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花魁(2 / 3)
唇,她们意寂宗半年的开销估计都没这么多钱,凡人原来都是这么有钱的吗?
如果丹熙熙此时在场,就会认出这里有好几个世家大族偏支的公子,甚至还有几个意寂宗的外门弟子。
那老鸨神色激动,听着下面逐渐减少的竞价声,笑眯眯地又问了一句:还有客人要竞价的吗?
刚刚最后报价的客人脸上满是春风得意。
老鸨听了好一会儿,没人应答,正要开口,台下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我出两倍。
荆婉容刚说出口就后悔了,这是她的全部身家,身为意寂宗大师姐这么多年攒下的,还有以前未修炼时那人给她的,今天居然一时冲动全部砸在一个花魁上?
众人也是倒吸一口凉气,目光聚集在她身上,想看看究竟是怎样一个好色败家之徒?
当看到那人戴着斗笠,但明显是女性的身形,心下更是惊讶。
还有没有客人竞价?老鸨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不过这次再没有傻瓜出价了,老鸨也就笑眯眯地开口:请这位客人到房间一叙。
荆婉容浑身僵硬,但撑着站起来,跟着老鸨走到幕后去签约。
哈哈,师兄你还真值钱!那边春时宗的弟子看热闹看得忘乎所以,也不劝斐珧回去了,那位客人也太好色无脑了吧?
走。斐珧擦擦手站起来,我先去房间布置一下幻术。
醉春楼的房间果然豪华,除了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还有一堆稀奇古怪的情趣用品,和一些她也不太懂的设施。
荆婉容研究了一会儿还是没懂,磨磨蹭蹭地走向端坐在床上的花魁。
对方从她进来开始就一动不动,感觉有点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她心理作用。
她坐在他旁边,用手挑起他的面纱,后者适时地低头,露出羞涩的神情。
荆婉容皱眉,总觉得他跟当初游街时候有哪里不一样。
全部面纱掀起后,她倒吸一口凉气:真的和媱娘长得好像!两人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说是曾孙,但哪个孙子会长得这么像祖奶奶?
她惊疑不定地开口:你认识媱娘吗?
话音刚落,面前的花魁就化成一道烟雾消散了。
荆婉容愣愣地看着他消失,还没反应过来,房间门就被推开,刚刚消失的花魁冲了进来:你说谁?你认识我母亲?
话未出口,他硬生生地吞回去,你认识我曾祖母?
荆婉容发现他此刻与方才大不相同,本来扎的精致的头发此刻慵懒披散着,穿的层层叠叠的衣服也被一件敞开的单衣取代。更重要的事,后面进来的这个花魁不知为何看起来更真实、更诱惑。
她并不是白白修炼那么多年:幻术?
先回答我的问题。他焦急地开口,你认识我曾祖母?
荆婉容故意吊着他:刚刚那个绝对是幻术没错。你在修炼吧?你是媱娘的儿子吧?曾孙不可能长得这么像祖奶奶。
斐珧此刻却想通一些事情,冷静下来,从容地应对: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
不想知道媱娘的事了?荆婉容挑眉。
斐珧慢慢地凑近,摄人心魄的眼神紧紧附着在她身上:呵呵,大人您才是最想知道她的事的不是吗?为了问媱娘的事不惜重金买下奴,把奴逼急了不太好吧?
花重金买下了他,如果是为色,那应该不会对房间的东西那么懵懂。而且一来就掀面纱问话,目的不要太明显。
既然已经被他看穿,荆婉容也懒得装了:是这样,所以我们坦诚一点谈吧,不弯弯绕绕的,好吗?她最怕和这种城府深的人说话了,稍不注意就被绕进去,丹熙熙算一个,面前这人也算一个。
斐珧露出一个笑容:奴也是这么想的。
又来了,你根本不是花魁,你在修炼吧?别那样自称,你刚刚进来的时候还自称我的。荆婉容毫不留情拆穿。
斐珧愣了一下,脸上笑容更加艳丽:抱歉,一时没注意。
媱娘是你母亲?
是。大人和她是什么关系?
荆婉容第一次被别人叫大人,忍了好久才压下那种怪怪的感觉:不知道怎么说我俩的关系。她是我父亲从醉春楼买回来的,后来我父亲死了,她也不知去向了。
斐珧少见地沉默。荆婉容也大概知道,对于修炼者,有一个妓女母亲是多大的耻辱,尤其今天还遇上了母亲恩客的女儿。
从我有记忆开始,母亲就没有别的男人了。我是在妓院长大的。斐珧说完就没再说话,那张与媱娘极其相似的脸上露出寂寞的神情。
他抬头:那大人呢?找我娘是做什么?报仇吗?
荆婉容愣住了:我,我不知道我只是想问问你母亲后来怎么样了
死了。
节哀。荆婉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回答。
斐珧低着头:花这么多钱,就为了问一句我母亲的下落?
她怎么死的?
病死的。
那你们后来怎么又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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