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匣中自有黄金屋(2 / 3)
满地,明镜般的断剑照映着片片月光。
梁靖阳吃了一惊,手上变招却也奇速,立即反过剑柄,直捣殷月城胸口大穴。
殷月城反手去斩那剑柄,向侧旁轻轻一带,使出四两拨千斤的轻柔巧劲儿,剑柄登时给他拨到了外门。
梁靖阳转身欲走,殷月城的衣袖往他后心轻轻一拂,梁靖阳感到一股阴柔内劲传遍全身,登时呼吸滞窒,气血翻腾,瞬息之间就被封住穴道,浑身僵直,再也不能动弹分毫了。
殷月城微微一笑,凤眼中光彩流动,红唇映着白刃,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邪气。
众匪徒大声呼啸鼓噪起来,喊道:“二当家武功盖世,天下无双。他老人家一抬手就制得你屁滚尿流,大叫投降!”
其实,梁靖阳这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又如何大叫投降?这些土匪只顾吹捧叫嚣,哪儿管这等细枝末节?
殷月城神采飞扬,把短剑插回腰间,伸手拧了一把梁靖阳僵硬的脸皮,笑道:“到头来还不是落在我手里?又何必白费力气苦苦挣扎?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快快打开金匣!”
两个匪徒立即抢走了梁靖阳背上金匣,伸手扯了几下,没有扯开,忙道:“二当家,这匣子被锁住了。”
殷月城骂道:“匣子锁住了,你就不会砸开吗?你是来吃干饭的吗?”
那两匪徒连声应道:“是,是!”一匪把金匣摁在地上,另一匪抡起一把几十斤重的铜锤,一下一下用力猛敲匣上金锁。
只听得砰砰重击声响彻山谷,铜锤连砸了数百下,终于敲烂了锁头。
二匪欢呼一声,七手八脚掀开金匣,定睛看去,神色却变得十分古怪,惊道:“咦?这……这是什么东西?”
其他匪徒都急得抓心挠肝,踮起脚尖纷纷张望,要看一看匣中到底藏着什么奇珍异宝。只是大多数人都给前面的人挡住视线,只能看见人家的后脑勺。
殷月城急道:“到底装了什么?怎么不说话呀!”一个箭步抢上前去,一把推开两个匪徒,低头往匣子里一看,也惊讶地“咦?”了一声。
原来那金匣中铺着一匹已经发黄的白绸,白绸上躺着一柄黑木剑,剑柄上雕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小篆字。
殷月城看不懂小篆字,但见这木剑通体漆黑,月光照在剑身上,就如照进一口深潭之中,所有光线都被吸入剑身之中。
这么一柄又黑又丑的木剑,就是当柴烧也太嫌掉价。
殷月城不由得勃然大怒,反手揪起梁靖阳的衣领,破口大骂道:“一块烂木头也值得你们这样豁出性命抢夺?木头脸用木头剑,真是晦气到家了!”
其余匪徒见到匣中没有金银财宝,也都气得火冒三丈,骂道:“格老子的,白忙活一晚上做亏本生意!”
梁靖阳心道:“你们拦路抢劫,做的是没本钱生意,何来亏本之说?”眼中流露出轻蔑鄙夷之色。
殷月城怒道:“你这丑八怪定是在心里臭骂我,是不是?哼,你费老大力气护送这么一把木头剑,你是傻子不是?”伸手拿起黑木剑,狠狠一剑抽在梁靖阳的脸上。
他这一剑下去力道惊人,就是石头也能抽烂了。梁靖阳却硬生生受了下来,脸皮毫无半点儿损伤,连红都不红一下。
但是殷月城剑上力道实在太强,把他整个人抽得向后平飞了数丈,砰咚一声撞在一块岩石上。
他又被点住了穴道,始终保持站立不动的姿势,便似一只巨大的木头人偶,模样十分滑稽。
殷月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这木头人倒挺好玩。”转头吩咐道:“你们把火铳火炮全都拉回山寨里。咱们没有火药,拿了火器也没有用,权当破铜烂铁折价卖了,也能挣几个铜板。”
众匪徒轰然应道:“是!”数十人骑马奔入峡谷去搜集火铳火炮,余人有的挖掘洞穴掩埋尸体,有的救治受伤的同伴,快手快脚收拾残局。
殷月城单手捉住梁靖阳的后颈,老鹰捉小鸡一般地把他整个人提起来,走到山林之中,打了一声呼哨,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奔迎上来,极亲昵地低头磨蹭殷月城的脸孔。
殷月城笑了笑,说道:“木头脸,我这匹小白马平日从不给外人骑的,你今天撞大运了。”把梁靖阳往马背上一抛。
两人身高相仿,殷月城摆弄他却像是摆弄一个玩偶,不费吹灰之力。梁靖阳身不由己地坐上马鞍,不由得好生气闷。
殷月城翻身上马,低头看见手中那柄黑木剑,心里又是一阵来气,抬手就要扔在地下,但转念一想,若是连一柄木剑都捞不到,今晚上可真是颗粒无收了,于是把黑木剑反手插在背上,说道:“我先带这肉票回去了!”
众匪徒答应了一声。
殷月城双手穿过梁靖阳的腋下,拿起缰绳轻轻一甩。
小白马快活地打了个响鼻,撒开蹄子冲进密林之中。
林中狭窄多石,小白马却是迅若脱兔,矫夭若龙,果然神骏非凡。
一马二人在深山老林中奔行了半个多时辰,忽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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