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2 / 3)
,想要气你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秦克阵鲜少给人如此顶撞,剑眉一竖就要呵斥,但见李代嘉饮酒之后,凝脂般的雪白肌肤泛起一片晕红,神情羞中带嗔,烛光之下无比动人。
秦克阵心神一荡,胸中怒火竟而悄然熄灭,随意摆了摆手,叹道:“你就气我吧。”端起瓷碗,一口一口喝着烈酒。
李代嘉方才连饮数杯,给酒劲儿熏得头脑一时清楚,一时模糊,上一秒还板着脸孔,下一秒见到秦克阵独自喝闷酒,便吃吃笑道:“大将军,你要是改了主意,决定把我一辈子都留在你身边,那我就再也不气你,你可别说我不给你面子啊。”
秦克阵没想到李代嘉喝醉以后如此娇憨,笑了笑,说道:“孝亲王若是真的给本将军面子,那就再干一碗酒吧。”
李代嘉说道:“好说,好说。”双手拿起瓷碗,摇摇晃晃伸到秦克阵面前。
秦克阵掂了掂瓦罐的分量,将罐中余酒尽数倒入李代嘉的瓷碗中,丢了瓦罐,拿起自己的瓷碗,朗声说道:“干!”
李代嘉看看自己的碗,又看看秦克阵的碗,轻轻咦了一声,说道:“怎么你碗里的酒这么少?我的碗满得都快溢出来了。”
秦克阵坦然说道:“酒不够喝了,我把这最后一碗让给你了。”
正所谓“酒酣胸胆尚开张”,李代嘉这一夜喝到兴头上,胸中豪气丛生,动容赞道:“大将军果真是仗义之辈,干!”
于是,两人端起瓷碗,闷头便喝。
秦克阵一口气就喝尽了碗中残酒,放下瓷碗,饶有兴味地盯着李代嘉。
李代嘉脑袋向后仰去,脖颈伸得又长又直,咕咚咕咚豪饮不休,小巧喉结不住滚动颤抖,叫人好想一口咬下来……
终于,他喝完了整碗酒,轻轻打了一个酒嗝,将瓷碗推到一旁,稍稍拨开衣襟,颤颤巍巍站起身来,想要走到窗前透一透气。
秦克阵定定注视着李代嘉。
只见李代嘉一步步往窗前走去,走到秦克阵面前时,脚下突然打了一个绊子,嗯的一声往前摔倒!
秦克阵立即伸臂,拦腰截住李代嘉,顺势将他抱到膝上,责怪道:“你还说陪我喝酒,我还没喝尽兴呢,你竟然连路都走不直了。”
北方的酒极为浓烈辛辣,上起头来当真是晕头转向,七荤八素。
李代嘉呼吸中都吐露着酒气,浑身香汗淋漓,抬起失神眼眸,容貌更显娇丽无双,忽然悲声说道:“对不住……都怪我杯子浅,扫了大将军的酒兴……”眼中泪光闪烁,语气十分委屈,倒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伤心事。
秦克阵对李代嘉这副模样没有半点脾气,右手托着他的后腰,低声劝道:“既然孝亲王不胜酒力,本将军也不强求,殿下快坐回椅上吧。”
李代嘉在秦克阵怀中扭了扭身子,说道:“可是你书房里的椅子太硬了,硌得我屁股好疼。”
秦克阵眼神一黯,紧紧盯着李代嘉的双唇,只见他那对嫣红的唇瓣为酒水所濡湿,甜蜜得好似一朵犹带朝露的芍药花。
秦克阵心念一动,低头就想吻住李代嘉的嘴,但想起秦李两家种种纠缠,只得竭力忍耐欲望。
更何况,若是叫阿晏知道此事,他这个做大哥的脸往哪儿搁?
于是秦克阵扳正了李代嘉的身子,说道:“你稍等片刻。”起身走到墙边,取下墙上那张华贵虎皮,展开铺在一把太师椅上,又一把搀起李代嘉,往太师椅上一摁,说道:“你坐在虎皮上,屁股就不疼了吧?”
那虎皮甚为巨大,严严实实盖住了太师椅,虎爪虎尾还长长垂到地上。
初秋气凉,李代嘉跌坐在黄黑交加的虎皮中,只觉得四肢暖意融融,无限舒适享受。
李代嘉长舒一口气,懒懒伸长双腿,又将四肢蜷缩到身前,双臂抱着膝盖,柔声说道:“大将军,你待我可真好。”
秦克阵反问道:“我待你好?我可是要把你流放到平州七年的坏人啊。”
李代嘉歪头看着他,笑道:“是么?我都忘了这一茬了。”
秦克阵心绪飘荡,竟不敢再多看李代嘉一眼,顺手拿起瓦罐,这才想起烈酒已尽,不由更加口干舌燥,胸中火焰炽热难当。
忽然听到咯噔一声脆响,秦克阵立即回头看去,原来是李代嘉趁他不备,拿走了他的黄金面具,笑嘻嘻举到自己脸上左右比划。
秦克阵无奈说道,“你怎么总是跟这玩意儿过不去?还给我。”伸手去拿。
李代嘉任凭秦克阵夺走了面具,说道:“对不住,我看你没在用,就拿过来玩一玩,你生气了吗?”
秦克阵说道:“谁能生你的气?”斜视着李代嘉,眼神显出几分温柔之意。
李代嘉笑了笑,缓缓弯起右臂,将脑袋枕在臂上。
一缕长发滑到他的眼前,他便微微撅嘴将之吹起。
但他气息不匀,那缕长发很快落回原处,晃晃悠悠垂在眼前,显出几分凌乱。
李代嘉却咯咯笑了几声,眼神晶亮而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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