,心中昂扬之情难以言表。稍稍后退一步,默默欣赏。
只见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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