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福兮祸兮(1 / 2)
山谷地形非常奇特,四周皆是万丈峭壁,人要想攀岩而上,实比登天还难!
不过既然元承霄可以放人出去,那就表明另外有路可以通往外面,只是这路……恐怕除了元承霄与他的亲信之外,再无其他人知晓了。
风若行走了,此刻陪同郁千惆的自然换了其他人,一个叫明月,一个叫清风,显然是化名,是元承霄的亲信,特意派来保护他的。当然,在郁千惆看来,这是赤裸裸的监视!
郁千惆边走边看,边看边将走过的路,周边的环境,地理位置等牢牢记在心中,回去时还要以笔画出再细细研究。在他做这些事情的当中,很快有人来将清风请回去说是谷中有事相商。郁千惆虽奇怪却并不理会。岂知这是一个陷阱,是一群白袍人联合起来出的计策。
先将清风引开,然后合力将明月擒服——郁千惆怎么也想不到,他们的最后目的是他!眼见二十几个白袍人齐齐下跪,要求郁千惆为他们求情,请求谷主放他们一条生路,允许出谷。
原来自郁千惆的事情传开,很多先前只顾吃喝玩乐变得麻木不仁的白袍人得到感染,麻木的心再次跳跃起来,开始极其向往外面的世界,不愿待在这里当一个漂亮的木偶。但是,以往的任何一人,如果非谷主同意,是断断出不了谷的!在郁千惆没来之前,谷主从来都没有破过例!而今为了讨郁千惆放心,竟然一放就放了两人!
所以,郁千惆成了他们的希望!
郁千惆却知他们想得太乐观了,不过他也愿意赌一把,为了他人也为了自己!
他摇头道:“如果真像你们所说的,他将我看得如此重要,那么你们大可以挟持我以此作条件出谷!”微笑着看向为首的叫苏木的人,缓缓道,“其实你们心里早做了打算,如果求情不成,这就是你们的后备计划!”
苏木被他猜对了心思,俊秀的脸上不禁一红,恭身道:“早知郁公子聪明绝顶,我们绝计不敢期瞒,确有此意,但我们会确保公子的安全!如果有得罪之处,还请公子大人大量,千万不要跟我等计较。如果我们安然出谷,公子的大恩大德定铭记于心,永不敢忘!”
郁千惆笑道:“那倒不用。我待在此地三个月之久,想必你们也知道,我也是一心要出谷!如果你们愿意,我们可以一同计划!但,此计绝行不通!”
“为什么?”
“你没见他送卫云出谷是将其打昏了才找人送出去的吗?单单卫云一人都要如此费周章,何况你们这么多人!你以为他会放任一群人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如果是将你们一起打晕了再送出去,你确定你们到时还醒得过来?”
苏木面色大变:“但……但谷主确实一言九鼎,我们跟随这许久,从未见过他食言……”
郁千惆叹道:“在被要挟的情况下答应的事岂能算数,换作是你会么?”
苏木霎时脸色灰败,其他的白袍人都面面相觑,顿感绝望!
“那你说怎办?”
“我现在也不知道,此事要从长计议,绝非朝夕之间可以办到的。”
苏木沉默下去,半晌忽然将牙一咬,道:“对不起郁公子,我们一刻都等不下去了,我们一定要试试!”
“你……”郁千惆只说得一个字就被点了哑穴,苏木转身面对大家道,“此事成败在此一举,若有人想退出,现在还来得及!”
有人犹豫,有人胆小,有人还在为郁千惆的话焦虑。很快,人群出现了两派,一派支持苏木,一派则选择了退出。
一切如郁千惆所料,苏木他们失败了,败得很惨。元承霄武功实在太高了,一招隔空打牛就将挟制郁千惆以其为挡箭牌躲在身后的苏木震飞,接着身形急动,速度之快,几乎在瞬息之间,十多个白袍人就倒地不起,郁千惆甚至都来不及开口说一句替他们求情的话,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齐殒命!
他湛亮的双眸转眼沉暗如墨色,第一次流下泪来,为这些同病相怜的人。不料元承霄道:“你放心,我只杀了苏木一人,余下的人未死!”他惊喜的转首,落入眼中的是对方波澜欲起的眸子,语气极低沉,“想不到那样的折磨都未能让你流泪,如今你居然为了他们……”
郁千惆顾不得其他,毅然下跪道:“请谷主开恩,虽然他们犯了错,但罪不至死,请谷主看在……看在千惆的面上,放他们一条生路!”
“你要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他们一条生路,可是你却从来对我不假辞色!”
郁千惆咬牙道:“千惆知错,自知没有资格这么要求……我斗胆问一句,怎样才能放了他们?”为了救他们,他什么也顾不得了。
“恐怕你办不到……”元承霄悠悠一句,换来的是郁千惆心头大震,他当然明白其言下之意,沉默着,半晌哑然道:“只要谷主放了他们,千惆心甘情愿留在此处,再不作他想!”
闻得此言元承霄又是嫉妒又是高兴,嫉妒的是为了这些素不相识的人,郁千惆竟甘愿违背一直以来坚守的对自己心的衷诚,如此轻松的舍去心底最深最强烈的愿望!唉,不知何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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