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二mama您得往前看(2 / 3)
,您说呢?”
张玉衡低着头看账本儿,早知火要烧到自己身上来,头也不抬,淡淡道:“北寒,你是兄长,兄友弟恭的道理,都忘啦?”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李北寒更生气,心中一股无名火儿直冲脑门儿,也不管他的话,手指点点李北珩,遇带威胁:“你是要自己走出去,还是我把你掼出去?”
李北珩脸色一下变了,又强自挤出一个笑,对张玉衡道:“二妈妈,我今儿就先走了,明儿咱们在说好的地方见。”
他走出去,到门口的时候还回了下头。
李北寒阴沉地摔上门,把他望向二妈妈的目光挡住。
李北寒站在门后,深呼吸两次,消化自己的负面情绪,然后转过身来,脸上一派云淡风轻,和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二妈妈,你以后别让他进门儿,知道吗?”
张玉衡阖上账本,抬头看他,说:“我看北珩挺上进的。”
李北寒不以为然,可也不想在这时候和二妈妈起争执,走回去,双手撑着桌子,俯身亲上二妈妈的嘴唇,充满怜惜和说不尽的温柔,亲了好一会儿,松开二妈妈的嘴唇,抵着他的额头,哑声道:“身上……难受吗?”
张玉衡抬头看着他,眨眨眼,说:“还好,没那么难受。”
?“那,心里呢?”
张玉衡没吭声。
李北寒将二妈妈抱起来,带着他一起躺在沙发上,让他趴在自己身上,粗糙的手抚摸他的脸,沉声道:“知道您心里不好受,别想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和我爸说好了,往后,您就住在这,不用再回帅府,我不会让他再伤害您的。”
张玉衡垂着眼,好一会儿没说话,最后总算“嗯”了声。
李北寒搂着二妈妈,手在他背上来回抚摸,仿佛安慰。
张玉衡还没打小月子里出来,就听说李长川和京城发电报,请授勋李北寒为少将,这不过走个过场,如今在野的对李长川依仗得很,哪儿会不答应?很快复电同意。
盛大的授勋仪式在军政署举行,所有人都欢欣雀跃,东三省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此为李北寒庆贺,报上登的照片张玉衡也看了,只见北寒身着笔挺威武的军礼服,肩膀上扛着将星,胸前也挂了不少闪着光的军功章,帽檐仍然压得很低,可还是能看出他目光比从前沉稳不少。
张玉衡哼笑一声,放下报纸。
李北珩道:“二妈妈,我听说,过几天大哥就要和朱小姐成婚了。”
张玉衡道:“嗯。”
“您要是能去,大哥一定会很高兴。”
张玉衡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李北珩脸皮厚得可比城墙拐弯儿,过去几个月发生的一切,他明明比谁都清楚,现在还敢说这样的话来奚落他!要不是李北珩,这一切,何至于此。
李北珩没能得意几天,奉天城的报纸上就登了一则新闻,说帅府二少爷李北珩曾阴谋刺杀少将李北寒,不顾二妈妈张玉衡在侧,就让杀手埋伏于白水县的坷山,杀手朝李北寒开了一枪,李北寒受伤,天佑不死,杀手丧命。
当时新闻报道,只说是流窜的土匪不满李长川李大帅铁腕剿匪,伺机报复,谁成想,原来是一出兄弟阋墙的大戏,弟杀兄,有意思。报纸上还详细地把帅府三夫人和娘家兄长勾连之事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当初白水县的杀手究竟是谁花重金收买,又是谁在背后谋划指使,真相终于大白天下。
李长川闻讯震怒,喝令手下兵丁将所有报纸收回焚烧,让副官张松鹤去报社将“胡说八道”、“污蔑造谣”的“逆党”抓来拷问,问问他们究竟是谁给他们的胆子,居然敢印这样的报道来羞辱他李长川。
没成想,张松鹤带人赶到时,报社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一地撒落的报纸。
帅府闹得鸡飞狗跳。
三夫人留了遗书,说这一切都是她干的,和北珩无干,就在佛堂里上了吊,所幸让追着小白狗儿到处跑的小小姐李北荟瞧见,丫鬟们及时把她救下来,可也不知是不是吊得时间太久,三夫人变得痴痴傻傻,木木呆呆,问她什么,她也不说话。
小小姐李北荟年纪还小,瞧见三妈妈在半空中晃来晃去的小脚,吓得发起高热,昏睡不醒,请多少大夫、做多少检查都无济于事,气得五夫人连心爱的小白狗儿都不要了,命卫兵拎到三夫人的佛堂前打死,还一定要见血,又没舍得,把小白狗儿留下来,命丫头到外边儿抱了只小黑狗做替,弄得佛堂前的地都染红了,血腥味直冲鼻子。
李长川在外头忙得焦头烂额,哪儿有心思去管府里的事儿,把三夫人的兄长,和报纸上说的专做拉线生意的黑道中间人都下了大狱,让曹德曹探长日夜拷打,务必撬开他们的嘴,问出真相。
这厢波涛起,那厢安如昨。
张玉衡吃过汤药,看连翘一眼,说:“拿蜜饯来。”
连翘有点儿吃惊,自打主子掉了孩子,吃过这么多副汤药,可一回蜜饯都没用过,他私下觉得主子这是在为没了的孩子惩罚他自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