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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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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录夫夫真人秀的日子,节目录制一推再推,今天已是最后期限,屈仰山和阮秋屿不得不在状态差的情况下录制节目,与此同时,节目组邀请屈仰山的五位好友作为嘉宾,许狄是其中之一。

节目组事先对两人保密,等好友们出现在门口时,屈仰山已来不及与导演商讨。

他们绝对不能出现在这里。从前屈仰山有多喜欢许狄,他的朋友们就有多维护许狄,从前屈仰山多讨厌阮秋屿,他的朋友就有多厌恶他,更何况阮秋屿对许狄做过坏事。

结婚第一年的炎炎夏日,屈仰山与朋友们在游乐场玩,有人使坏地建议把阮秋屿叫来,让他闯鬼屋,屈仰山觉得这个建议不错,于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让阮秋屿与他们一起玩。阮秋屿胆子小不敢玩,但屈仰山说会在背后保护他,可当他被”鬼怪”吓哭时,身后空无一人,阮秋屿在心惊胆战中独自走完全程,后背湿透一片。重见天日,他发现屈仰山和朋友们站在出口,根本没有入场。

阮秋屿没有责怪他们,而是长舒一口气,对屈仰山轻声说:“幸好你没有进去,里面真的好恐怖。”

屈仰山忘了当时听见这一句话是什么心情,他现在只觉当年的自己很坏。如果这个人不是阮秋屿,恐怕没人会坚持喜欢他吧。

今日他的朋友和许狄出现在这里,只会让他和阮秋屿的关系雪上加霜。但在镜头前,大家都在假装,假装与阮秋屿很熟,似乎他们已认识好几年亦或更久。阮秋屿强撑笑意与每一个人拥抱,他也在假装,只是做梦都无法想象会以这种”和平”的方式再见许狄。

一阵恶心翻涌而至,阮秋屿想吐,面前的每一个人,都令他恶心。

幸好,他和屈仰山一直假装恩爱,这并不需要太大的力气,阮秋屿想。他悄悄地摸一摸口袋里的钢笔,遂感心安。

屈仰山在厨房泡柠檬水,他们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与阮秋屿聊天。

周秦说:“我朋友上次去看了阮秋屿的芭蕾舞表演,但凡聚会,他都要夸一次。我也想看,但是听说门票超难买。”

阮秋屿未开口,许狄先说:“你的朋友说得没错,阮秋屿是我们舞团的顶级芭蕾舞演员,很优秀。上次首席竞选,阮秋屿跳得很好,我差点被吓得退赛。”

“哪里,你也很出色,毕竟是第一个空降到舞团的芭蕾舞演员。”阮秋屿淡淡地说,舞团所有人都知道许狄是靠关系进来的,只有鲜少人知道是由于沈晛的关系。

“你太谦虚了。”许狄微笑着说,是阮秋屿最讨厌的笑容,“论舞技,我当然比不上你,所以你一定能成为舞团首席的。”

阮秋屿望着他的眼睛,手搂住屈仰山的胳膊轻声说:“谢谢你的祝愿。”

许狄怎么可能真心祝愿他呢,他与恶没有距离,许狄即是恶本身。

见他们动作亲密,许狄脸沉了沉,轻哼一声,语气讥讽地说:“周秦,要是你买不到票可以找屈仰山拿呀,阮秋屿给了他几张票,不用就浪费了。”言下之意,屈仰山根本没看过阮秋屿表演,他压根不在意阮秋屿。

阮秋屿浑身一僵,心好像被虫咬了几口,许狄永远知道怎么伤害他。他捏紧口袋里的钢笔,沉默不语。

“别说了。”屈仰山阴沉着脸,睨一眼许狄,蹙眉道,“我没去是因为工作太忙,以后阮秋屿的每一场演出我都会看。”他握紧阮秋屿的手,手掌相贴。

以前,屈仰山根本无需担心阮秋屿的心情,反正阮秋屿会一直在身边,他就像一个常胜将军,从未想过战败。可是现在,屈仰山必须时刻在意阮秋屿,他必须忍受煎熬。

宋绛与屈仰山最相熟,知道他和阮秋屿的感情不同往日,也清楚不能随意地对待阮秋屿了,他真的很想提醒其他人注意分寸,但其他人怎么知道屈仰山和阮秋屿是真的相爱呢。

于是他转移话题道:“说了这么久,喝点柠檬水润润嗓子吧,柠檬水对身体好。”

话音刚落,大家纷纷拿起杯子倒水。许狄无意间瞥一眼装了一大杯柠檬水的阮秋屿,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的肚子,接着不动声色地问宋绛:“这是你买的柠檬吗?怪好喝的。”

宋绛摇摇头否认,手指指屈仰山说:“听说喝柠檬水对身体好,他最近买了许多柠檬。”

许狄佯装恍然大悟地”哦”一声,说:“对身体好,真的嚒?那我可要多喝几口。”

中午吃饭时,导演拒绝了屈仰山更改录制活动的请求,理由是场地已布置完毕。摄像机暂时关闭的一段时间,屈仰山的朋友们一直没主动搭理阮秋屿,节目组才意识到气氛的怪异。

午休过后,所有人要一起做任务——攀岩一座小山,而阮秋屿身体不舒服,乘缆车先到达山峰,他在山顶为攀岩者打气,而屈仰山是第一个登顶的人。

屈仰山气喘吁吁地抱住阮秋屿,像获得金牌般开心。

在山顶驻足一个多小时,领略大好风光。远处的天空劈下一道骇人闪电,眼看暴雨将至,大家乘缆车返回小屋。屈仰山和宋绛在厨房做饭,客厅的其他人坐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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