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怜悯” ybb n lc o m（1 / 3）

&esp;&esp;处理掉尸体的同时，辉子不忘提醒旁边的人：“晞哥，就这样把周忖杀了，怎么跟孙覃交代？”

&esp;&esp;死去的男人是会所的二把手，也是孙覃手底下的人。

&esp;&esp;孙覃最近在芭提雅名声正旺，与程砚晞始终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孙覃自知程砚晞不好对付，所以从未干涉过他的赌场与毒品生意。可程砚晞却在对方的地盘杀死他的手下，无疑是在挑衅他的权威。

&esp;&esp;“一个杂碎，没什么大不了。”

&esp;&esp;程砚晞开枪时也没来得及想这么多，看见一个公的拉扯着他表妹不放，随手就开枪了。

&esp;&esp;“你表妹胆子好大啊，被周忖抓住的时候，直接拿玻璃片往人脖子上划。手心被扎得全是血，也没见她喊疼。”帕比罗忍不住插嘴，“还有你刚才当着她的面开枪，换作别的小孩早就吓哭了，她愣是一滴眼泪都没掉。”

&esp;&esp;早晨在飞机上他就发现了，这个小女孩胆子貌似挺大的，面对一群绑匪，也没有多少害怕的情绪，反而一直在跟他聊天。

&esp;&esp;看人普遍先看外表，帕比罗对程晚宁的第一印象就是她那张可爱的脸，像家里养过的折耳猫，让人总是忍不住摸她的脑袋。

&esp;&esp;不同的是，那只折耳猫胆子很小，看见陌生人就躲起来。他本以为程晚宁会跟它差不多，可没想到她哪里危险往哪跑，不仅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走，还一个人跑到了风月街附近。

&esp;&esp;这么点大的女生敢从周忖手里抢人，传出去能让孙覃名声扫地。

&esp;&esp;“她胆子当然大。”程砚晞把枪收起来，随意抬眼打量了一番，“毕竟——是曾用刀子剖出那人心脏的人。”

&esp;&esp;“谁？”帕比罗没反应过来。

&esp;&esp;程砚晞并未作答，而是径直朝程晚宁的方向走去。

&esp;&esp;话语像骤然停歇的雪落，此后便没了下文。

&esp;&esp;……

&esp;&esp;程晚宁自从目睹了一场血腥的命案，就贴着墙坐在原地。望向虚空，神思恍惚。

&esp;&esp;是害怕吗？

&esp;&esp;好像不完全是。指定网址不迷路：w x 1fxc o

&esp;&esp;除了传统意义上的恐惧，她竟莫名生出一种兴奋的感觉。

&esp;&esp;甚至不能单单用兴奋来形容——

&esp;&esp;是很奇怪的、异样的心情。

&esp;&esp;明明才见过两次死人的场景，却冥冥之中感觉无比熟悉，像是刻在记忆里的某处碑点，于轮回中经历过无数次。

&esp;&esp;程砚晞走到她跟前，压低嗓音，敛着几分危险的意味：

&esp;&esp;“还跑么？”

&esp;&esp;其他人都以为她会害怕地说“不”，然而——

&esp;&esp;“跑不动了。”

&esp;&esp;意思就是，有力气还跑。

&esp;&esp;程晚宁抱着曲起的双腿，下巴无力地搭在膝盖上，锋锐的瞳孔颤了颤，眼尾泛红的楚楚姿态惹人怜惜。

&esp;&esp;她望着地上骇人的死尸，眼里流露出不可名状的复杂之色：“他死了吗？”

&esp;&esp;“怎么，你同情他？”

&esp;&esp;程砚晞眸光忽然转冷，随即讽刺地扯了扯嘴角：

&esp;&esp;“既然你这么善良，那你就代替他去死好了。”

&esp;&esp;他找了半天她的位置，好不容易把人救出来，这个白眼狼却连一句感谢都没有。

&esp;&esp;其实程砚晞误会了她的意思，程晚宁并不是同情周忖，她知道他是坏人，应该受到惩罚。

&esp;&esp;而她手抖的原因，也不是因为恐惧。

&esp;&esp;疾风灌进眼底，被压抑的情绪如同决堤般疯涨，衰败的血色为回忆蒙上一层模糊不清的滤镜。

&esp;&esp;程晚宁又想起刚才的年轻女生：“芭提雅的治安这么混乱吗？那个女生一直在呼救，都没有人过来。”

&esp;&esp;“每个地方都一样，你生活的那一小片区域安全，不代表所有地方都是。”

&esp;&esp;程晚宁家住在曼谷市中心的繁华街道，挨着有名的国际学校。富人区的经济水平高，治安管理自然也严格。

&esp;&esp;但不是所有地方都跟曼谷市中心一样，多的是人死在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