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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避而不见相思病终得圆满上凤床(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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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皇帝闯入屏风里面之后,瑞香就再也不敢让他进门了。他这里什么事也瞒不过贴身宫人,即使并没有人敢说什么,也让他羞愤欲死,要是再来一次,他的脸也就不用要了。这事终究不够庄重体面,瑞香深觉理亏,痛定思痛后,下次皇帝再来,就叫人回绝了。

他的宫人虽然有意劝谏,但也不想让瑞香失去宠爱,然而瑞香的吩咐清清楚楚,却是没有打折的余地,也只好硬着头皮出来,说今日皇后身上慵懒,早早睡了,不方便见面。

皇帝并不生气,沉吟片刻,问道,那能否将孩子抱出来一见。

这宫人头皮发麻,战战兢兢,小声答道:“殿下……也在皇后身边,恐怕不方便……抱出来呢。”

若不是皇后吩咐,且信心十足,这话她也实在不敢说出口。虽说如今皇后十分得宠,满宫里都知道,但未必就能够经得起几回任性。可他的主子是皇后,有所吩咐,却是不能不从的。

幸而皇帝听了,并不见动怒,片刻后就说了句叫皇后好好休养,他就不进去打扰了,转身就走了。

这宫人松了一口气,转回来见瑞香倚在床头逗孩子,忍不住抱怨:“您倒是胜券在握,奴婢可是要吓死了,幸好,陛下没有生气,果然十分爱重您。”

这话严格来说她是不该说的,但毕竟是心腹,四下又没有外人,说一说不算犯忌讳。瑞香抬起头看她一眼,含笑道:“陛下回去了?”

她点点头:“看样子是往前面去了,没去别人宫里呢。”

虽然皇后生产后,也不是没有人零星侍寝过,但终究陛下还是最喜欢皇后的,这宫人美滋滋说着,见躺在襁褓里放在瑞香身边的宗君忽然叫了一声,噗地吐了个泡泡,急忙拿细棉布来擦。

瑞香对此倒是有所预料,不怎么吃惊,但也露出些许欢喜之色,又摇了摇头:“这话出去不要说了,陛下如今待我如此,我也别无所求,宫中如此安静平和是最好的了。”

提起这个,这宫人也有话说,抬头看看瑞香,略作犹豫,便下定了决心:“其实……有一事,奴婢想说很久了。”

瑞香略一思索,也知道她要说什么,微微点头:“你说吧。”

他对下宽和,也愿意听取心腹的意见,更愿意话都说开了,不留心结,免生纠葛。

这心腹踌躇片刻,终于还是和盘托出了:“就是……出云宗君那件事,您的处置,是否太过……他那种性子,又是如此出身,万一日后有什么坏心,咱们可是千防万防也……何况,这事说出去,终究是不……不伦。当时您怀着身孕就要临盆,我们也实在不敢说,怕您难受……如今您已经有了宗君,不是往日可比,难道真的就什么都不做吗?”

瑞香就知道是此事。

他轻叹一声:“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不过你也说了,他是如此出身,我能做什么?宫里其他人,我敲打也罢,小惩大诫也罢,没人会说什么,可他……我做什么,都是苛待小辈,先帝唯一的子嗣。何况,他又哪里是我的对手?我是皇后,他是宗君,与他争风吃醋,难道很好看么?你须得知道,正因他如此身份,所以,绝无可能是我的敌人。我若处处树敌,反而不智了。”

这些话很有道理,这宫人也是知道的,可终究心中觉得意难平,于是恳切道:“虽然如此,可是……可是他对您那样无礼,又显然在陛下心中不同寻常,您……奴婢为您觉得委屈。”

瑞香笑笑,轻轻拍拍她的手:“他年纪这么小,把什么都写在脸上,又没有机会与人拉帮结派,更不曾真正与我为难,只是两句刺耳的话罢了,不值得放在心上。他与陛下的情分,我早就觉得棘手,可却无从下手。宫内争风吃醋甚或互相倾轧或许都不算什么,只是常态,可是事关宗室,皇嗣,就不能轻易为之。你说此事说出去难听,可本朝君王,历代以来,有谁在乎这个难听吗?”

室内一时沉默,瑞香也觉得有些无聊了。

开国帝后恩深爱重,互相之间除了夫妻情分,更有挚友般不可替代的知己之情,但开国皇后当年受伤颇多,没多久就薨逝了。留下孤孤单单的丈夫一人,后来满宫全都是与之相似的美人。

瑞香从前想到这事,只觉得倘若真心相爱,不可替代,又怎么会真正找到相似的人?现在却觉得,有时候未必是觉得某人能够替代自己想要的人,但黄泉碧落凡人都不可踏足,几十年寂寞如何忍受?

自此开始,季家历代帝王在后宫里干的荒唐事,真是数也数不清。瑞香进宫前就知道皇帝与承庆长公主的事,进宫后又有了成玉,其实也并不值得意外。

“何况,你可曾想过,他于陛下如此不同,正因为他们之间的亲情?他既不能威胁我的地位,又不能与我一般,与陛下是纯然的情爱,既然如此,我何须与他计较,反而忘了真正的大敌?他一生已经注定,也是一个可怜人,我便是不能真正如长辈般爱护他,难道还受不了他两句难听的话?他除了说难听的话,又能怎么样?”

是呀,事已至此,成玉一生已经定了。他性情如此,除了皇帝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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