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2 / 3)
流言蜚语。啧,不过看他们就知道当父母当的不负责任,自己的女儿不自爱,被弄大了肚子,直到要人流了都不知情。”
夏松听到他的话,脑子里的血管都像要爆掉一般,一双手紧攥成拳,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激荡的疯狂里,他突然大声道:“停车!”
他骤然的吼了一声,把霍文越都吓了一跳,男人下意识的踩了下急刹车,两个人的身体惯性的往前冲,又被安全带拦住,最后平稳的坐在椅子上。霍文越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心里懊恼,小心翼翼的道:“小松,怎么了?”
夏松转过头来盯着他,一双眼睛里带着激烈的怒气,嘴角又扬着冷笑,他道:“霍文越,你觉得要去打胎就是不自爱吗?”
霍文越抿着嘴唇不敢回答,夏松现在的状态实在是太诡异了,他认识夏松那么多年,从未看过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不回答,夏松却不肯放过这样话题,又问道:“你告诉我,你觉得这是不自爱吗?”
霍文越有些担忧,嘴唇动了动,“小松……”
夏松紧紧盯着他,胸口的胀痛感似乎找到了缺口,那几个字发出声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声带都带着极端的痛楚,“我也打过胎!”这个秘密,这个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讲出来的秘密,在这样的契机之下,却分外的想让这个人知道,让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让这个伤他那么深消失了好几年却还能坦荡的站在他面前说“好久不见”的男人知晓这件事。
霍文越听到他的话,整个人像是被冻住了一般,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住了。夏松看到他的模样,心里突然有些快慰,他嘴角甚至还露出一点笑容来,声音清楚,语气残忍,“是你的孩子,我也在一家小医院里,亲眼看着那团肉被夹碎弄出来。”
“霍文越,我们曾经也是有过一个孩子的。”
“霍文越,比起我的不自爱,你呢?你算什么呢?”
车厢里那么安静,即使轻轻的一句话也能被听得清清楚楚,何况是夏松那么大的声音,足以充斥着霍文越的整个耳膜,让那一字一句传到到他的心里,他的脑子里。
但他却好像消化不掉一般,英俊的脸一点一点崩掉,好一会儿后才张了张口,但也只是徒劳的张了张口,却一个字都没有办法说出来。
重见的画面从他的脑海中闪过,霍文越似乎终于意识到为什么夏松那么坚定的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为什么那么反感他甚至是恶心他,他以为的简单分手,原来中间还夹杂着一条他根本就不知道的小生命,他想的那么简单的事,原来在夏松的心里是那么大的一个创伤,深刻到他那些轻飘飘的道歉和那些悔过的行为根本就抵消不了。
霍文越突然觉得自己混蛋极了,他不仅没有找寻到当年最真相的那一幕,甚至连重新追求对方都显得那么轻佻。
车厢里重新安静下来,夏松发泄完后,才意识到自己到底说出了些什么话。那些原本他打算一辈子不说出口,未来会带进坟墓里的言语居然被他讲了出来。胸口的痛楚消失,但又多增添了许多的茫然,夏松看着车窗外的灯火,一滴泪水从眼角轻轻滑落下来。
夏松做不出要再起诉对方的事情,但接受了他们的公开道歉。吴珊父母显然也有些不太情愿的样子,站在背后的吴珊脸色更是苍白的可怕。因为她父母的大闹,原本一件可以隐瞒下来只要度过去就不会影响她人生的事情,变成了公开的秘密,大家都知道她是一个十五岁就跟人上床怀孕还污蔑老师的人,眼神中不免有些唾弃。
吴珊办理了休学手续,她父母大约也在这里待不下去了,举家搬走,此后夏松再也没有见过。
虽然这件事被澄清,但谣言传出去,还是有些人会觉得夏松跟自己的女学生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所以他在教完这一学期的课程的时候,也递了辞呈。夏松跟学校的合约还没到期,但学校也理解他的选择,所以跟他终止了合约。
面临着重新找工作甚至是搬家这样的事,夏松却没有太着急。夏晓光劝他在自己读书的那个区域去找工作,以便两个人能住的更近一点,夏松却有了其他的想法。
他有看到偏远地区招老师的新闻,那些地方比较落后,交通不方便,而且几乎都是留守儿童,所以一般老师都不愿意去那些地方,毕竟工资也不高。夏松却觉得很适合自己,他性格安静,也不喜欢外面的繁华世界,而且同样是教书育人,到哪里都是一样的。夏晓光也有这么大年纪了,不需要自己亦步亦趋的陪伴着,孩子大了,总要让他自己飞才更好。
不过夏松没有马上说出自己的想法,他还有一个暑假的时间可以做决定,也不用太着急。
霍文越几乎每天都来,两个人之间所有的过去和现在都已经讲得很清楚,包括夏松后来同意跟他当炮友也是因为想要梦中的那个小孩子回来他也讲清楚了,霍文越对于自己成为“供精者”的事也没有任何不满,只是道:“老师,即使重新怀上,也不是同一个人。”
他现在又换回了以前的称呼,夏松也很适应。夏松听到他的话,心里也有些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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