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隐秘而孤寂的沉眠之中(2 / 3)
容,提起裙摆在摇曳的猩红烛火中引吭而歌。忽而又忘记了自己的姓名,干脆碾碎了混做一处,再也不分你我。
为什么呢,明明那些日子如此残酷,明明每次想起来都会如同被一遍一遍凌迟的痛苦,可唯独关于你的一切掺杂其中,美得不可方物。看着我,再看看我,我是你的风啊,也是你的翅羽,那只枯槁的手想要握住什么?那双已经失去神采的瞳仁又想望见什么?
像真正的鸟儿一样在牢笼外自由啁啭吧。
“在隐秘而孤寂的沉眠之中,想要听见昔日已逝的诵歌。”
迟迟未至的春日,又是什么时候悄然降临。
“也许只是未曾觉察的热望,如在耳畔轻吻爱语,赐予片刻喜乐。”
别无选择,无从选择。
“为何我的泪水还在汇聚,无人问津的记忆又该何去何从?”
本以为那就是行将终结之时。
“我将永远无可安息。”
我亦永远无可安息。
“直到你再次呼唤我的名字。”
我的名字是什么。
“再一次,再一次,用我的名字呼唤我。”
我的名字是什么。
“——用我的灵魂呼唤我。”
“‘洛伊佐伊’……有点长,你不是叫洛伊吗?”
“……”
“好吧,那这就是你的新名字了,洛-伊-佐-伊·胥-恩-菲-尔-德——这样写,记住了吗?”
“嗯。”
当最后的休止符划上的时候,舒伯特馆几乎落针可闻。
洛伊坐在琴凳上,像一具凝固的雕像,对周围的认知已经丧失了,直到艾瑞克在雷动的掌声中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
“如何?”洛伊问。
艾瑞克看上去坦荡了不少。平心而论,此刻的他算是近来最鲜活的状态了,脸颊红润目光炯炯,失恋的阴影不再,竟还有了些大义凛然的气魄,慨然得像烈士候选:“胜之我幸,不胜我命。”
“哦,那你就在这等等结果吧,”洛伊说。
艾瑞克:“?”
“我得把这些孩子送回家。”洛伊诚挚道。
明明接下来才是最激动人心的环节,他们的社长却准备临阵撂挑子,让他们独自迎接暴风雨。
艾瑞克眼睁睁看着洛伊舒活一番僵掉的肩颈关节,在全场观众的注目下拍拍衣服,边打哈欠边对孩子们招招手,一串小应声虫连忙跟在后面,一行人跟入场一样,大摇大摆走出去了。
“看来洛伊佐伊同学还有其他事情要先忙一下呀,那同样参与表演的……这位,就是古乐赏的代表了。”司仪趁机上了台,后面还跟着昂首阔步的阿瑞斯,同时两个学生搬来了个大箱子放在中央。
“现在双方都已经展示完毕,我们可以开始投票了吗?”司仪问。
艾瑞克求助的目光看向台下,期盼能获得同伴的支援。那两个人也的确“支援”了他,克莱因朝他微微一笑,点点头表示赞许,拉斐尔做了个“很棒”的手语,还用力鼓了鼓掌,但谁都没有起身走上来跟他同甘共苦的意思。至于本该站在这的洛伊,早跑了。
艾瑞克很想说点鸟语(脏话)骂人,但偏偏这三个他都惹不太起,干脆心一横,视死如归,挺直腰杆冲司仪喊了声:“投!”
谁还怕谁怎么的?
受他这么气贯三腔的浑厚一喝,司仪惊得抖了一下,又不禁感到深深的困惑。
洛伊将孩子们送回最初遇见他们的街口,从兜里掏出糖结清了“余款”。小孩子们虽然淘气,但很讲信用,说结果还没出,他们不能收两颗。
“不管赢不赢都是两颗。”大人开始“耍赖”,“当我送给你们的。”
孩子们喜从天降,一个个乐开花,一边大声说着谢谢一边在街巷里奔跑起来,很快就不见人影了。
洛伊起身,抬头看了看道旁光秃秃的树枝,缓缓吐出一口气,终于把心里所有的褶皱全部抚平。不该表露出的东西都要好好藏起来。
该记住的事永生都不会忘,但不意味他就会愿意对别人说起。那不是什么能带来愉悦的谈资。
他在周围随便绕了绕,慢腾腾往校门走。说来这时候舒伯特馆里应该在对这场对决的胜负进行裁定,如此重要的场面他要生生错过了。
到底有没有害怕输掉,洛伊觉得可能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过也是出于为那几个家伙考虑,他自己反而无所谓得很。
还有什么恶言相向和惨淡光景是他不能经受的呢?他还能在此苟存就是最有力的证明了。像蟑螂一样顽强和死缠烂打,再如何痛苦纠结不安抑郁也总归是能找个念头活下去的。佐伊要是知道的话,一定又会笑吧。
洛伊兜兜转转,终于又靠近了舒伯特馆,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和一个半谢了顶的中年男人带了一帮小兵气势汹汹杀将进去。
熟悉的人是万年臭脸的学生会长,那个叫马克西米利安的的混账公牛;谢了顶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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