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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血尽孤心藏(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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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阳子的手像毒蛇的信子,不停的吐着,缓缓自他腰间游移。

“等等!”郁千惆急怒攻心,扑的一口鲜血喷出,差点喷了烈阳子满脸。

烈阳子倒是不气,愈加得意:“怎么,想通了?”终于停住了手。

郁千惆有气无力地道:“尽管我现在不说,你心里仍是会存有一丝侥幸,有朝一日我终会说出。但是你一旦动我,真就一辈子别想得到《青囊经》!你可自己权衡!”这么说长不长的一句话,他说得断断续续,艰难之极。却像重锤狠狠的击打在烈阳子的太阳穴上,让其瞬间神色大变,脸上青筋跳动,几乎气炸!

烈阳子从前就听说过这小子外表斯文,内心却非一般的坚忍,当初元承霄费了多大的劲也没能让其屈服,而经由他不久前验证,那一刀一刀利刃割肌的痛楚也绝非他人能忍受!

明明是肉在砧板上,他却完全不惧,还能依此来谈条件?仿佛他才是掌握绝对主动权之人!

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办到的?究竟是凭什么坚持的?

照这纵使身受凌辱也不愿半分妥协的性子,强了他倒是可以满足身体的欲望,确也无法再套出半丝儿迅息……

难怪那元承霄与万岩都为这小子神魂颠倒,这小子根本就不是人!

烈阳子愤怒的直咬牙,想来想去都泄气得很,扯过一旁被子盖在郁千惆身上。转身奔了出去,临出门口时,半回头哼声道:“臭小子别得意,我总会想到办法治你!”

郁千惆如蒙大赦,内心也知晓烈阳子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定然要想出万千方法从他口中撬出什么,他并不怕,只愿拖得一日便一日,能亲耳听到师傅与苦儿安然无虞,才可放心死去!

而那元承霄……一想到此人,或者只要一念这个名字,他心头的窒息感便如潮水般涌上来……不由按住胸口,强迫自己平复心绪,还是不多想了罢。

费离仿佛很焦急,彻夜不停的赶路,累死了几匹马,眼见离天一庄还剩下一天的路程,费离才心安了些。

临近傍晚,势必要投宿一晚,第二天一早赶路,天黑就能到达天一庄。

将马车安置好,人也安排在上房,费离一起坐了下来。

昏暗的烛光,明明灭灭,闪烁不停,就像人的心绪,起伏不定,飘摇不已。

元承霄未有一丝生气,依然像尊石像,无任何神采,眸中血泪已绝。

这两天流的泪太多太多,仿佛已将他一生的泪都流尽。

他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望着前方,像是在凝神专注的瞧着什么,眸内却没有光影在流动,跟瞎子无异。

费离给他喂的是“虞美人”,所谓“虞美人”,就是中毒之后,与美人一样软弱无力,娇柔不堪,再是绝顶高手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所以此刻的元承霄,一身的武功丝毫施展不出,三岁小孩都能将他推倒。只不过,他也没有任何生气做些什么。

费离给他端了饭菜过来,喂他吃东西,他一口吐掉,眸内才稍微有了色彩。

费离惊喜道:“承霄,你终于肯瞧我了。”

元承霄确实在瞧着他,瞧着眼前这个他曾以为至死都不会背叛他,今生今世都会生死与共的兄弟,干裂的嘴唇嚅动,说了这几天来的第一句话:“林佑呢?”

“死了。”费离冷冷的说,声音不带丝毫感情,仿佛说的是一个毫不相干之人。

元承霄浑身泄了气,说不出一个字。

费离只当没见,将碗再次端起,口中柔声道:“来,这是你最爱吃的‘楚香莲藕’,我特意让店家做的!”

元承霄一把推开,碗菜咣当全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他从喉咙挤出一个字:“滚!”

费离盯着地上的饭菜半晌,忽而微微笑了,笑容含意莫明。尔后,他拍了拍手掌,不多时,有人敲门。

“进来!”

一个人被推了进来,贴面匍匐在地上。身着月白长袍,元承霄一瞧这衣裳,激动的喊了一句:“千惆!”当初他将郁千惆救回后亲手给其挑选并换上的衣裳正是这一身!

那人抬起头,眼眸赤红迷离,像有火在灼烧。

元承霄的心一秒跌落谷底,眼前之人并非郁千惆,而是莫晓兮。

“哼,暗中躲在马车底下,想伺机救人,当我眼瞎么!”

“他入门不过一月,此事跟他毫无关系,放了他!”元承霄闭上眼眸,失落之极。

“你居然为他求情!”费离豁然一把拽起莫晓兮,一巴掌甩在少年脸蛋上,白嫩的脸蛋上立即现出五条指印!

“就因为他像郁千惆,是不是?”费离厉声质问,面上的醋意不能更明显。

元承霄拒不否认,冷笑着:“既已知道,何必再问。”

狰狞的笑容扭曲了费离温和的脸:“所以我给他喂了‘凤求凰’——四年前你一见郁千惆给他喂的就是此药,你应当这一生都不会忘记!”

四年前……四年前……当郁千惆的面具被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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