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戚七（2 / 3）

翼地问。

原拓听见“分手”二字，沉下脸，极其不悦，沉默不言。他将两条细白双腿放在肩头，双手撑在两侧，压下身轻咬戚七下唇，性器自上而下顶弄，抽出半截时沾上几滴白浊，两边牵扯仿若棉絮。

戚七双臀与床单分离，承受着发泄似的欲火，他双手环抱原拓的脖子，声音软糯地承诺：“我永远不会和你分手的。”

“别人不会真情实意地待你，但我永远会。”

爱是一场三人行的旅程，也像前调发苦后调甜腻的香水。

原拓和白柏青走在前头，戚七走在后头。

爱而不得是戚七整场陪伴的基调。

原拓告白失败，在商场运筹帷幄的金融大亨深夜在酒吧买醉，烂醉如泥。

相熟的朋友让戚七过来把他带回家，仿佛见到救世主，开口即喊：“嫂子，你终于来了。”

除了戚七，无人受得了原拓小孩子似的耍酒疯，要哄，声音要软，要抱，要亲亲。戚七很有经验，毕竟共同度过漫长的六年岁月，原拓每一次喝醉都是他带回家的。

哄完醉鬼已精疲力尽，戚七被搂在原拓怀里，听他喃喃道：“七七…”

戚七贴近他，头拱在坚实的胸膛。

细数岁月，最怀念俩人大学毕业后在伦敦大学学院的时光。原拓读商，戚七读文学，却能一起谈泰戈尔，一起读《飞鸟集》，同看一张经济周报……没有白柏青，没有告白，没有初恋。

为什么原拓要呼唤他的名字，这和原拓怎么看待他一样。

他落实不到答案。

暑去秋来，在一叶知戚七愁的那天，原拓和白柏青订婚了。

商业婚姻，皆为利益。此时俩人已抵过十年风风雨雨。

同一天，奶奶去世。戚七独自回到乡下，他在坟前哭了好久好久。

为奶奶亦为原拓。

戚七最后决定，有件事须知要说清楚。

回到家，原拓已在客厅等待许久，一脸疲惫，不似往常意气风发。

一整天内心的不安与烦躁在见到戚七后消散无踪，问他去哪，又解释订婚的事。

戚七微笑着，用那双原拓钟意的双眼看他。

接着当然是进行一场性爱。

爱不能解决大部分事，性可以。

戚七没能说出自己的决定，因为他嘴里含着原拓的鸡巴，原拓射在嘴里，强迫他咽下去。

他还是爱原拓，遂放弃说出口的机会。

早上送原拓出门上班，戚七握住他戴戒指的手，顺着指缝，十指相扣。

戚七的意中人没有娶他，成为了别人的盖世英雄。

原拓抱住他，给予一个绵长的离别吻，他知道，他必须解除商业联姻。

戚七说：“晚上我等你回家吃饭。”

离别吻，隐隐是不详的征兆。

当天上午十点，戚七和白柏青被绑架，绑匪勒索三千五百万美金，下午傍晚五点打到特定账户，否则撕票。

原拓所期待的晚餐，万分想见的戚七，因突如其来的噩耗破碎。他急得焦头烂额，绑匪账户不在国内，只得配合警方行动。

原拓按捺不住，想立刻打钱赎人，他想立刻见到安全健康的戚七，他无法想象一个怕黑的人怎么面对恶人，他肯定很害怕。却被劝阻。

未到五点，蓬头垢面、精神焕散的白柏青的出现惊讶所有人，他第一时间扑向警察，狼狈地哭着大喊：“快去救戚七！快去救戚七！”

戚七和白柏青被抓后，因绑匪疏忽，戚七寻到一个绝佳的逃跑机会。戚七让白柏青逃，白柏青不愿，要逃两人一起逃。

白柏青一直知道戚七这个“情敌”，他以为原拓只是玩玩而已，在他试探说要去戚七面前下马威后，原拓竟严肃地警告他。

喜欢原拓的人这么好，为什么他不能看清切自己的心呢？白柏青惋惜。

时不待人，错过良机便不再有。两人逃上山坡，绑匪紧追其后，戚七劝白柏青：“你快跳下这条江，不然都得死！”

“要跳一起跳，我不会留下你一个人，被原拓知道了指不定怎么报复我。”

戚七沿着山崖跑，体力告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白柏青，你听我说，比起我们都活不成，两人之间活一个未必不是好选择。”

戚七回头望一眼身后的绑匪们，下定决心，用力推白柏青下山崖，说道：“忘了告诉你，我不会游泳，但你会…”

还有，若是白柏青死了，原拓会很难过，他不想原拓下半辈子沉浸在忧伤里，他不想被原拓的恨意包围，更不想活在愧疚里。

没能说出口的决定，却要在这一刻兑现。只是晚上，不能与原拓一起吃晚饭了。

那是白柏青坠崖前，听戚七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人生最后一句话，他毕生难忘。

绑匪知道计划失败，钱财一无所获，所以当警察搜寻山坡时，只发现一具早已断了气的尸体——戚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