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2 / 3)
狠又算计的杀机。稍有不慎,便是废人一个。
&esp;&esp;韫曦不等马车停稳,直接跳了下来,快步往前走去,一边厉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esp;&esp;其中六人动作同时一顿,杀气陡然收敛半分。可为首那名汉子只是偏头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冷硬,竟没有半分迟疑,手中长剑反而顺势一送,趁着陆云踪因韫曦现身而微微走神的刹那,如毒蛇吐信,刁钻至极,从侧面直刺而来。
&esp;&esp;陆云踪终究慢了半瞬,剑锋擦着他的臂弯划过,一声轻微撕裂声响起,一道寸许长的伤口绽开,鲜血迅速洇开。
&esp;&esp;陆云踪闷哼一声,脚下却未退半步,反手一剑逼退来人,剑锋险险擦过那黑衣人的咽喉,声音低哑阴沉:“人人都说江右王公子光风霁月,行事分明,没想到背地里,也不过是这样趁人不备的手段。”
&esp;&esp;刺伤他的汉子面色不变,只冷硬道:“休逞口舌之利!王公子有令,请阁下回府衙问话。莫要自误,徒增苦楚。”
&esp;&esp;“我偏不。”陆云踪冷冷一笑,笑意却半点不入眼底,“要抓我?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说着,握剑的手微微收紧,手背青筋隐现,分明是已做好再战的准备。
&esp;&esp;“都给我住手!我的话,你们也敢当耳旁风吗!”韫曦这一声比方才更加凌厉,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势。她走到陆云踪面前,毫不犹豫地伸开双臂,整个人挡在了他身前。
&esp;&esp;这还是她第一次毫无保留地展露出属于皇室公主、自幼养成的骄傲与镇定。
&esp;&esp;“你们都给我回去告诉王亦安,”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今天这个人,是我非保不可的。他若不乐意,尽管让他亲自来找我。”
&esp;&esp;七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神情明显犹豫起来。
&esp;&esp;为首那人上前一步,似乎还想说什么,才刚张口,韫曦直接截口说道:“我现在不想听任何人聒噪。你们现在就走。立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esp;&esp;星穗一直站在后方,见韫曦神色真正动了怒,又怕在陆云踪面前泄露身份,连忙也跟上去拦在韫曦面前,沉声道:“姑娘已经发令,你们还不速速退下?是想违抗不成?”
&esp;&esp;几名黑衣人脸色变了又变。
&esp;&esp;韫曦见他们仍在犹豫,忽然伸手,一把扯住自己宽袖的边角,“刺啦”一声,衣料被生生撕下一截,同时,另一只手拔下发间那支金簪,看也不看,抬手抱在那块布料中掷了出去。
&esp;&esp;“拿走,”她冷声道,“一并带回去复命。”
&esp;&esp;公主终究是公主。金枝玉叶,身份压人。再加上王亦安对她的态度,在府中早已人尽皆知。那几人纵然再不甘心,也不敢真与她当众撕破脸。
&esp;&esp;为首那人终于低下头,抱拳压声道:“……属下得罪。”话音落下,七人不再多言,齐齐后退离开。
&esp;&esp;韫曦微微吐出一口气,转过身,目光落在陆云踪手臂上,关切道:“你……你还好吗?伤口严不严重?”
&esp;&esp;陆云踪的眉目本就生得深,受了伤,脸色略显苍白,那双眼反倒愈发显得黑亮。他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也不躲避,像是在打量她,又像是在审视。
&esp;&esp;韫曦被他看得心里有点不自在,又见青年手臂伤口的血顺着手臂一滴一滴往下落,心中又疼又急,语气带了点嗔意,不复方才斥退人的威仪:“看傻眼了?还不赶紧看看自己伤口,真当自己是铜皮铁骨了?”
&esp;&esp;陆云踪没按她的话去检查伤口,反而突兀地问了一句:“你到底是王亦安什么人?他身边的高手居然会畏惧、听命于你?”
&esp;&esp;他不是瞎子,从她轻易喝止那些黑衣人,到那些人面对她时难以掩饰的恭谨与忌惮,再到她掷出金簪时的底气,这一切都绝不是一个寻常官家小姐,甚至不是普通宗室贵女能做到的。在江右,在豫章,王亦安便是半个天,他手下那些豢养的卫兵只会听他一人号令。
&esp;&esp;可今日,这些利刃竟在一个看似弱质纤纤的姑娘面前,硬生生收住锋芒。
&esp;&esp;韫曦撇撇嘴:“还能是什么关系?我是他祖宗。”
&esp;&esp;陆云踪无奈一笑,没再追问,伸手从衣襟下方撕扯下一段还算干净的布料,三两下缠在自己手臂的伤口上,动作利索,却因失血略显迟缓:“又让你救了一次。这么算下来,我欠你的,怕是越来越算不清楚了。债多了不愁。要不……这次我干脆以身相许好了?也省得日后麻烦。”
&esp;&esp;韫曦横他一眼,一开始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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