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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条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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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条件

我爱重自己异常,别说赌咒发誓,平时就连略略委屈一分也不肯。

陈西宴神色一怔,终于坐直身子,手肘支在桌面,有些复杂的说道:如果誓言有用,那人人努力工作干什么,都去求神拜佛好了。

或许我那一刻的决绝震慑住了陈西宴,他虽嘴上一如既往的不饶人,但细微处露出了真实的松动:我可以解决麻烦,你愿意用什么作为交换条件?

我手上拥有的卓承

不,我不需要这些。

陈西宴目光灼灼打断我,金钱、权力、地位,都是唾手可得的东西,多一点,少一点,对我来说无关痛痒。

可这是我手上最值钱的东西。

股份不在意,那我还能给他什么?

就算父亲手上的股份,我注定要签下全数放弃的合同转让给祁岁知,但我手上现下拥有的百分之五同样不是小数目。

那是普通人十辈子都得不到的财富。

更何况,比财富重要的是,陈西宴可以凭借成为卓承的股东这一好处,稳固自身在陈家的继承者地位,让那些偏向陈西淼的长辈们闭嘴。

来之前,我反复在心里设想了各种的可能性。

或许是欣然接受,或许是刁难后再接受,或许嫌弃不够还想要加码其他。

然而思来想去,我都没有预估到过,他会拒绝这块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你想要什么?

路行至此处,已然逼到绝境,没有回头的余地。

我静静注视陈西宴的面孔:我拥有的,都可以给你。

漆黑眼珠在白色部分偏多的眼眶里略微转了转,凝固的寒气忽然尽全散去。

陈西宴又恢复了我们初见的样子,如同冰下掩藏的火焰,锋利而多情,野烈而炽热。目光流转中野心勃勃的生机,可以引得众生为他倾倒。

我却太过清楚这副神情,那代表着他心头作乱的主意即将冲破绝艳的皮囊,蛮不讲理的传到我耳际:不如,你陪我睡一觉,怎么样?

说起来,我们谈过恋爱,我却根本没有深入了解过你。

深入二字故意被他咬地缠绵悱恻、暧昧异常。

谁都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年,自然不会有人傻傻询问要进行哪方面的深入了解。

我来不及转开眼睛表达反感,只觉头脑已经自发轰的一声响,紧接着气血从躯干肢体中四处流窜,直直涌向天灵盖,每一处毛孔,都要流出难堪的污垢。

原来,这才是他想要的。

最恶毒的报复,蓄谋已久的羞辱。

我真是蠢钝。

竟然忘却眼前人从小生活在不见天日的黑暗泥沼中,这样不堪的出身际遇,怎会怀揣一丝奢侈的善意,无私地为别人考虑,渴望替他人带去光明?

很难描述清楚此时此刻我的感受,只觉得错愕过后,剧烈的屈辱感裹挟着震如擂鼓的心跳,再慢慢转变成深沉的麻木滞涩。

也许我应该给他一巴掌,然后抓起包转身就走。

但神智清醒的提示我,别无选择。

手指是麻木的,双腿是麻木的,嘴唇机械性的张了又合,说出的话立刻如一阵烟雾般,在大脑的保护机制运作下,强迫性的忘却消散。

谢谢陈总告知,和我睡一夜的价值,居然比得上百分之五的卓承股份。

热气腾腾的饭菜由阿姨陆续端上来,还有两杯装在深蓝陶瓷杯里散发出廉价香气的茶水,她洋溢着笑容的唇角,似乎要开口催促我们赶紧品尝。

可当陈西宴沉冷的眼神扫过,再附赠一句不咸不淡的谢谢时,她又识趣闭上了嘴,简略短促的说完请两位趁热吃,就攥着围裙匆匆退回厨房。

又剩下我们两个人。

被外人打扰,凭空增添两分钟的喘息余地,并不能够促使我平复好自己的心绪,回归公事公办、权衡利弊的状态。

陈西宴好整以暇看着我,明明是平视的角度,其中蕴含的居高临下之感,却让我内心本就发胀发堵的屈辱感沸腾到极点。

你肯吗?

祁小姐,你怎么不回答我?

他不紧不慢问出这两句,像是用爪尖逗弄战利品的狡猾猎手。

我肯吗?

道理上,陈西宴是我平生见过长相最出色的男人。

同他睡一觉,当成交换也好,当成约炮也罢,

拿下旭日建设的项目,我拥有可以掣肘杨善终的条件,叫他老老实实办事。

届时再调开祁岁知,准备好两张目的地保密的飞机票,我和父亲就能摆脱剪不断理还乱的过去,换个国度重新开始今后的生活。

换做任何一个锱铢必较的吝啬鬼坐在这里,都算得清楚这是一笔不亏的帐。

指尖突然传来濡湿的痛觉,顶端修平的法式美甲深深扎进掌心,指缝中沾染了渗出的血丝。

我从把滚烫茶水泼到陈西宴脸上,与他同归于尽的狂乱幻觉里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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