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姚鸢卯时起身,窗纸才透白,洗漱用过早饭,等到辰时,魏家才遣了一个十全婆子来,幸得手脚还算麻利,替她穿衣戴冠,擦脂抹粉,用了近两个时辰方毕,天清大亮。 &esp;&esp;姚砚掀开帘子,正见秋阳游移花窗,阿姐一袭红衣,独坐光柱里,听闻动静,回头嘟着小嘴,娇媚又委屈。果然红颜多薄命,古人诚不吾欺。 &esp;&esp;“阿弟,快来。”他听阿姐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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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婚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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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姚鸢卯时起身,窗纸才透白,洗漱用过早饭,等到辰时,魏家才遣了一个十全婆子来,幸得手脚还算麻利,替她穿衣戴冠,擦脂抹粉,用了近两个时辰方毕,天清大亮。

&esp;&esp;姚砚掀开帘子,正见秋阳游移花窗,阿姐一袭红衣,独坐光柱里,听闻动静,回头嘟着小嘴,娇媚又委屈。果然红颜多薄命,古人诚不吾欺。

&esp;&esp;“阿弟,快来。”他听阿姐唤,忙近前问:“怎地了?”

&esp;&esp;姚鸢抓住他的胳臂,蹙眉缓缓站起:“腿麻呀!”她坐得太久,步步针扎,咝咝吸气,待好些后,一手撑桌面站着:“倒盏茶来,我要渴死了。”

&esp;&esp;姚砚斟茶,她接过,仰颈一饮而尽,再递还:“还要吃。”

&esp;&esp;姚砚问:“这里怎会没人伺候?”

&esp;&esp;“府里仆子走地走,辞地辞,没剩几个了。李嬷嬷带人在前院招待来客,十全婆子也累了,我命她往明屋吃茶歇息。”姚鸢小口小口吃茶。

&esp;&esp;姚砚愈发气恨:“魏家好歹多遣些伺候的来。旁的不讲,这十全婆子,纵是小门小户,也不止给一个。”

&esp;&esp;姚鸢叉腰道:“可不是说,等晚间儿见着二爷,我要告状。”

&esp;&esp;姚砚眼前一黑:“阿姐。”

&esp;&esp;“反正我不好过,她们也不能好过。”姚鸢说:“我要把受得委屈都告诉他。”

&esp;&esp;“你告诉他有何用,无异饮鸩止渴、与虎谋皮。若没得他允肯、或默许,你怎会被如此怠慢!”姚砚道:“他与父亲积怨太深,余愤难平,势必要拿你是问。”

&esp;&esp;“可是,祸不及子孙呀!”姚鸢道:“二爷朝堂重臣,才学渊博,胸有丘壑,定当懂得这个理儿,他还长得好看。”

&esp;&esp;姚砚两眼一黑:“这和长得好看有甚关系。阿姐,你想不想死?”

&esp;&esp;姚鸢当然不想死:“我要与二爷比命长。”

&esp;&esp;“父亲亡故前,还有些话让我带于你,可在潘府保命。”姚砚正色道:“阿姐,你听我说:不过是望闻问切,四字俱全,方才行的。第一要望,观神情眼色,喜怒哀乐懂分寸;第二要闻,听音辨话识好歹;第三要问,通晓诸事有准备;第四要切,运筹帷幄思通变。这些做全,便可得了。”

&esp;&esp;姚鸢道:“爹爹为我操碎了心。实不瞒阿弟,这五样儿我都行的,第一二件,我最会察言观色,第三件,磕闲牙传碎话我与生俱来。第四件嘛,爹爹总说我有些小聪明。我定能活得好好的。”

&esp;&esp;姚砚怎么这么不信呢。他道:“阿姐,这五样儿你做不到,我还有一保命法子。”姚鸢道:“你快些讲。”

&esp;&esp;姚砚道:“闭嘴加忍耐。她强任她强,她骂任她骂,她打任她打,我自巍然不动。”

&esp;&esp;“凭啥呀”姚鸢才开口,见阿弟跪地,给她行大礼,眼睛通红道:“这世间我的至亲,唯阿姐一人,且听我一次劝罢,你若在潘府受罪,皆痛在我身上;你若命没了,我也不会独活。”

&esp;&esp;姚鸢扶他不起,只得跺脚答应:“我当哑巴就是了。”

&esp;&esp;恰这时,李嬷嬷进来道:“喜轿已在院内等候。”&esp;&esp;&esp;&esp;&esp;姚砚站起,姚鸢朝外走,忽然回头,抬手指着道:“阿弟,把那雕花竹编文墨箱递我。”

&esp;&esp;姚砚见搁在香几上,忙去取了,掂掂有份量,不晓是啥,好奇地揭盖看,一时头皮发麻,赶紧阖了,走近递给阿姐,低声道:“魏家乃翰墨诗书之族,男儿读四书五经,女儿则熟读女训,规矩多且严,你这一箱淫书,不必带去罢,免得被发现,给你胡乱安个罪名受罚。”

&esp;&esp;姚鸢生气了:“我都决意当哑巴了,还要夺去我的话本子,活着还有甚乐趣呢。”

&esp;&esp;姚砚只得道:“那你一定收好,勿要第二人发现了去。”

&esp;&esp;姚鸢乘轿,抱着鱼瓶和一箱话本,摇摇晃晃穿街走道,听见劈里啪啦放鞭炮声,知是到了魏府门前,婆子们掀帘,傧相搀扶她下轿,一路进府,跨火盆、踩草垫、迈秤杆,进到正厅拜堂,傧相按着她拜,拜族长,拜高堂,她头上搭着喜帕,瞧到地面,魏二爷的绯色袍摆、黑色厚底官靴,他的脚蛮大的,大好呀,大脚走四方。姚鸢盯着想,傧相喊:“夫妻交拜。”

&esp;&esp;她的腰才俯低,就见大脚一转方向,快得一瞬就没了,这算礼成了么?她怔怔地,胳臂却被婆子架着,半强迫往房里走,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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