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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夺臣妻5(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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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皇帝多半在里头用了心,不然大夏季的做什么不好,搞这么大的阵仗,带上所有臣属内眷去行猎?但都睡了第二次了,他心里那甜蜜的滋味总不能再回避,也只好答应去了。

不过,他腻烦王郎这幅相敬如冰冷淡至极,又总是隐隐指责自己的态度,并不打算和他在外有多亲密:“我娘家来了好几个嫂子,前几日就请我过去,我总说身上不好免了,既然有这回事,我就跟他们一起过去吧。”

万家如今不是一般的势大,王家也不敢得罪,何况都要面子的,王郎也说不出什么。更不要讲瑞香如今算上堂房嫂子,出嫁随驾而来的兄姐,自己的母亲,亲嫂子们,内眷都有十数人了,拿出去排排站好都足够吓人,王郎也说不出什么来。等过两年下面拖延着未曾娶亲的兄长们有了嫂子,数字怕不是要突破二十,这就是瑞香娘家人的势力。

这年月极其讲究孝亲,虽然不是所有兄长都是母亲所出,但无一例外必须孝敬嫡母,时事如此,死了嫡母便要自称丧母,亲生母亲反而要叫阿姨,更何况如此高门,婚姻仕途,夫人社交,哪一样少得了嫡母操心?万家家大业大,人又多,家风向来清正,在外名声极好,万夫人光凭着儿女亲家,走出去也是众人景从,何况夫君老来逢春,又成了皇帝登基臂助之一?

提起妻子这些弯弯绕绕的亲眷,王郎总是略带忌惮的。

说来,瑞香容貌自是极美。两人刚认识那时候还没定亲,他年纪也还小,十几岁的娇嫩鲜活,不是死人就会心动。偏偏万家门第不低,王郎又早识风月,瑞香虽美,气度却超凡脱俗,又生得清且端,稍一严肃退避,看起来就成了没有风情,拒人千里之外。少年男女,知好色而慕少艾是人之常事,王郎做惯了风流郎君,对如此不识趣的瑞香,倒也是退避三舍。

后来定亲,家里也安排彼此巧遇过几次,说过几次话。瑞香才略见羞怯的神态,但总是不容多说就离去了,王郎心中有未尽的缠绵情思,倒也蠢蠢欲动,盼着完婚。

万家疼孩子,瑞香又是老来子,万母年纪那般大了,老蚌怀珠生了这样招人疼的一个孩子,自然要多留几年。高门晚嫁也是常事,但王家就难免不乐,又不好因此表示什么不满,憋得很是难受。

好歹完婚,王郎只当会有一段蜜里调油的新婚生活,谁知娇妻能看不能吃,岳家还水涨船高,再也不能给脸色看,冷落妻子也冷落得惴惴不安,此时再面对已然长开成婚,肃容以待便越发高华凛凛,令人倾心又不敢轻易触碰的瑞香,心中感触就越发复杂。

一句话,玫瑰好看花又香,可惜刺多扎手。

这样一个妻子,终究无福享受,王郎心里不是不憋屈的,面对不能侍奉自己床笫之事的妻子,他也很想摆一摆你未能履行妇职的夫君冷面,然而瑞香不是软柿子,每次有个端倪,便立刻顶了回来。公公倒是讲道理,婆婆试图摆脸色也被顶了回来,瑞香回娘家一住就是一月多,王郎叫人传信质问,瑞香就问:不想过了?不想过了直说。

王家还要靠万家,哪能真的和离?瑞香强硬,王郎就不得不软,自那之后便觉得妻子实在棘手,有心摆出大丈夫的威严,到底没那个胆子,脸色越来越可笑,瑞香也就越来越懒得和他缠。

不过其实也还好,瑞香闲来无事,也看话本传奇消遣。有那负心薄幸的一种男人,靠着妻子娘家发迹,之后不是嫌弃糟糠人老,就是嫌弃出身低微,或者嫌弃不如新欢富贵,便生出许多事端。

那可怜的糟糠四下哭求告状,终得有人伸冤,更甚者被男人推入河中又被旁人救起,机缘巧合又和负心汉重逢,竟还要做什么夫妻。这男人死到临头,于是便跪下抱着原配双腿嚎啕认错,又是猪油蒙了心,又是富贵蒙了窍,总之把自己开脱得一干二净,甚至还洗出个情深义重……

瑞香虽知道这东西都是编出来博人眼球,供人取乐的,心中也是不快,越看越气,又总想看到结局,能不能出气。

这却是很难。他自幼读书明理,家中亲戚又多,耳闻的就足够佐证,何况是书里故事,这样明明白白。

身在内宅,总是吃亏,更不要讲有了孩子,终究是自己骨肉,非要抉择,多数人还是舍不下的。更不要讲,和离本就不易,离开夫家能去哪里,更是个问题。高门大族再嫁不难,但出于种种考虑,也很难有人说断就断。譬如他又缺了什么?此时为了父亲,也很难直接和离,不要男人了。

人生在世,总是要成婚的,不是这个就是那个,否则日后死了,不能埋在娘家坟地,总该有个安身之处,受香火供奉,才不至于成了孤魂野鬼?他嫌弃王郎不假,但在王家总算过得自在,没人敢给不痛快,真要和离……难道还指望皇帝……

想到这里,瑞香不想了。

他乘马车过来,却得知母亲告病不去行猎。她年纪不小了,受不了颠簸日晒,也有这个面子,皇帝不会追究,因此瑞香便和万家内眷结伴,一同到了林中绿荫下,陈设起来吃吃喝喝,煮茶游戏——也不是没有喜爱行猎的贵女贵妇,不过那是另一拨人,本就不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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