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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得殊遇皇后情深见薄幸美人伤神(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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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是常朝,皇帝早早起身,要去前面视事,瑞香也就随之醒来。

紫宸殿虽然是天子居所,但更多是用来接见近臣,商议国事,真正的常朝每旬一次,参与人数极多,还是要去前面升座的。皇帝这一日要衮冕加身,着实不是容易的事。

瑞香睡眼惺忪靠在床头,也没人叫他起来,倒是自己睡不下去了,打算送走皇帝再说,于是叫人扶自己起来,穿了一身素白寝衣,盥洗过后出去。昨夜二人翻云覆雨许久,但其实真说起来毕竟是下午就开始胡天胡地,倒也不算睡得太晚。

酣沉一梦后,见了皇帝瑞香就格外亲昵,渐渐清醒过来几分,却仍旧是软绵绵的。待宫奴给他戴好冠,威仪具足的时候腻上去,趴在男人后背上撒娇:“我今日不想回去了,累。”

声音软绵绵的,人更是柔若无骨。皇帝捏一捏他放在自己肩头的手,看着镜里脸带晕红,媚态十足的瑞香,心情也是极好,笑道:“想留下就留下吧,难不成谁还会把你赶回去?”

瑞香就喜欢和他你呀我呀没有尊卑的闲话,闻言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心眼很小似的:“我不管,你就是要我走,我也不听的,偏就留下,你不在也要睡龙床。”

他还怀着孩子,分明已经是要做母亲的人了,却反而娇憨起来,别有一种从前没有的风情。皇帝就站起来,捏了他的腮一把:“胡言乱语的,要睡就睡吧,我这就走,你好好睡,别伤了身子。”

孕中嗜睡,瑞香也免不了,何况昨夜终究是累着了,就算瑞香不说,他也没想过让瑞香什么时候回去这话。说到底紫宸殿并没有那么不可冒犯,何况瑞香是皇后,为他破例本身也是一种该有的待遇。

瑞香也不再说什么,往他怀里一倒,没骨头似的赖在男人怀里,揪着他胸前金银线密密绣成的布料,忽然轻叹:“陛下待我真好,臣妾无以报之。”

他用这种称谓,虽则是夫妻君臣的意思,但皇帝却体味到更多,忽然觉得他侍寝后如此缠绵,未必不是因为孕中眼看着旁人受宠,自己则深受桎梏,心焦担忧的缘故。

后宫众人荣辱都在他一身,是自己做不了主的,所以忐忑痛苦忧伤,都是应有的,不算伤春悲秋,无事生非。瑞香随是皇后,可他的母亲也是皇后,又如何呢?

还不是早早成了一把枯骨?

瑞香不诉苦,他却陡然心软,低头在瑞香发上落了一吻,答道:“以长相守报我。”

瑞香睫毛一颤。

皇帝在外人看来,其实有很多不足,譬如在色之一字上似乎太不检点,与亲姊乱伦,与王妃有染,这都是瞒不过人的事。先帝在世时他妃妾众多,王妃死后也不是没有人说他不是,暗中揣测是后宅争斗气死了王妃。

譬如刻薄寡恩,冷漠酷烈。即使瑞香身为皇后不会被轻易废弃,也总是担心行差踏错一步,他就不会再这么宠爱自己了。

可这也不是没有原因。

他是正宫嫡出,却少年丧母,据说如今已经被尊奉为太后多年的那女人,生下他没几年就与丈夫恩断义绝,自闭深宫,以至于死后皇考甚至差点不愿给一个皇后下葬的礼仪。后来还有妖妃乱政,皇考昏聩,先帝猜忌兄弟,种种事端。

一个人前半生经历这么多事,后半生要他宽和温厚,简直是一种笑话。瑞香本已知道自己在沦陷,在情不自禁把自己的悲欢都寄托在他身上,也已经认命了,却想不到他愿意说出这种话,想要与自己长相守。

他情不自禁颤抖。

一个人如他这般爱上可一言决定自己荣辱的人,是必然要患得患失的,更不会想着公平回报。皇帝富有天下,而他与丈夫相比,堪称一无所有。对方待他好,他也会不安惶恐,觉得无以回报,没什么留得住他。

可现在皇帝只要这么一件事,瑞香却不由心疼起他来。

是没得到长久柔情的人,才会此时此刻说出这种话。瑞香心一软,靠在男人怀里,拉着他的手覆上自己隆起的小腹,悄声道:“好,我愿意的,我很愿意。”

皇帝的温情流露也只一瞬,摸到他的小腹发现他穿得单薄,立刻变了颜色,一把将他抱起,带进了床帐里,神色有些难看:“也不知道爱惜身子,穿得这么单薄出来乱跑!”

此时已经快入秋,天色又还很早,皇帝火力壮不觉得,但也知道内殿对穿得这么少的瑞香是有些冷的,这可和昨天比不了。瑞香被他放下在床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屁股,倒是让他立刻抽气。

昨天的伤到今天才真正痛起来,当时他可是很享受,甚至想要更多的。

见他呼痛皇帝立刻就收手,瑞香又忍不住笑起来,跪在床沿上伸长身子要他抱:“陛下这一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就不疼疼我么?”

皇帝拿他无法,弯下腰与他接吻,含住瑞香未涂唇脂粉红柔软的唇缓缓吸吮啃咬,又深深吻进去,二人尽情缠绵一阵,许久才放开。

瑞香倒在床上,娇喘微微,拿被子遮住半张脸看着他,不说送他走的话。皇帝伸手摸摸他的脸,似乎也很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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