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负伤打|炮挑|衅互怼口嫌体正直(1 / 4)
向尧十岁的时候,父母车祸身亡。
调查报告指出向尧的父亲喝了酒,开车时精神恍惚,才导致这场意外发生。但向尧知道,他父亲已经彻底戒酒一个月了,并且严格遵守。向家的血液里或许有些暴虐的因子在,喝了酒之後就容易动怒暴躁。他的爷爷早些年也曾对奶奶动过粗,他的父亲却十分克制,因为爱他母亲,所以这些年陆续在慢慢减量。只有应酬时推托不掉,才会小酌几口,但绝不会让自己到喝醉的程度。
他把这件事告诉员警,员警却不以为意。酒跟香菸对男人来说就是不可或缺的东西,要破戒实在是太容易了。
向尧没有更进一步解释。因为他知道,员警这种办案心态,他说什麽都没用了。
向家说好听一点是几代从商,但这一辈唯有向尧的父亲比较有出息而已,独力支撑向家的财务。他的父母去世之後,向氏股票大跌,公司无人掌管,内部乱成一团。向尧年纪太小还不足继任,长年不联系的亲戚不想着如何同心协力挽回颓势,反而还觊觎他们的财产,就连仆人也有了异心。他不只一次听见下人们私下讨论向家争权夺家产的事,连後路也都想好了,甚至还因为他们年纪小而欺负到他们头上来,跟从前完全不是一个样。
向尧听得懂他们在说些什麽,但向微安这时也不过才四岁而已,连失去父母是什麽意思也不知道,整天只会哭。
向尧才刚历经丧失父母的巨变,立刻又要面临亲戚争夺家产的危机,还有一个不懂事的妹妹在。他十岁以前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富家少爷而已,一夕之间却什麽都变了。他被现实逼得不得不提前为未来做打算,年少就得开始学习独立。
他保不住父母留下来的东西,几栋房产与公司接连被夺走。好在他的亲戚们也要顾向家在外头的名声,不敢抢得太难看,留给他的不过就是现在的住处与几个偏远牧场,衣食虽然不缺,但也仅是让他们兄妹饿不死而已。下人们不肯跟着他们吃苦,走了大半,仅剩下一些老仆而已,吴叔就是其中一个。
向尧这个年纪就已经备尝人情冷暖。但他不能认输,他还有父母的死因需要调查清楚,他需要钱,也需要权力。他想要把父母留下的东西夺回来,就只能跟随父亲的脚步,走上从商之路。
他父亲的书房里留下不少东西,都是积年累月的经验。他几乎整日窝在书房里研究,只有疲累的时间才会小歇一会。他上学读书,学社交礼仪,私下调查父母车祸的真正主因,改善牧场经营模式,偷偷赚钱还得躲过亲戚的耳目。他什麽都必须要学,还担心学得不够,行程安排紧凑,一天二十四小时对他来说简直不够用。
他没有余力再照顾向微安,况且他也不打算把什麽都不懂的妹妹牵扯进来,便让吴叔找个可靠的保姆,把向微安送出去生活。
短短数年间,他已经摸透了商业门路,成日与尔虞我诈的大人们打交道,累积财富。以他的年纪不方便露面时,便会交由亲信代理,律师陪同。
他正值青春期,理应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却已经变得世故,少年老成。
十六岁那一年,他终於查出父母真正的死因。他父亲带着母亲赴宴,喝了一杯掺了假酒的饮料。起因只是因为他父亲拒绝了一项利益庞大的黑心生意,所以才遭人恶作剧报复。
那人不过是想给他父母警告而已,没想到居然弄出人命,知道闯祸之後,也不敢自首,担心受怕了一段时间,也没见员警来找,就完全抛到脑後了。
向尧开始派人与他谈合作,以利益为诱因,跟对方接上线,一切走得都是正经合法的生意。但他却把对方弄垮了,让他欠下一笔庞大的债务,最後那人被逼得自杀,拖累一家老小。
他没动手杀人,却跟杀人无异。
他知道那人自杀身亡的消息之後,彻夜未眠,却不曾後悔。他做他该做的事情,是那人罪有应得。
第二天,一位仆人在庭院打扫的时候,突然惊叫出声。因为他看见向尧坐在椅子上捏着鸟儿的脖子,鸟儿在他手中拼命拍动翅膀挣扎,口中吱呀地叫,像是快断气了。
那仆人一叫,向尧就松了手。鸟儿受惊飞走了,飞得跌跌撞撞,撞了好几次树枝,也不知道最後死了没有。
向尧只是回头一瞥,仆人就吓得跪地求饶。
後来那仆人被吴叔给打发走了,临走前还给了一大笔钱,是封口费。
向尧早知道自己不太对劲了,是在把那人整垮之後,这些徵兆才慢慢开始出现。自父母死後他一直压抑着自己,自己将自己逼得优秀,不容任何错失。机器也需要休息,更何况是人呢?但他名义上仍是向家的继承人,所以他不能去看心理医生。否则一旦给了那些无良亲戚借口,他就更拿不回父母的东西了。
他只有在练防身术的时候,才会感到心平气和。当初他父亲让他练这些,自保是其次,主要是强身健体,当然更重要的话他没有说,也永远都来不及说了。
向尧现在却懂了,他父亲看出他也有轻微的暴力倾向,是家族遗传性基因所致,需要克制。喝酒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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