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事出突然捉襟见肘闲极无聊撒娇撒痴(2 / 3)
皇帝也无可无不可,不是非要强求:“他就是这个性子,如此,也算能和你相处。我知道你,人多了就嫌烦,宫里开宴都不爱去的,要是个热络伶俐的,你又嫌太灵活了。”
菖蒲揭开博山炉添香,拿着白铜火箸拨香灰,一面笑答:“我逢迎热络半辈子了,岂不知道别人图的是什么?我又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又不怕他们把我怎么样,又不求人,何必随他们心意,做他们眼里的好人?何况都这地步了,不知道哪天就死,活得高兴才是最要紧的。”
他自己不讳言,皇帝却不大愿意听,更不好就斥责他说话不知道忌讳,只是沉了脸不说话。
菖蒲也知道自己的话说得太无遮拦,只是到底不放在心上,抬起头见他脸色不好,就坐过来,柔声说:“早知道的事,有什么看不开的?我听说君子朝闻道夕可死矣,我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也比不了,但一生也算了无遗憾,何必眷恋不去?生死也不过如此而已。有那二十年受的罪,还有什么看不开,舍不下的?您若是如此,反倒是我的罪过。”
皇帝也明白他说的道理,更知道他是看得开,但却也不肯纵容:“那也不该挂在嘴上。”
菖蒲正后悔自己说得太认真,闻言立刻转了过来:“我以后再也不说了,可好?不过随口一句罢了。”
于是二人歇下无话。菖蒲虽睡不着,但在他身边躺着也是好的,静静贴在他胸口,慢慢地也渐入梦境。
次日醒来,皇帝也不急着去,抱过二皇子来见过,又和菖蒲一起用过膳,这才出门去。菖蒲送到宫门口,送走了才回。
至于妙音罗真等人,也依次见过一回,皇帝又在贵妃淑妃二人之间略犹豫一番,就看淑妃去了。
自从解了禁足,贵妃见了他总是拘谨的多,何况皇帝本有意在他和淑妃之间热一个冷一个,早选定了他,也不能反复。又见贵妃之拘谨,多半还是自幼娇养宠爱,虽说聪明也能干,但心性实在不够,先是被家里打断了傲骨,后来入宫又遭了一番波折,他的性子又一向别扭,由此又从过于放纵到了过于拘束,劝解也是没用的,就随他去了。
而淑妃天性无垢,又爱撒娇,相处起来倒也不累。即便禁足后见到他的头几次还有些怯怯的讨好,反而格外热情,后来慢慢也就好了,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性子,又娇憨烂漫,相处倒也随心。
皇帝既然进了后宫,总不好不去见他一回。
淑妃早得了消息,早早等着,听人报一声到了宫门口,就立刻奔出殿来迎接,高高兴兴行礼,又拉着他进去:“正无聊呢,夏日天长,还没有什么玩的。”
皇帝笑他:“四月初才是昭仪生辰,摆了一天的酒,听说还有新戏,怎么没有玩的?”
吴倬云笑嘻嘻亲手捧茶来,又噘着嘴说:“就算新戏,那班子也看腻了,有什么新鲜?何况是昭仪生辰,我也不能只顾自己了。大家都是风流文雅的人,我有心弄酒令,那雅的玩不来,划拳吧他们又不玩……只痛快多喝了几杯酒而已。”
说着就来缠皇帝:“刚进宫那年还去过行宫呢,今年看天气也差不多了,到底去不去,您给个准话嘛!我还想跑马,射箭,打马球呢!行宫到处都好玩!”
原来他是想出去走走。吴家养孩子端的是武将家风,吴倬云也是个爱动不爱静的。他没有烦心事,每日就想着怎么玩乐打发时间,只是任凭宫人怎么哄,到底也有不想只和他们玩的时候,就想换个地方,却不知道皇帝今年不但去不了行宫,就是去,也不打算带妃嫔一同。
被他缠着,皇帝也不生气,随他想到什么说什么,只是答:“你又没少打马球,皇后不爱这个,哪一回不是叫你代他出征?连姐姐你都不让的,这都玩腻了?”
吴倬云眼巴巴点头,只盼着他答应,却见皇帝摇头:“今年太忙,行宫是去不了的,你还是就在宫里玩吧。”
他顿时失望,萎靡不振一会,又打起精神:“既然如此,妾也只好乖乖听话了。”
皇帝也就欣赏他这个其实万事不挂心的性子,一会儿就不再记着。又安慰他道:“眼看就端阳了,也有不少热闹,等这日子过了,你们想看戏看戏,想吃酒吃酒,又没人拦着,还怕不够热闹?”
淑妃虽然爱看戏,却懒怠对戏班优伶指手画脚的安排,说到底不过看个热闹。他最爱的也是热闹,因为人多,聚集在一起总是快活。
没一会儿,两人说着话,淑妃就挨过来坐,殿内宫人见状,便就安排衾枕,催促入寝,又都退了出去。
片刻只闻悉悉索索,吴倬云已倒在榻上,衣衫尽褪。他是尚未生育,年纪也不大,虽然进宫以来也长高了些,但还只是一派娇嫩柔韧,床笫间又丰软多汁,渐渐也能咬牙耐得反复恩幸。
只是他还是个孩子脾气,欢喜了就百般纠缠,受不住了就又求饶,偏偏皇帝并不怜惜他,一个劲的随着心意弄。吴倬云又是哭,又是说胡话,张着两条腿被反复摆弄,里外都听见淫靡浪声,不知过了多久才云散雨歇,里面这才叫人进去。
吴倬云红着眼,脸上还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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